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以。反正横竖是躲不过去了,不就两道菜吗?他今天就是豁出去全吃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夏斯弋反应极快地加入看客行列,托起下巴也朝钟至望过去。
周遭期盼的目光全部落在钟至身上,他被迫担起评鉴的艰巨任务。
他低头扫视了一圈桌上的菜,视线反复流连在那两道菜品上,为了不驳母亲的兴致,他昧着良心摇摇头:“这些菜都差不多,我看不出来。”
夏斯弋故意“啧”了一声,丝毫不手软地挖起坑:“我看你眼神一直往这两道菜上瞟,肯定是迫不及待想尝尝吧?”
钟母的眼眸一亮:“挑得可真准,这两道菜就是我做的。”
“是吗?”夏斯弋故作惊讶地拿起筷子,夹起其中一道菜送到钟至嘴边,“那你快尝尝。”
盯着送到眼前紫不紫黑不黑的一团菜,钟至怎么都张不开嘴。
夏斯弋适时地继续倒油:“叶阿姨,他嫌您做得不好。”
一句话把钟至架到不得不正面做出处理的位置上。
钟至的唇角不甚明显地一抽,在硬着头皮吃下和巧言令色解释中选择了后者。
他笑然:“妈,一个人的才华总和是一定的,分太多在一个领域上,其他领域……”
话还没说完,钟至就眼睁睁看着夏斯弋调转筷子的角度,把那口菜送进了自己嘴里。
钟至:“…………”
这是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招式。
夏斯弋津津有味地砸吧着嘴,又继续夹菜:“好吃啊。”
钟母不满地瞪了钟至一眼,无言胜过万言。
钟至咬牙端起筷子,夹了一口塞进嘴里,瞬间被过量的咸味呛咳一口。
夏斯弋睨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又塞了一口:“真不错。”
夏母哭笑不得地接了杯水递给钟至,杯子还没碰到钟至的指尖就被钟母夺来放在了夏斯弋面前。
她说:“不用给他喝,还是给我们弋弋多喝点水。”
一场无声的战役自此拉开帷幕。
他们开始给彼此夹对方讨厌吃的菜,菜肉堆满了饭碗。
两位母亲在一旁哭笑不得地看着,只当他们是胡闹,并未打扰。
较劲了整个晚饭时间,两人完全忘了演戏那茬,反倒不着痕迹地混完了这场考验。
饭后良久,雨势还未减,钟母自然地提起留宿的事。
预感到什么不妙的东西,夏斯弋抢在母亲们分配房间前抢先打了好几个喷嚏。
钟母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夏斯弋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发虚:“应该是不小心淋到雨,可能要生病了。”
夏母煞有其事地“哎呦”一声,顺坡而下道:“那晚上你和小钟睡一间房吧,万一晚上发烧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