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他们的委屈,我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必须护着你。”
钟至眼里的坚定轻而易举地击中了夏斯弋,他嘴唇轻颤,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回应这种真挚。
他张了张嘴,迎来的是钟至温和的笑意:“不用说,我都知道。”
“叮——”
电梯门的开启打断了夏斯弋连续的情绪。
钟至收回手,牵着他去往刚刚他们停留过的房间:“走,我还有一份惊喜要送给你。”
花多少工夫都值得
身后的电梯门安静关合,跟随他们停在了32层。
脚步声在长廊里前后跟着,声音依偎贴近,与两人的身形一并涌入房间。
关上门,钟至的步伐才稍缓下来。
夏斯弋原以为钟至这么着急带他上来,是他口中的惊喜就在楼上,眼下看着钟至在屋子里搜搜寻寻,不像是在准备什么惊喜的样子,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不少。
他向后撑身,坐在床边,双手拄着床看向钟至。
钟至原本还在专心收拾要带离的东西,看夏斯弋不动,便顿住了手。
他暂停忙碌,放下手里的东西堆放在一旁,向床边靠近。
硬质的鞋底在光滑的地板上轻踏,回响轻缓地收拢进夏斯弋耳中。
钟至的身形靠近,单膝跪在床铺边缘,膝骨一点点向内滑近,影子欺身而下,盖住床铺上方刺眼的顶光。
猛然拉近的距离促使夏斯弋松弛的姿势变得不自然,视线局促相接,指尖不自觉陷入柔软的床铺。
夏斯弋眼仁微移,语气里掺进少许不易觉察的慌张:“怎么了吗?”
钟至垂眸目视着他,视线定定:“刚才下去前,不是还说回来坐着让我好好看你吗?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夏斯弋哑然,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呆呆地望着钟至。
炙热的呼吸越贴越近,微冷的指尖盖住夏斯弋的掌背。
他咽了咽,只觉喉间滞涩。
直到身影完全被钟至的眸子框住,他才无意识地闭上了眼。
只是他的眼皮还没完全合上,钟至调侃的嗓音再次传来:“闭眼是要我亲你的意思吗?”
轻缓的笑意递来,钟至顺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