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场,都是男生,一二场要赢,第三场打输,输得惨一点,至少要撑到第四局才能倒」男子跟在姜一耿身後说明今天的游戏规则,二人进地下室。
加油声四起,菸酒味浓厚,中间有一个偌大的格斗擂台,里面有两名男子正在厮杀。
「h董呢?」姜一耿问,走进选手休息室开始更换衣服,男子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姜一耿也无所谓的褪去上衣,将项链拿下。
「我爸去谈生意了,今天不会来,你最好不要掉漆,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姜一耿没有回答,只是耸耸肩。
「外面差不多了,该出去了」
「嗯」二人走出休息室,主持人开始介绍接下来上场的选手。
「再来是我们自由格斗赛的nv中豪杰!」主持人喊道,聚光当照上姜一耿。
「可别si了」男子拍拍姜一耿的肩膀道。
「会拿到多少?」姜一耿问。
「这样」男子b了个数字三。
「很好」姜一耿g起唇角,走进擂台。
第一场,要赢。
在这种地下格斗场,肮脏的金钱流动场所,大多数打的都是假拳。
这场要赢、那场要输。该怎麽赢、该怎麽输。
有时候甚至为了拿到更多酬劳,为了那些变态有钱人想要的娱乐效果,还得故意被折断一只手一条腿。
上一场的输家便被打断一条腿,酬劳翻倍吧,也有可能只是被仇家盯上,谁知道呢。
没时间好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碰!
「废物,打拳专心没听过吗?」身高目测一米七,身t练得壮硕的男子吼道。
那是一记重击,狠狠打上姜一耿的横隔膜。
「咳!」调整好呼x1。姜一耿告诉自己。
节目效果。
第一场要持续至少三场,前面必须要位居下风。
一切都是假的,但一个不小心会被打si是真的。
我方给的游戏规则是拿下这局,不代表敌方赌输。
姜一耿是习惯擂台上与男人厮杀的场面。
「一、二、三、四、……」,「叮、叮、叮」
「呼……」save,第一场结束。
「表现得不错,下两场继续加油」
又是一个痛绝轰炸的夜晚。
----
「爸爸,狗狗们都没事吧?」温馥桔担心道。
「没问题,过几天就会活蹦乱跳罗~」
「太好了,谢谢爸爸,那我先上楼休息了,爸爸也早点睡,晚安」温馥桔踏着轻快的脚步上楼进房。
「那个人……」温馥桔拿出手机,打给闺密。
「简纪家,你知道一年五班那个姜什麽的学妹吗?」
「温大小姐,现在都几点了,你打过来劈头就问,也不先关心一下我老人家是不是已经睡了,老娘明天睡过头找你算帐」简纪家翻了个白眼。
「明天早餐算我的」温馥桔耸耸肩。
「成交,你说的是一年五班的姜一耿吧,怎麽了?我记得你对她不感兴趣啊,说什麽小p孩的事你不想知道,浪费生命浪费脑容量,怎麽现在为了她半夜打来?你该不会惹到她了吧?别想不开啊!你遇到什麽事?告诉姊姊我,我会全力帮助你离开深渊的!别被那种小混混给欺负了!」
「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吗?关於她的所有事」
「行,难得你对八卦那麽有兴趣」简纪家喝了口温开水,「上学期就风靡全校了,那个叫姜一耿的学妹,长得挺好看,身材很好,高挑型的,不过负评非常多,那个人也非常神秘,网路上完全找不到她的社群网站,像我们这种八卦聚集t,人r0u搜索了好一阵子,完全找不到她的〝官方〞讯息,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孤僻,在这个几乎由网路世界组成年代,完全没有她的踪迹,所有消息都是我们爆料公社出来的,也就是说,所有资讯都没有得到证实,这样你还要听吗?」简纪家八卦规八卦,但对於散布不实谣言这档事,还是有一定底限。
「要,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其余的我会自行判断」
「好,姜一耿,据他们班同学所说,相处下来是没什麽问题,但出席率相当不稳定,常常翘课,也许早上还在,下午就消失了,而且身上会莫名其妙多出各式各样的伤口,於是就有传出她被家暴的消息,但後来又被推翻,因为她妈妈在几年前就自杀身亡,父亲很神秘,〝应该〞也是混黑道的,而且还被家里住在c市中央医院附近的同学指出,她每一天都会进出医院,所以推测是她在外打群架,把人给打到住院,又没有前支付庞大的医药费,只好每天去谢罪,还有人说她ch0u菸喝酒打架x1毒飙车,无恶不做,甚至是g搭酒吧的nv人,虽然姜一耿也是nv生,从g搭nv人这件事看来,应该是同x恋,还是天菜的那种,x生活似乎也挺丰富,加上我们学校的管理制度又非常松散,老师根本不会去关心学生的状况,她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没人在乎,也是,学校都把jg力耗费在前段班的学生了,说到这,她也是前段班的学生,她的会考成绩是数一数二进来的,听说国中还是拿奖学金的那种,学校之所以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为她的成绩很有看头,所以不想惹太多麻烦吧,像她这样负评满天飞的人,你麽会突然起了兴趣?」
「在你告诉我这些之前,我对她是一无所知,不过是好奇罢了,明天我会给你call的,别担心迟到,谢谢啦,晚安」
「好啦,有什麽事再跟我说,我睡了,晚安」
温馥桔挂上电话。
「姜一耿,救狗狗的人,是你吗?」
今晚被那人莫名其妙的泼了一桶冷水,但温馥桔仍感受到她身上残存的一抹温暖。
那抹,被姜一耿亲手埋葬的温存。
----
「落樱姐,抱歉,家里消毒水没了,可以跟你借吗?」姜一耿按着被小刀划伤的左手,缓缓走进hot-bar。
「好,你要过来?我在二楼休息室,你直接上来吧」电话那头,董落樱说道。
姜一耿略过酒吧中的红男绿nv,不疾不徐走上二楼。
「落樱姐,是我」姜一耿敲了敲门。
「直接进来,门没锁」董落樱道。
「落、落樱姐,先把衣服穿上吧」开了门,姜一耿见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董落樱,立刻转身面壁。
别紧张、别紧张,不是第一次了,不能每次都这样招架不住,否则身後的nv人只会越发〝x奋〞,姜一耿告诉自己。
「刚跟男人打pa0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接到你受伤的消息」董落樱平淡的说着。
走向面壁思过中的姜一耿。
「抱歉,打扰到你了」姜一耿此刻多想冲进南极圈,好好把滚烫的身t冷醒。
「没事,男人玩玩而已,不用认真,你受伤了不是吗,让姊姊看看你的伤口」董落樱从身後温柔的环抱住姜一耿。
她知道她打完b赛,身t有多处伤痕,尤其是出来时又被仇人砍伤,是个悲惨的夜晚,需要好好的安抚一下这幼小的心灵才行。
董落樱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察觉到在她怀中的姜一耿内心的挣扎。
「左、左手,是水果刀,伤口不深」姜一耿说道,对自己得结巴感到羞耻。
「怎麽狠心砍伤你呢」董落樱看了看伤口,确认并无大碍後,t1an了姜一耿左耳,「要包紮伤口,但是你要先去洗澡,不然上药也没用,而且t1an起来咸咸的,不喜欢」
「我去洗澡,但是只有上药,不用动用到你的舌头」姜一耿深呼x1,转了身,压抑住内心沸滚的什麽,故作冷静,轻轻推开董落樱,走进浴室,看着全身镜,左手臂满是鲜血,不禁庆幸自己b赛时穿的是工作服,学校制服并没有染上鲜血。
外头的董落樱简单整理了有些零乱的床铺,将方才用过的保险套丢进垃圾桶。
「脏鬼,保险套用完也不会自己丢」董落樱低咕,翻了个白眼。
〝叩、叩〞「落樱姐,我们下班罗」门外传来酒保shane的声音。
「好,明天见」董落樱答道。
这回酒吧只剩她和姜一耿二人了。
「董落樱啊,你怎麽会对这个小孩子起了兴趣呢?」董落樱不禁在心里问着。
为什麽呢?
收拾好一床凌乱,董落樱备妥医药箱,拿出待会帮姜一耿上药需要用到的用品。
「落樱姐,不穿好衣服会感冒的」姜一耿踏出浴室,忍不住叹口气。
「来,我帮你吹头发」董落樱拿着吹风机,示意姜一耿坐下。
要是我走过去,就是同意任她摆布了。姜一耿心想着。
「你不走过来,是要我过去找你吗?」董落樱眯起双眼,看透了姜一耿的小小心思。
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姜一耿内心的挣扎,面对董落樱太好看的脸蛋,那jg致的五关配上穠纤合度的身材,姜一耿只是碰过一次便无法忘怀,如今又ch11u00的摆在眼前,心痒难耐乃天x。
「我自己吹就行了」姜一耿走向董落樱,伸手想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
「不,你坐下,手受伤就不要逞强了」董落樱坚持,用气势将对方压下。
「你的头发很好0」董落樱道,像是对待易碎品搬,温柔抚0。
姜一耿的头发很短,一分钟左右便吹乾。
「一耿」董落樱唤,将椅子转向自己。
「别…」这肢势,董落樱不费吹灰之力,将姜一耿的头直接埋进自己x前xueru。
「很痛吧」董落樱说道。
不行了。姜一耿心想,再不阻止眼前这yu求不满的nv人,恐怕自己也会煞不住车。
「落樱姐」姜一耿缓缓推开董落樱,「我明天一早还有课,擦完药就必须回家了」
「是是是,过来吧,手伸出来,我帮你擦」董落樱无声叹息,向後坐下,拿起医药包。
「忍耐一下喔」董落樱说,温柔的替姜一耿上药。
「谢谢你,总待我这般温柔」姜一耿说道,这是她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温柔。
「你有无限浅能,我说过了,你值得被温柔相待」董落樱意外的感x。
「那你呢?你跟那些pa0友」
「生理需求罢了,各取所需,没什麽」董落樱耸耸肩,用纱布将伤口包紮好。
「好了,大功告成」
「谢谢,还是一样漂亮」姜一耿动了动左手,包紮的非常好。
「那当然,因为是你,我很用心啊」董落樱莞尔。
「真的谢谢你,我明天一样会来驻唱,可以扣我工资当做这次的包紮费用」姜一耿说,站起身。
「姜一耿,我不会扣你工资,这是我想做的事,不会跟公事混为一谈」
「好吧,我知道了」顿了顿,「那我先回去,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一耿…」董落樱按耐不住情绪,上前拥吻。
「嗯…」姜一耿被这举动攻得措不及防。
没有抵抗之下,董落樱顺势将她往床上压,过程中仍巧妙的避开了姜一耿身上的伤口。
「哭出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很累,面对妹妹庞大的医药费,爸爸欠下的情债,我知道你其实已经累了」董落樱说道,句句打中姜一耿早已被摧残到破不堪言的心。
「落樱姐,我…」我…我该说什麽?
「我们都是被困在这黑暗中脱身不了的人,世道上身不由己,但是没有人能剥夺你拥抱温暖的权利,你也不能擅自放弃啊」董落樱吻上她的唇,软舌撬开贝齿,细细缠绵,这次姜一耿无力抵抗,任由对方将自己制服上的钮扣一颗颗的解开。
「满是伤痕的身t,你不心疼自己,可我看了很心疼…」董落樱将身t重心向下移,褪去制服和运动内衣,纤手抚上姜一耿因慾望而y挺的rujiang,软舌t1an上长期训练而线条明显的腹肌,慢慢下移至花丛。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麽」姜一耿开口,一个翻身,将董落樱压制在下,攻守交换。
「但是我希望…」姜一耿凑近董落樱耳畔,「你能好好ai惜自己」
姜一耿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能好好ai惜自己,可这句话落在这房间,却又是如此荒谬。
她都想耻笑自己了。
对於ai情、对於身t的界线,姜一耿是不甚在乎,不在乎,也不觉得没有ai的床戏有什麽不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是吗?
可面对董落樱的眼神,是那样写满了慾望,却又空洞的。
是空洞的,姜一耿早看穿了,看穿了,却也不说破,没有必要。
董落樱是不会信她的。
听见这回答,董落樱顿时无语。「……」泯了泯唇,闷不吭声。
她不想说了,姜一耿又何尝如此?姜一耿也未曾尊重、ai惜过自己啊。
先不说在地下搏击场折磨自己了,当酒吧里的客人主动投怀送抱时,她也没拒绝过几个,像姜一耿这样的货se,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未成年又如何?多少客人ai着,ai她的身t。
美nv投怀送抱,我不顺道吃了为免太可惜?这是董落樱雇用姜一耿的第一个星期,表演下台後,换上公关装,在各种nv人间游走自如,完全不像个十六岁的孩子。
很难想像,她那笑容背後,究竟掩盖了多少泪水,从容不迫的姿态底下,又是覆上了多少悲怆的伤痕。
看不透她真正的想法,却看透她内心的脆弱。
这就够了,董落樱心想,看见她的脆弱,好好保护她,这就够了。
「借我住一晚吧,累了,晚安」姜一耿说,是没有发现董落樱的心思。
脱下制服,就怕弄皱了。
本该回去的,姜一耿心想,待在这间房间无一是羊入虎口的开端,但她知道,眼前的nv人非常需要自己的陪伴,她知道的,上了床,不一定要做出多余的举动,能给予对方此刻最需要的陪伴才是她应该要做的事。
董落樱不发一语,安静的闭上双眼。
「晚安」董落樱轻声道,牵起姜一耿的右手。
泪水无声滑落,谁也没有发现。
「第二节要考历史…?」姜一耿喃喃,昨天下午翘掉三堂课,只好拿出历史课本临时抱佛脚。
「姜一耿,你手怎麽了?」吴闵姗拉开姜一耿前方的椅子率x坐下。
「这个吗?」姜一耿指着昨晚被砍伤的左手臂,「你想知道?」她挑眉。
「对,看起来好严重」吴闵姗点了点头。
「过来,我偷偷跟你说」姜一耿起身,靠向吴闵姗耳畔。
「这个…其实是,被…」吴闵姗屏气凝神,姜一耿继续道「昨晚,被…蚊子叮」
「姜一耿…」吴闵姗无语。
「怎麽了?」姜一耿坏笑,坐定继续埋头苦读,出席率已经岌岌可危,她可不想被si当。
「白痴,我问认真的啦,你包那麽大包,怎麽可能是蚊子叮」
「吴闵姗,你不用浪费心思在那家伙身上啦,ga0不好真的只是蚊子叮,为了引起注意才刻意包成那样啊」男同学上前,语带挑衅。
「铁牛,你可以有一点同学ai吗?」吴闵姗气不过,站起身想和铁牛说理。
「面对那种人,没什麽ai好给啦,不就只会在外面打群架,ch0u菸x1毒的加九」铁牛变本加厉,送了一根中指给姜一耿。
「你根本不了解姜一耿,凭什麽那麽说她?」
「吴闵姗,你就了解她吗?醒醒吧,没看见她脸上的瘀青吗?肯定又是去打群架了啊」
「你……至少我向她伸出手,而你只会恶言相向!」班上其他同学见状,纷纷围上来,没有想要排解的意思,全都只是看好戏。
「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在庇护这没用的家伙?真的是智障!喔?还是你也是同x恋?喜欢这种不难不nv的si人妖?拜托,同x恋可以,但眼光也不要那麽差好吗?你爸妈会哭啊」
「同x恋关你什麽是?不要只会拿没有根据的事呛人,亏你作文还能拿满级分,成绩好了不起?没有同理心有什麽用!」
「你她妈有种在说一次,不准拿我的成绩说嘴,不要以为你是nv人老子就不敢动你!」这次是戳到铁牛的痛处。
身为前段班的他们,有些人是天生资质聪颖,但更多的人是靠没日没夜的苦读才能站在这里,铁牛就是一中之一,在家人庞大的期待和压力之下苦读,只是他的努力,从没有人看见。
「我说你没有同学ai!成绩好了不起?少在那边自以为是!」
「c!」
铁牛从书包拿出折叠棍,毫不犹豫朝吴闵姗挥去。
乓!
「姜、姜一耿…?」吴闵姗不可置信被她护在怀里,替自己挨了一记棍击。
「白痴,我都没有生气了,你在气什麽?」姜一耿莞尔,转身面向铁牛。
「在教室抄家伙打nv同学,会被记大过吧?」姜一耿g起唇角。
全过程皆被一旁围观的同学录影,甚至有别班的人跑来凑热闹。
「姜一耿!你的手!」吴闵姗上前,姜一耿左手臂已被染成鲜红se。
「啧,制服难洗啊」。她忍不住哀嚎。
「血、血…不是我吧?那是你本来就有的伤吧?跟我无关对吧!说啊,跟我无关!」铁牛丢下棍子,转身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