「原本我也以为璇婉si了。可在南巡时,璇婉让人送来了纸条,那时我才知道她没si。後来,璇婉找上了我,告诉我三王叔没有si并且在密谋复国,而她在帮忙三王叔。不久前去佛寺礼佛,她带着我见到了三王叔,三王叔希望我能够帮助复国,可被我拒绝了。後来,再见就是在g0ng宴时。」君柔甯抓起一抹土看着她自手中流泻而下。
「那麽那日g0ng宴的刺客是三王爷安排的?」嫦青瞪大了双眼突然想到g0ng宴时的刺客。
「不是。g0ng宴的刺客并非三王爷安排。」在隐密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嫦青与君柔甯纷纷看去,便见璇婉一身黑衣出现。
「璇婉……。」嫦青率先站起身来朝着璇婉跑去拉着她的手。本来有许多话想说,可如今却都说不出口,所有的思念只化成两个字。
「嫦青,你过得可好?」璇婉与嫦青终归一同服侍君柔甯许久,两人之间也都有感情存在。璇婉上下打量嫦青见她看上过得很好才露出笑容。
「很好。璇婉,你要不要跟我们走?复国太危险了。」嫦青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期待地看着璇婉。要是璇婉可以跟她们一起走,那麽她们便可以再一起服侍王妃,她负责泡茶那种生活琐事,璇婉则负责王妃的安全,如此一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嫦青,我必须复国。」璇婉摇了摇头後拨开嫦青的手迳自绕过她来到君柔甯面前。
「璇婉…可是…。」嫦青转过身看着璇婉的背影蹙眉开口。
「嫦青她既已决定,多说无益。我们走」君柔甯站起身拍了拍手和衣服後便抬手示意嫦青不必多说,随後便弯腰收拾盘子後走到马车旁。
「公主留步。还望公主听璇婉一言後再决定。」璇婉开口唤驻君柔甯。
「北溟亡国的真相……。」璇婉见君柔甯没有停下动作於是接着说下去。
「北溟亡国的真相是凌非墨靠着儿时的记忆向凌非澈建议如何攻打北溟,并且告知北溟的破绽在何处。若非如此,北溟不会节节溃败。」君柔甯一顿後停下动作,璇婉便接着下去。
「璇婉,不必多言。北溟亡国原因我自己清楚得很。」君柔甯g起一抹笑容後便上了马车。
「公主不信可以去找证据。」嫦青也跟着上了马车准备驾车,璇婉见君柔甯不信便接着喊。
君柔甯坐在嫦青身旁沉思,她知晓北溟亡国与北溟本身也有所关系。
她甚至也知道北溟亡国与凌非墨脱不了关系。
可她认为,即便北溟亡国与凌非墨有关,可顶多也是指挥罢了,他绝不会建议凌非澈去攻打北溟。毕竟那里有他与她的回忆啊。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去面对了。
看来这平凡美好的日子即将有了大转变。
「嫦青,今日的事回府後别跟任何人提起。」君柔甯无声叹息後便开口吩咐嫦青。
「这嫦青知晓,王妃放心。王妃,你相信璇婉说的吗?」
「信与不信只得真的看了证据再说。这是你不必多心,我有所决定。」既然那麽希望她找证据,那麽她便找。找到後到底是真是假也能有所结果。
「是。」嫦青点了点头应了声後便专心驾马车。无论她的王妃要做什麽决定,她都会支持她,只要她幸福快乐便好。
「在南yan的这段期间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凌非墨与墨亦澄在京城中的茶楼後坐在里边一同喝着茶。凌非墨喝了口茶後沉默一阵後才开口提醒。
凌非澈让他做的事,他只能一拖再拖,愿能拖到墨亦澄顺利回到东云。
「我知道。凌非澈对东云的野心我一直知晓。不过有时装作不知道反而自在些。你啊,就是凡事知道的太透彻,把凡事抓得太紧了。」墨亦澄笑着搧了搧扇子後便一手拿着扇子一手端起茶杯品茗。
「这也是无可奈何。实在是放不下。」凌非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放不下,只有愿不愿意。你瞧,我这一个东云太子不久前背着药箱行医天下,现今又跟你在这茶楼喝喝茶聊聊天,多惬意。你啊,就该学着放开。」
凌非墨一阵沉默,墨亦澄也不说话含笑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相看两不厌。
「亦澄,如果有天我无可奈何之下伤了你,你可会恨我?」凌非墨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有天,凌非澈强b着自己伤害他,他又该怎麽办?
「不会。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我。再说了,你都说你是无可奈何了。」墨亦澄毫不犹豫地开口眼中满是坚定。他墨亦澄看人从没有看错过,他相信他的朋友肯定不会伤害他。
「走吧。继续去看看。否则你也交不了差。」又陷入一阵沉默,喝到茶都没了,墨亦澄才示意凌非墨可以走了。凌非墨点了点头後便与墨亦澄一同离去。
一连几日,凌非墨都忙着带着墨亦澄四处走走看看。
这对君柔甯而言无外乎是一个好机会,再加上君柔甯有凌非墨的承诺,可以随意出入他的书房。於是君柔甯便开始了寻找证据的道路。
找着大物件後都没有结果,於是君柔甯只能从书本内或者书本底下翻找。
「王妃都找了好几日了,会不会根本没有啊?」一日,嫦青与君柔甯再度来到凌非墨的书房。嫦青翻着书本查看里头有没有夹着纸条。
「……找到了。」君柔甯没有回答反而在一本书内找到了纸条。君柔甯放下书後打开纸条查看,她仔细看着上头写的事情,果真是与北溟亡国有关的事情。
“此时北溟孱弱,是一举拿下的最佳时机。拿下北溟,一统天下之日指日可待。”
“皇兄已准奏。大军即日起兵。”
上头是凌非墨的字迹,写着凌非墨建议凌非澈的事情经过与凌非澈准奏後又该如何练兵与如何进攻,写着北溟最疏於防守的地方,甚至画着北溟的皇g0ng图。
君柔甯看着双手不禁颤抖,如今她是不得不信了。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正是凌非墨。
「嫦青,你先下去。」君柔甯与凌非墨四目相交,君柔甯开口示意嫦青先走。
「是。」嫦青担忧看了一眼君柔甯後只得退下,退下後的她丝毫不放心在外头等着。
「为什麽?」君柔甯喃喃自语。
这三个字在空荡荡的房内如同有回音般不断进入凌非墨的耳内。
是那般带着失望的声音,让凌非墨不禁心一寒。
「这是真的吗?」君柔甯故作冷静将纸条放在桌上,见凌非墨没有回答於是便又再问了一次。
「是。」凌非墨沉默许久後才缓缓开口。他知道让她进到书房,她总有一天会发现这个事实。想不到这一天竟然这麽快。
君柔甯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凌非墨,她在给他一个说出口的机会。
「为了南yan,为了我的皇兄,我必须要这麽做。」这是我答应我父皇的。最後一句话,凌非墨并没有说出口。凌非墨衣袖下的拳头握紧後又再度松开。
「……。我本来想,就算北溟亡国跟你有关也没关系,因为北溟本身也有问题。可我没有料到,竟然是你去建议凌非澈出兵的。」君柔甯强手撑着身子笑了,笑得格外令人心疼。分明是笑眼角却滑下泪。
「对不起。」凌非墨有太多想说的,可此时此刻却只能蹦出这三个字。
「你曾在北溟长大。虽然北溟的皇族,我的堂表兄弟姊妹曾欺负过你。可你也曾在北溟留下快乐的回忆,不是吗?」
「……是,那段与你一同生活的日子的确快乐。可,南yan终归是我的家国。阿甯,你听我说,回忆可以再创造,往後我会好好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家。」凌非墨见君柔甯身子摇摇yu坠急忙上前将她扶住,双手紧握着她的肩膀开口。
「是啊,可以再创造……。」君柔甯眼神有些空洞将凌非墨的手拨开後便晃着身子走出书房。
「王妃……。」嫦青在外头没有离去,见到君柔甯出来急忙上前搀扶。
「阿甯……。」凌非墨跟着出来,看着她的背影试图挽留却说不出口。他知道他们之间是彻底没了。
「我累了。想回去歇息。」君柔甯摆手後靠在嫦青身上。嫦青闻言急忙扶着她回房休息。
房间内,君柔甯躺在床上闭起双眼脑海中却满是那日北溟亡国的景象。
那日,北溟的老弱妇孺随着自己与王后簇琴和二公主君柔瑶逃到山上,每个眼里都是担心受怕、都是期望着战争早日结束。
当她们得知自己的亲人战si沙场时,她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眼中的失望之火慢慢地灭掉,而她却无能为力。
「快走。」她的父皇君文将她与君寒辰、君柔瑶以及簇琴给推往密道内,随後便又拿剑转身前去抗敌。
「别怕。」可她们还是被赶来的南yan士兵们给抓住,那时,簇琴依然是柔柔地笑着安慰三人。
她记得在她大哥君寒辰si前的那个眼神,眼底是对她和二姐君柔瑶的不放心却也有对能够不在受辱而开心。
她记得在她二姐君柔瑶si前的那个笑容,笑容里是对她的期望以及无法再遵守承诺照顾她的难过与愧疚。
随即脑海中浮现的是凌非墨对自己的好,南巡时他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陪着自己骑马、她弹琴他则吹笛、两人下棋下到不分上下。
脑海中北溟亡国的凄惨景象渐渐地被她与凌非墨的甜蜜给取代。
「我到底该怎麽办?」君柔甯睁开双眼,眼眶泛红。
她想,是凌非墨建议凌非澈出兵收下北溟,那麽她应该恨他。
因为是他害得自己的家国亡了,最ai自己且自己最ai的人离自己而去。
可是,凌非墨对自己的好她都记得,是他陪伴自己渐渐地走出亡国之痛。
他的好,让她无法恨他。
一连几日,君柔甯都没有踏出房门。就连送进去的膳食都动得少。
凌非墨认为需要给君柔甯一些时间冷静一下,於是搬到了书房却时常出现在她的房门外,每次想要敲门时却又收回。
全王府的人都看得出来自家王爷与王妃吵架了。
「月晴姐姐可该怎麽办?」嫦青端着君柔甯稍微动过的饭菜出来,满是担忧地看着月晴。
「嫦青,你跟着王妃较久,你可知晓她最喜ai吃什麽?」月晴叹了口气後便灵光一闪。
「…有了,王妃她从前最喜欢王后…夫人做的牛r糕。」嫦清沉思一会後便突然想到,发现自己迸出王后二字急忙改口为夫人。
君柔甯喜甜,自小便喜欢王后簇琴所做的牛r糕。
「你可知晓怎麽做?」
「知道。之前跟夫人学做过。」嫦青点了点头。之前王后有让自家王妃身旁的人一定要学着如何做牛r糕,她身为贴身丫鬟自然必须学。
「那我们来做吧。保不定王妃闻到熟悉的味道便会多吃些了。」於是月晴拉着嫦青先是赶到厨房放下膳食後两人便带上钱匆匆出府。
嫦青与月晴买好食材後便赶回府内,借了厨房来做。
厨房下人知晓这是为了让君柔甯高兴都很是乐意帮忙。
「火太大了。咳咳。」但,许久未做的嫦青总会遇上些困难。在添加柴火时一不小心加太多冒出浓烟。
「小心别翻了。」嫦青端着牛n一个转身撞到厨房的下人,一旁的月晴见状急忙扶住。
一阵忙碌後,传说中的牛r糕总算完成了。
「嫦青你拿进去吧。你与王妃相伴多年,由你来劝劝她想必最为有用。」房门前,月晴将手中的牛r糕交给嫦青。她想,王妃与嫦青相伴多年,想必有些内心的话能够说出口。
嫦青点了点头後便走入房,月晴则是在外头期盼地看着。
「王妃。您嚐嚐,可是那味道?」房内,君柔甯坐在床边刺绣,嫦青拿了块牛r糕递给君柔甯。
「……。」君柔甯一顿後接过吃了一口後便瞪大双眼,将那块塞入嘴里後又拿了几块。果然是那个味道,是昔日她的母后做的那个味道。
「当心,别噎着。」嫦青见状心中的石头放下满是欢喜。随後便将盘子交给君柔甯後去端茶。
「你这丫头,多谢了。」吃完後,君柔甯抬手0了0嫦青的头後一笑。
「这还有月晴姐姐的功劳,是她提醒了我做王妃喜ai的食物。也还有整个厨房的功劳,是他们帮忙我一起做的。王妃,您能不能别跟王爷吵架了?」嫦青笑了将盘子和茶杯放在桌上後蹲在君柔甯身旁。
「……。嫦青,我没有和他吵架。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我决定要先离开王府。」君柔甯示意嫦青坐在自己面前後拉着她的手缓缓开口。
「离开王府?!」
「没错,我要去修行一段日子。」
「可是…三王爷那。」
「无事,我既然决定不cha手复国的事便不会与他有所接触。再说了,京城除了佛寺外还有尼姑庵,我决定到尼姑庵去让自己沉淀下。你与月晴我只会带一个走。你与她商量下吧。我累了,你先出去吧。」君柔甯笑着拍了拍嫦青的手示意她不必再多说後便将未完成的刺绣放在一旁,抬手示意嫦青出去。
月晴在外头守着,见嫦青端着空盘子,松了一口气。
「月晴姐姐,不好了。」嫦青满是担忧地开口。
「怎麽了?可是王妃身子不适?」月晴见嫦青愁眉苦脸的,不禁跟着担忧起来。
「不是。王妃说她要离开王府一阵子。到尼姑庵去沉淀自己。」嫦青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样也好,否则她怕是会在房内闷出病来。」月晴沉默了一阵子後才开口,她赞成王妃的作法,出去外头总b闷在房内好,去沉淀自己,或许能够让她看开些。
「王妃说,只带我们俩其中一人。月晴姐姐,你觉得我们谁去?」
「你去吧。你与王妃朝夕相伴多年,她需要什麽你清楚些。王妃可有说何日启程?」月晴毫不犹豫地开口,嫦青与王妃相伴多年,自然是清楚王妃的作息与需求,如此一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王妃没有说,可能会先通知王爷一声吧。」
嫦青与月晴结束了话题,两人一同往厨房走去。
月se下,暗处的一抹身影显得更加孤独。
隔日的一早,君柔甯一身青衣头戴木簪踏出了房门。
许多的下人们纷纷崭露笑容。真好,他们的主母可终於踏出房门了。
「王爷可在?」君柔甯来到凌非墨的书房外,金鑫与白雁守在门外,金鑫与白雁看到君柔甯纷纷一惊行礼,君柔甯淡淡看了眼两人後缓缓开口。
「在。东云太子也在里头,王妃要不待会再来?等东云太子与王爷谈完後,属下便马上去通知王妃。」金鑫与白雁对看一眼後,金鑫上前作揖开口。
「不必,你告诉王爷,从明日起本g0ng要到尼姑庵修行。」君柔甯摇了摇头後便丢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好不容易能找你说说话,不打声招呼便要走?真不够意思。」後头传来的正是墨亦澄的声音。
「你想说什麽?」君柔甯停下脚步後便无奈叹息转过身。
眼前的墨亦澄依然一身白衣手拿摺扇笑得温文儒雅,一旁的凌非墨一身蓝衣头戴玉冠看起来消瘦许多。
凌非墨看着君柔甯不语,希望她能够看向自己。
君柔甯逃避凌非墨的目光,看向墨亦澄手中的摺扇。
墨亦澄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最终一笑搧了搧扇子。
「难得三人聚在一块,找个地方坐着喝茶聊聊吧。」墨亦澄含笑收起扇子提议。
「你们聊吧,我身子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歇着。」凌非墨正要开口答应时,君柔甯率先开口回绝。
「怎麽了?让亦澄给你瞧瞧。」凌非墨拉住君柔甯的关心开口。
「没什麽大碍,只是想歇会罢了。」君柔甯摇了摇头後拨去凌非墨的手转身便走。
凌非墨看着自己空掉的手,彷佛他的心也空了一般。
「听说你们俩吵架了,这麽一看果真如此。方才又听说她要离开王府到尼姑庵去,你们俩到底怎麽了?」墨亦澄看着君柔甯的背影,感觉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又看向一旁的凌非墨。
方才君柔甯与金鑫的对话,他和凌非墨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原本以为只是两人闹点小矛盾罢了,想不到似乎挺严重的,闹得君柔甯要离开修行一阵子。
「……。」凌非墨看着墨亦澄yu言又止。
「有些事说出来b较好,至少能替你想法子。」墨亦澄见到凌非墨这般便率先怂恿她说出口。
「随我来。」凌非墨无声叹息後便转身走入书房。
书房内,凌非墨将那本书翻了出来後,拿出里头的纸条交给了墨亦澄。
墨亦澄看着纸条上的内容不禁微微地蹙眉。
「她发现了这个。得知是我建议皇兄起兵拿下北溟的事情。」凌非墨看着墨亦澄皱眉,想来他也是很震惊。
「怪不得她会这样,想来是难过极了。」墨亦澄叹了口气後将纸条放在桌上。要是今日他是君柔甯,他也会这般难过。谁能够接受自己ai的人就是自己家国灭亡的重要推手。
「我也是无可奈何。」
「你说说看你无可奈何在哪?」墨亦澄坐在椅子上,显然一副要听凌非墨说原因的样子。
「我父皇在临终前要我好好辅佐皇兄,听从他的命令,取得天下。否则,我便是南yan的罪人,有愧於我凌家。」凌非墨坐在墨亦澄对面缓缓开口。他记得,在他的父皇凌云程驾崩前,曾握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的帮助他的皇兄凌非澈一统天下,成为天下之主。否则的话,他将会愧对於凌家,愧对整个南yan。
「……终归是父命难违。」墨亦澄沉默了一阵後才开口。
这麽听起来,也不能怪凌非墨,父命的难为,他自己也知晓。
那日,若非他父皇要求他放过他的大哥,否则便要将他与墨亦廷赶出g0ng外,他也不会同意让大哥遭流放而已。
说到底,一切只能怪命运,谁让命运安排他一个是南yan王爷,一个是北溟公主呢。
「她想必一阵子不会搭理我,你能不能多替我关心她?」
「这是自然,你放心吧。」
「多谢。」
见没事可谈,墨亦程便打算先行回去,於是便起身别过凌非墨後转身离开。
隔日一早,君柔甯与嫦青便收拾好行李来到府门前。
府门前早已停好一辆马车,月晴拿着一件披风站在马车旁等着。
「王妃,出门後凡事要小心些。如今天冷,出门记得多穿件衣服。有什麽需求便回府通知一声,月晴会替您办妥。」月晴走上前去朝着君柔甯行礼後便替她披上披风系好後缓缓开口。
「我会的。天冷,你也多注意身子。」君柔甯点了点头後伸手握住月晴的手拍了拍。
「嫦青,王妃交给你了。我在王府等着你们回来。」月晴看着嫦青一笑开口。
「月晴姐姐你放心吧。」
「走吧。该上路了。」君柔甯朝着嫦青开口。嫦青将她扶上马车後也上了马车。
君柔甯正式离开王府前往尼姑庵。
「再见。」马车走了几步路後,君柔甯撩开帘子看着写着墨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暗自开口。再见,昔日的生活。再见,凌非墨。
月晴站在门口直到见不到马车才转身进府。
「王爷,都照您说得办好了。」月晴进府後便见凌非墨自府门旁的暗处走出。月晴上前行礼。
「你做得很好。」凌非墨淡淡一笑,眼底却是担忧。
「王爷,您这般担忧王妃怎麽不亲自送她呢?」月晴看得出来,自家王爷很担忧王妃。否则也不会亲自让白雁准备好马车和亲自准备那件披风。
「她不会想在离开前还见到我。往後尼姑庵那的情况你多注意些。」凌非墨苦笑後便转身走了。
君柔甯出府後一切还算顺利。尼姑庵的尼姑们对待她与嫦青都还算是有礼。
墨王府上下也还算是平安顺遂。
可他们都知道这种表面的平安不会维持太久。
「王妃你说这尼姑庵怎麽一大早半个人都没有?」一日,君柔甯与嫦青正打算走出尼姑庵,走在走廊上,嫦青见一路上过来都没有看到尼姑,於是便有些疑惑开口。
「或许都出门了吧。那待会我们出门时便将大门关好。」君柔甯环顾四周,透露出一gu诡异的气息,可却也说不出哪里诡异。只得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好。」
於是,君柔甯与嫦青走出尼姑庵的大门时,才刚转过身祸害就来了。
「你们是谁?」两人才刚转过身,便被一群黑衣人拦了下来,君柔甯急忙将嫦青拉到身後开口。
「找你们去作客的人。带走。」其中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後,後头的人便箭步上前。
「来人啊。救命啊。」嫦青吓得放声大喊。
「没用的。尼姑庵的尼姑早已全被打昏了。你们还是配合些,免得自讨苦吃。」原来在清晨,君柔甯与嫦青未醒时,有个黑衣人冒充成乞丐去敲尼姑庵的门。一名尼姑好心见他破烂便转身要入内去拿食物时便被打晕,那冒充乞丐的黑衣人便招来一群黑衣人入内将尼姑们打昏。
「嫦青。」君柔甯得知她与嫦青无法逃过黑衣人的手掌心,於是便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君柔甯与嫦青被蒙上眼睛,黑衣人押着两人走了。
两人被押到一间草屋内,进内後,黑衣人才将蒙在两人眼睛上的布拿下。
「王妃,您没事吧?」嫦青急忙上前打量君柔甯。
「没事,你呢?」君柔甯摇了摇头,也是上下打量嫦青一番。
两人见彼此没事才松了口气,打量起屋内。
门被上锁,听声音外头还有黑衣人守在门外。
草屋里,有床、棉被、桌椅、茶具,甚至还有梳妆台。
可唯一就是没有利器。
「看来抓我们的人并没有打算伤害我们。」君柔甯环顾一圈後坐在桌边缓缓开口。
「那他为什麽要抓我们呢?」这让嫦青十分地困惑,既然没有要伤害那麽为什麽要抓呢?
「想要利用。」君柔甯沉默一阵子後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没有要伤害,那麽抓来便是要利用,而且是要完整的人才能利用。
要利用她做什麽呢?
难道……。
「告诉你们主子,我要见他。」君柔甯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门那开口。能够利用她的无非是想利用她来威胁最在乎她的人。那麽看来便是要威胁凌非墨了,那发号司令的人无外乎是凌非澈或者是一心想要复国的三王叔君峥。
「主子说时候到了,自会见你。让你好生等着。」黑衣人的声音传来。君柔甯只得坐回位上。
一日又过一日,黑衣人都是将饭放在食盒内推开门露出一点门缝放下,并且会定期送来水,对君柔甯与嫦青也没多大为难。
「再这般下去根本见不到人。」君柔甯一直没见到主使者不禁心急,於是便想出了一个办法。
「你即便是饿si,主子也不见得会来。」黑衣人看着送进去的饭菜丝毫未动,不禁有些气恼。连续两日,君柔甯都未动饭菜。
嫦青见君柔甯不吃本想也跟着不吃,君柔甯劝她,若是到时有机会逃跑,让嫦青先回去搬救兵。
在君柔甯的强塞下,嫦青多少吃些。
「他若是想利用我,必须确保我活着。否则,一具屍骨,他想威胁的人只会加倍奉还。」两日只喝水的君柔甯脸se显得苍白些,嫦青扶着她来到门口。
「王妃!王妃!」只听见嫦青突然大喊。
「还活着,快去禀告主子。」黑衣人打开门後便见着君柔甯躺在嫦青的怀内,一名黑衣人上前探了气息後便转头对着外头的人道。
「你还真有本事。装晕倒这事都做了出来。」一会过去,君柔甯听到熟悉的声音後便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床上,嫦青则是倒在一旁,一名男子站在床边负手而立。方才,大夫把过脉,说她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若不如此,你又岂会见我?三王叔。」君柔甯淡笑撑起身子,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亲ai的三王叔君峥。想不到啊,她这三王叔为了复国,连她都出手了。
「你既然知道是我,想必知道原因了。」君峥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我不会阻扰你复国自然也不会帮你。」
「事到如今,你不得不帮了。好好做一回你北溟公主该做的是,事成之後我会送你去见你父皇和母后以及你的兄姐们。」君峥早已准备好复国的一切,如今便只缺一个牵制凌非墨的关键,而君柔甯便是这个关键。将君柔甯带上战场,凌非墨见着她在自己身旁并会有所顾忌。
「你想让我si?」君柔甯不禁一愣,她以为事成之後,君峥会送自己回去。
「没错。唯有你si我才能顺理成章当上北溟的新王。你si凌非墨便会失去理智,保不定跟着你去,如此一来南yan的最大支柱便倒了。」君峥一笑,眼中满是贪婪。
「原来你最大的目的是这个……。」君柔甯看着君峥眼中满是失望,原来她一直敬重的三王叔真正的目的除了让北溟复国外,便是做王,甚至是做天下的王。
君峥说得不错,北溟若是复国,君柔甯这北溟公主自然会被拥立,虽说北溟尚未出过nv君,可何尝不能有?
君峥也知道君柔甯并不会与自己争这王位,可有她在,终归多了份威胁。
「没错。没有哪个王爷甘愿一辈子对自己的兄弟称臣。把人顾好了。」君峥起身背对着君柔甯,随後便走到了门外朝着黑衣人们开口。
君柔甯看着关上的门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王妃,怎麽样?可见到那些黑衣人的主子了?」君柔甯下了床将嫦青给摇醒,嫦青醒来的後将令牌和信以及玉佩交给白雁後缓缓开口。
「王爷放心,白雁定会办妥。」白雁接过令牌和信後便抬手作揖後离去。
凌非墨看着又关起的房门,不禁g唇一笑,如今解了一个局,离太平之日已经不远了。
隔日一早,白雁拿着凌非墨的令牌顺利进g0ng也顺利面见凌非澈。
「陛下,我家王爷因正在点兵无法亲自前来,特命属下送上王爷亲笔信。王爷说,接下来该如何做便看陛下的。」白雁跪在凌非澈後头将信呈上。根据军情,今日北溟复便会正式誓师,此时的凌非墨确实是在军营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