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枫小猪,这几天为何都见不到你爹爹?”
“喝!不要突然跑出来吓人好吗!”正在房间里打算就寝的枫念晴没料到身后会忽然冒出声响。
“胆子小就不要怪人。”
“哼!”“喂,你不告诉我吗?”
“和你这种小人,我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是谁目前正在小人家里白吃又白喝的,完全得自我这大小人的真传。”这种话也只有樊琏能说得如此骄傲。
发现每回同他说话不头疼也难的枫念晴,正庆幸这几天他忙得没空来烦他,想不到他就出现了,而且还在阴森森的大半夜。
“我爹不在,你别来烦我。”
“放心好了,要不是找不到你爹,我也不会特地跑来找只小猪说话。”
现在究竟是谁有求于人?态度竟如此嚣张!
概念晴强逼自己没听到“小猪”两个字。
“不告诉你。”概念晴说完便钻进被窝里,打算来个充耳不闻。
“我前些日子同我老头讨来一样东西,我那老头为了弥补以前没好好照顾我的亏欠,我要什么他通常都会给我,只要不和他利益相冲突。”就这么几天,樊琏简称老头的父亲樊不骞的心思他可摸得十之八九。这是他的生存之道,到哪儿都得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老头死要钱的德行和他有得比,他果真是他生的。
没头没脑的说这干啥?打算相应不理的枫念晴却管不住自己伸长的耳朵。
“我初看到枫大哥肩上的鹰儿便不胜喜爱,想将&20320;拦?淳菸?延小!?br /≈gt;
这事说给他这主人听不太好吧?枫念晴直想起身破口大骂,不准你这小人动鹰儿的脑筋!
“可是我不抢心上人的东西”
好歹他也是他口中的心上人的独子,他一定要对他讲得这么明白吗?
忍,我忍!概念晴仍是不从盖住整个头颅的被窝里起身。
“所以我就要来了一只可爱的、羽毛还没长齐的、还不会飞的”
该不会是这下枫念晴的耳朵伸得更长了。
“小鹰。”樊琏笑笑地看着露出棉被的耳廓,补上临门一脚。“我正苦恼着要帮&20320;裁疵?郑?腿纳先说拿?趾昧恕!?br /≈gt;
“不可以!取名字我来就好,不准你乱用我爹爹的名!”枫念晴从小便和鹰儿形影不离,但一直遗憾鹰儿不是自己带大的。他好想瞧一瞧鹰儿还没长大、还不会飞的样子喔。
樊琏就是掌握住他这想法,才会拿这当诱饵,引诱笨小猪。
“如果你想摸一摸、看一看、喂一喂,甚至帮他取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啦,只要你告诉我你爹爹最近在忙些什么?”
只是告诉他而已,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稍一转念,枫念晴已被收买。
“我爹他”
“晴儿,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还在聊天?”竟为了一只小鹰打算将老父买了!?该说晴儿实在太好骗了,抑或是樊琏太滑头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掉。枫擎扬心里淡淡的无奈,自己怎么了?而樊琏又是怎么了?怎会有如此暧昧不明的气息飘忽在两人间?
“你总算回来了,如此我便不用再施展秘密招术,脱逃外出找你,免得被樊家的人发现原来他们的新少爷一刻也待不住,必须亦步亦趋严加防范,省得顶上老头怪罪下来,大伙儿吃不完兜着走。”看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枫擎扬,樊琏的心怦怦直跳着,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他们早就知道了吧?否则他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跟着,亏他还能甩停开他们。也许他们都以为他这鬼灵精睡着了,一时松了戒心。但他总是有他的法子的。
枫擎扬没察觉自己唇色微扬的笑意,他们一心认定自己见到他时心底的异样是因为难以理解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不知所措地将他归类为生平最大的麻烦之一。
他一定得这么看他吗?枫擎扬不禁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物,穿得好好的呀,没啥异状,他并没有没穿呀!别再那么看他了!
“咳!”枫擎扬喉咙一紧。难道是夜深沾了凉露吗?可别染上风寒,现在的他可没有那种空闲。
“晴儿,你先睡,我和樊琏出去谈一下便回来。”
“可是”夜的确深重到教他眼皮瞠不开,敌不过睡魔和爹爹的命令的枫念晴唯有遵循一途“那爹你要早点回来,可别太晚睡,身子会搞坏的碍”小嘴张得可大着呢。
“是,我的好晴儿,快睡吧。”枫擎扬爱怜地拨开落在儿子额上的几绺发丝,随后和樊琏一前一后步出房门,轻轻地将门掩上。
“好羡慕,从没有人哄我入睡过。”
枫擎扬为他的落寞而伤感,避了他好些日子的手自动抚上他的脑后,似摸小狗般轻拍,弄乱他一头仆人为他梳理整齐的发束。
“先声明,你可不许将我当成小狗狗喔。”
“耶,被你发现了!”
“什么嘛!”佯装不满的樊琏乘机窝进久违的臂弯里,汲取属于他特有的味道,刻意忽略他因他而起的僵硬。
“樊琏”枫擎扬连声音都僵化了。
深深吸一口气,希望他的芬香能伴他多些时日,萦绕在他身旁,久久不散。
樊琏眷恋不舍地逼自己移开身子,太猴急会吓坏他这老古板的,多奢望他能更知变通些。“你可别忘了,某人似乎还欠我一百两银子喔。”
枫擎扬脸色一变。
“我可不是来催讨的,我是要来和你商讨变通的办法。”
耶?难道还可以用别的法子还债?
“陪我一天折合一两,如何?”
“好像在卖身。”枫擎扬蹙眉。“这法子很烂。”
“不,应该不算太烂,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能静静地陪在一旁,什么事也不用做。”
“这么轻松?”
“不然怎么留得住你呢?”樊琏呢喃。
“你说什么?”得假装听不见。
“好嘛,哪天你陪陪我成不成?”
“不好,你得读书,别再捉弄夫子们了。”
“哼,读书读书,愈读愈输。”
“樊琏!”
大溜溜的眸子一转,此路不通他走别条,他樊琏能屈能伸,鬼点子最多。
“要不帮我做一件事折合一两,可成?”
一百两——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债务关系竟已底定,没法娶他以示负责的枫擎扬成了背负重债的不肖父亲。
若是让他为地做一百件事,或许亦能淡化自己对他的愧疚,合该是他欠他的,他难辞其咎。
不说话就表示在考虑,在考虑便表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樊琏再加把劲。
“我保证绝不逼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你若不想做大可拒绝我,我不会勉强你的,我怎么舍得。”
“真的?”从不知道他有这么好心,这么不同人计较。
枫擎扬也同儿子枫念晴一般,自动舍弃不爱听的桥段,假意没听到。
“真的,我发誓,天地可为证。”信誓旦旦地,樊琏一脸正直又诚恳,将鬼点子掩至面皮后。
“在我有拒绝的权利下,我接受。”
“太好了,那么我先考核一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