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央再次醒来时，封楚熠不在身边。

她扣上自己身上宽大的，属于他的衬衣领口，又进盥洗室洗漱一番，努力让自己显得体面，又套了他刻意留下的长羽绒服，一脸默然往外走。

就当做了一场离奇的梦，他说的，都忘了！

雪已经停了，正午冷阳，也有温度，岳央抬头，享受片刻温暖。

“央央……”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岳央蹙眉，不想去看那音源。

封楚涵手中烟火缭绕，正依着木栏杆，身影寂寥。

“央央……”他再唤。

岳央不理，选择另一侧的栏杆，拉开距离。

那人灭了手中烟火，自顾自走近，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俊脸已经被打得红肿浮起，偏向一侧。

一掌不足以解气，岳央又是连出几掌，将那人打得头直晃。

血沿着他的嘴角滑下，他用指尖捻起一滴，看了看，咧出难看的一缕笑来。

“这么大力，手疼吗？”扯了她的手，用力掰开五指，查看她的掌心。

“红了都……”这样说，制住岳央又要发力的另一支，同时捧到热辣辣的脸颊两侧，让她不能不看自己的狼狈。

“揉揉，不痛了。”标准的封楚涵式撒娇，令得岳央顿时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人？

不过另一个，也该打！

“送我回去！我会和他说，离婚，我回法国！”她恹恹说，已经受够这兄弟俩。

“不好！”那人嘟嘴不同意。

“封楚熠！”岳央又成功被对方逼得发了脾气，用力抽出手，指着对方的鼻尖，半晌，竟不知道该怎么骂出口。

“央央，以后，我只有你，行吗？”他逼近，将岳央逼在栏杆与自己之间，无间无息。

岳央推他，根本推不动，想打，看他的脸已经肿起，和猪头差不多，又有点下不去手。

无奈叹了一声，反问：“阿涵那边……”

“我们聊过了！”答的平静。

岳央瞪大了眼睛，头脑断片，竟然不知道如何接口，这两兄弟，是有多疯？

“他知道后果的，就如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封楚熠不在意，撇撇嘴，又扯着岳央的双手打千千……

“央央，再给我一次，好吗？就一次！我发誓回去他那边前，不再动你！”

“混账！”岳央极力推搡着压顶而来的头颅，他的身躯那样高大，沉重，根本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

“又来！又来！！”岳央嚷，可很快唇珠就被含上，那人一手制她两手，两腿夹着她的，逼着她倒挂在栏杆上，一边唇齿相缠，一边阴翳对望。

“央央、央央……”他放开了她的唇，唤。

“看看我！看看我啊！”腻着嗓子求，和另一个，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谁？岳央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了怀疑，难道他俩……

“封楚熠，你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话没说完，那人接了过去：“是！他有两年是可以行动的，那段时间，我们经常互换，可你，一次也没有发现！”

他又坏坏笑起来：“所以央央，你的初吻是我的，初夜是他的，你从来就没有想把我们分清楚吧？”

“你……”岳央一时卡住了，他的回复，似乎正与自己贪得无厌的梦境，相呼应。

“别浪费时间了！”他边说，边又含住她的唇，缠绵悱恻。

“唔唔……”岳央不情不愿，但是身体却又诚实地可怕，来回搓弄着的腿芯，春意盎然。

“等不及了！”他这样说，将她抱起，放在栏杆上，解了几颗风雪衣纽扣，又开始在双峰间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