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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把老婆的批当N嘴亲/N头被吃得肥嘟嘟(1 / 2)

“求求你…别折磨我了…”从夏一面呼呼喘着气,一面软声求饶。因为他发现这个变态很吃他的这一套,他声音弱一点,对方反而没那么可怖了。

“不可能的,宝宝。”男人大手摸着从夏下面的小逼,指尖磨了磨小小的逼口,惹得两片软软的小阴唇一抖一抖的,轻轻张合吮吸着他的手指。

“让你舒服好不好?”他此刻温柔得不像样,即使发出的声线像是用了什么工具调整过,有点冷冰冰的电子音,但是夹杂的宠溺却是实打实的。

从夏却更觉得是一种折磨,生理反应是不可避免的,他心智再坚韧,还是免不了被撩拨得下面汩汩流水,他一边坠入情欲,一边内心又谴责自己。

男人说完就将他抱个满怀,对着从夏的小奶子又亲又揉,舌尖狠狠舔过奶头,含到嘴里嘬了几口,再退出来时小奶头胀得红红的。

“宝宝这里好像小樱桃,”男人高挺鼻梁顶了顶嫩奶头,压着那粒奶肉碾了碾,刺激得奶晕都跟着转为艳红色,还哄说道:“甜甜的。”

“想喝宝宝的奶水。”说着他的指尖就捏住从夏胸前两边的奶头,同时掐了掐,弄得从夏忍不住挺了挺胸,将奶子往男人嘴边送,被一口含住时,两人都同时发出了轻微的唔声。从夏被舔奶子舔到脑袋晕乎乎,那种剧烈快感是难以忽视的。

他全身发软,不用捆住都已经虚弱无力,软成烂泥一般,身上皮肤热烘烘的,男人又压着他,两人靠得太近像连体婴儿一般,相触的部位仿佛要冒热气了,男人的汗水还总会滴到他雪白的小腹上,带起绵绵麻麻的热潮。

“还没被老公肏呢,就敏感成这样了。”

“你、闭嘴…”从夏忍无可忍,回应道。

其实从夏的声音不大,而且他没什么力气了,语气也淡淡,男人却立刻不说话了,也没了动作。

过了能有十秒,他才开始黏黏糊糊地舔吻了起来,含住从夏敏感的耳垂吸了吸,声音里情绪低迷:“宝宝对不起。”

又是道歉,从夏只觉得这个变态阴晴不定,上次坏成那样,强硬地掰开他的腿骂他是个小怪物,现在又跟条狗一样,凶他一下就委屈,宝宝,老婆,各种词汇乱喊。

然而,委屈完后这变态又恢复了,继续舔弄着他,唇舌一路游移,舔着从夏的小逼。比起粗糙的指腹,男人的舌头又大又热,而且更软,一舔上来湿热感就冲击着小逼里面的软肉,汩汩透明汁水喷了出来,喷湿了男人的嘴唇。

淫水同时也被男人舔喝了进去,男人一张俊脸都是湿乎乎的,下巴处滴滴答答的,这些从夏都看不见,他被遮着眼,感官只察觉到这个变态的舌尖又戳刺着他下面的小阴蒂,一下一下,慢悠悠地吮吸,舔压,甚至指尖捏着阴蒂拽了拽。

从夏根本没受过那么大的刺激,他很少玩这种地方,和闻奕的那次意外也没什么前戏可言,现在他的阴蒂被这样一拽一拧,瞬间热胀到发麻,下面逼缝像发了大水,流了男人满手。

偏偏男人还要特意告诉他,被濡湿的手指抵到从夏的下唇按了按,轻微的湿润感沾到唇肉处,从夏要偏头躲,却猝不及防嘴里探进了手指,男人粗糙的指腹挤进来,压着从夏的舌头搅了搅。

“唔…拿出去…呜呜呜”微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尝着自己下面喷的水,光是这个形容从夏就头皮发麻,羞得耳朵通红。

他的小舌蹭着男人的手指,试图将其往外赶,却适得其反,像是主动索求一样,男人看得眼热,低头嘴巴贴上去,黏着从夏就继续亲。

亲了好久,亲得从夏嘴角溢出口水,男人再退开时,两人舌尖拉出一条透明银丝,湿漉漉的牵扯出更多的情欲。

从夏在这欲海里沉浮,晕乎乎睡了过去。人的身心在极端情况下,反而会疲软,呈现混沌的状态,从夏就是这样,忘了被捆着手,就坠入梦乡。

他不知道的是,男人在他睡着后将他抱去浴室里清理了一番,还帮他脖子那里揉了药,剩下时间里,就一直坐在他身边,也不睡觉,出神地看着他,目光一遍遍勾勒着从夏的眉眼轮廓。

从夏睡得太熟,偶尔一两声咔嚓声响起,他都浑然不知。

等第二天睡醒时候,他是在一间装修精致的卧室里醒来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从夏推开门,下了楼,才发现这是个复式的洋楼,里面却空空荡荡的,没几件家具,也静悄悄的。

从夏裸着全身,到处找衣服,各个卧室翻了个遍,最后才在某个衣柜里发现了一套干净的男装,尺寸还大了很多,估计是那个变态的。

他不得已选择穿到了身上,衣服做工细致,面料舒服,只是衬衫明显宽大,下摆垂到了从夏的屁股那,长长裤脚也拖在地上。从夏蹲下卷起好几圈裤脚后,就光着脚逃了出去。

这个别墅区周围都是繁茂的树木,走了几分钟看到些雅致的小桥流水,从夏昏头晕脑地走了过去,很笨地在这片区域迷了路。

等他再走回主道时,身上衬衫被划破了好几道,脚底也火辣辣的,时不时踩到小石子。

忽地,汽车车轮压在地面上的摩擦声在不远处响起,从夏靠到路边挥了挥手,车子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靠近,停了下来。

先下来的是中年司机,从夏小声请求人家是否能帮忙搭一层,他手机丢了,对这里不熟悉,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对方听完回去请示的时候,从夏才发现他不是车真正的主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声咔哒声响,后车门开条缝,是同意的意思。

从夏心里刚灭了的火苗又燃了起来,他忍着脚底的痛跑到车旁,弯腰上车时,身体却猛地顿住,放在车门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进了车内,也只敢低着头,本本分分坐好,光着的脚悄悄往后面缩了缩,实在太狼狈了,他好像总是在最难堪时候遇到闻奕。

大街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兔子头套,当酒店服务员的时候,还有现在,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光着脚在路边拦车求助,一切的一切,都非常、非常糟糕,糟糕到他极度后悔刚刚的拦车举动。

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后,就脑袋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掩饰。

然而,老天爷乐此不疲地捉弄他,他以为偷偷藏着,偏过头,闻奕就不会太注意他了,况且,闻奕之前在酒店里的态度,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闻奕却主动询问:

“从夏,你还好吗?”

闻奕清冷的声音犹如落入平静水面的一条冰凌,在从夏心里溅出水花。

原来,这个人的记忆力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差。他还记的。

“从夏,你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后,从夏瞬间觉得自己好矫情,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是几个字,就开始啪嗒啪嗒流眼泪,鼻尖迅速酸涩,下意识肩膀往车门处挤,好像这样,就可以忽视掉旁边的男人,忽视掉对方灼灼的目光。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太好、不好。

他以前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怀着宝宝,晚上睡不觉睁眼看着窗外时候,没有喊过苦。暴雪天从学校里蹒跚出来,一脚陷进雪坑里摔倒浑身衣服湿透没有觉得倒霉。亦或是每天忙碌于工作,感受着旁人对他的打压欺负,他也觉得能坚持。

可是,那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倾诉,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好像也能忍,忍得很好的。

现在,他的这份忍耐面具却在心心念念的人面前碎得彻底,他也有私心,他想在喜欢的人眼前漂漂亮亮的,干干净净的。而不是光着脚,脚底还脏兮兮的,躲在座位旁不停地哭,一直哭。

哭到他捂住嘴,死忍着不发出声音,最后只摇了摇头,然后头低着,手掌遮住整张脸,不敢去回应,回看旁边的闻奕。

他抽抽噎噎哭了会,前方的挡板升了起来,一时间车内空间更狭窄了,闻奕的存在更明显。从夏只觉得是如此的难熬。

难熬到他感觉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其实才几分钟。忽地,一条绣工精美的方帕递到了他的面前,从夏愣愣地看着,没有动作。

还是闻奕主动道:“别哭。”说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压着那条方帕碰到从夏的眼尾,轻轻蹭了下,顿时惹得从夏眼睛更红了,那团红慢慢晕上脸颊和细细的脖颈。

闻奕的语气冷淡,手指却温温热热的,顺着从夏的眼角到脸颊,再到下巴,拭去湿淋淋的泪。

举止体贴又保持着分寸,没有逾矩的平常举动,可能见他太惨了,才会这样吧。

从夏意识到这点,眨了眨眼睛,抖落挂在眼睫上的泪珠,轻声说了句谢谢。哭了一场,情绪逐渐平复后,感觉到自己失态。

正失神时,从夏这才发现车辆开到了主城区,繁华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映入眼帘,他估算了下距离:“将我放到长青街附近就好。”

说着将刚刚闻奕塞进他手中的帕子摊开,手指不自觉摩梭了下那片湿痕,嗫嚅道:“这个,我赔您一块新的,可以吗?”

从夏说这句话时仍垂着眼,薄眼皮绯红一片,他等了等,没等到闻奕的回话,不解抬头时,头顶正巧嗑到了闻奕的下巴,从夏吓得连忙往后退,说着对不起。

他都没细思闻奕为什么突然不知不觉凑过来,就见闻奕又指了指他的右边眉尾处,点了下,从夏才察觉出疼,估计是刚刚迷路时候被树枝刮到了,他身上衣服也破破的。

“不急,不需要赔新的。”这是在回答从夏刚刚问的。

“好,那我洗好再…再还给你。谢谢。”从夏又说了声谢谢,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在闻奕面前,他总是不会说话,表现得木木的,又笨,情商还低。

“可以。”

话音刚落,车就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从夏愣了愣,等司机下了车,开了闻奕这边的车门,闻奕到他这边,解开了西装纽扣,要弯腰抱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车开到了这里。

“闻奕?”从夏叫了男人的名字,看到对方一身矜贵的衣服,和自己划痕遍布的裤子以及流了血渍的脚,从夏想拒绝。

闻奕却没给他拒绝机会:“先去处理一下,等结束再送你回去。”没有商量的意思,眉头皱起,看到从夏的伤口时,眸光更是黑沉了几分。

从夏还以为是闻奕可能嫌自己的脚太丑了,他又后悔又难过,细微的疼痛一点点爬到心底,最终点了点头。

闻奕先是脱下西装罩在了从夏肩上,才弯腰一手搂住从夏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从夏很瘦,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轻松。

两人皆是不爱说话的人,况且高中时候他们的交集就屈指可数,又时隔这么多年,同学再遇见,主动帮忙,从夏已经很满足,就没有多话,任由闻奕带着他去处理伤口,临了闻奕助理还给他送了套衣服,让他去隔间里换。

是很简单的白t和浅色牛仔裤,穿着很合身,清清爽爽的,即使眉尾贴了创口贴,也难掩从夏的漂亮,他又被闻奕抱到了车上。

这次,他起先的惶惶不安都换成了砰砰心跳,闻奕看似高冷不好亲近,其实人很好,从夏一直都知道,好喜欢,他心想,我还很喜欢他的。

他的手心紧攥着那条手帕,窝在出租房的小床上,翻来覆去地看着,辗转反侧地想,目光仿佛透过这块薄薄的布料能看到闻奕俊朗的面孔。

倏地,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轻轻地将手帕凑到鼻尖,嗅闻了一下,脸颊腾地洇出粉红,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淡淡的洗衣粉味里夹杂着几丝甜。

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下去,距离闻奕送他回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他却还没走出来。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从夏才猛地坐起,想到要吃饭,要喝水,明天还要继续找房子。

生活的重锤在这一瞬将他敲醒,拉回了现实。他走到洗手池洗了把脸,瞳孔小幅度地转了转,又看了看卡里余额,清醒了过来。

从夏那晚后来也没睡好,一颗心浮浮沉沉不断侵扰着大脑。他本可以忘了闻奕,独自努力生活的,现在闻奕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又开始有所遐想,有所期待。

不过,从夏的那些死灰复燃的遐想在几天后被灭了个干净。他又老老实实缩回自己的小地方当一只卑微的、胆小的小老鼠。

夏末秋初,天高云淡。

那天天气是出奇的好,从夏的心情也很好。

自从那日他和闻奕加了联系方式后,他回去后也只敢将闻奕置顶在最上面一个,两人的对话框却空空如也。

煎熬了好久,他才做好心理建设,主动给闻奕发消息,没想到闻奕可能手边事不多,几乎是秒回,两人约好今天晚上见面。

只是简单的再相见,他就很满足很开心了,工作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无意识带着笑,让旁边人看得怔愣,他自己倒是没察觉。

直到忙碌了一整天,看着窗外逐渐变黑的天色和路灯的光影,从夏心底的期待值拉满。

“从夏,你竟然也走神啊。”旁边新来的员工低声调侃道。

从夏被他提醒一句,不太自在地摇了摇头。他顺手将要交接的用具递给对方。

对方是新顶替高天职位的员工,年纪才二十出头,个头高,长相挑不出错,最关键做事待人体贴周到,刚过来没几天,就和同事们相处得很好。

从夏平日里都是不爱说话的,旁人聚在一起闲聊他不会参与,那些人也不会带他,双方间划开一条无形的界限,从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倒是新来的于安,会主动和他说话,偶尔一两句问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从夏不至于保持冷漠,他会认真回应。

一来二去,对方经常和他说话,还会让从夏等一下他,想一起吃饭,一块下班。

即使从夏没有答应这些,于安还是笑眯眯的,一点也不计较的样子。

“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等会结束要不要去尝尝?”身后的于安继续询问。

“不了,谢谢。”从夏再次拒绝。

对方却不生气,而是神情认真,眼底情绪莫名:“你每天一个人,不会很寂寞吗?”

两人走到酒店的侧门处,四周没什么人,唯有一盏路灯立在街边,车辆高速通过时带起的气流令花坛里的草木四下摇晃,光影落在从夏的脚边。

他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于安:“不会,”他注意到于安身上还穿着工作服,指了指对方:“你早点回去吧。”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想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陌生的触感令从夏浑身一怔,他甩了下,甩开后眉头刚皱起,就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是从夏之前掉的钱包。很简单的钱包款式,四个角已经有了磨损,但是从夏留在身边好多年了,他记得自己放在衣柜里的,还是被弄丢了,当时找了很久很久,吻了好几个人,也没找到。

竟然被于安捡到了。

对方晃了晃手里的钱包,问道:“这是你的么?”嘴角带着笑。

从夏却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不自觉紧张起来,等听到于安说到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急急地点头,伸手要接,于安却像逗猫儿一般,将手刻意抬高,他个子比从夏高一头,举高手臂后,从夏也下意识跟着踮脚去够。

昏暗的路灯下,两个人影若即若离,短暂交叠,微风撩过发梢,剪影隐隐散开。

从夏拿到钱包就转身快步离开,后面于安叫了他好几次,从夏都不想搭理了。

等他走到南边的主道旁,再打开手机时候,才看到几分钟前的未接电话,注意到电话人名时失落情绪倏地冲上心头。

紧接着闻奕给他发来消息,说是公司事务忙,下次再约。

下次再约,事务忙。从夏还是能看懂其中委婉拒绝的意思。他心里的本可以绽放的小鞭炮都成了哑炮了。

一双眸子瞬间黯淡了,他期待多时的见面被推迟,刚刚心底被他人勾起的不愉快也释放了出来,像是一只大手,拔开了他情绪瓶口的塞子。

他再次体会了一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

从夏在路边缓了会,手指都被冷风吹得凉凉的了,才想起回复一下,回了声好,就走去地铁站辗转回家。

房东留给他的期限时间只有几天,从夏被上次那个变态搞出了心里阴影,如今他都不敢轻易在网上看房子,都改成了自己到一些出租房多的地方转一转。

可是事与愿违,他越着急,老天就越和他作对,连续找的好几家,都不太满意。

从夏走到小巷子里,轻轻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耳边是几声狗叫和风吹过巷口的类似吹哨般的尖锐声。

他心里想着事,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头顶光线暗,他弯腰低头看了锁眼好几遍,却怎么也怼不上去。

他又耐心地垂眸看了下,再次将钥匙插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大手,裹挟着沉沉的气流一把握住他的小手,同时捏住钥匙只一下就插进锁孔开了门。

不等从夏呼叫,男人就将他推进了门内,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两人瞬间坠进了这狭小的空间里。

黑如墨汁的夜色遮蔽了男人的轮廓,从夏双手被男人抓着放到后腰上,眼睛和嘴巴也被宽大的掌心遮住,他被挡得全身冒热汗。

想大喊大叫声音却被炙热的掌心死死堵着,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就靠到了他的肩头,急促喘息着,温热鼻息扑到从夏裸露在外的耳垂脖颈上,带起层层叠叠的湿热。

“唔…唔…”男人搂得死紧,从夏动弹不得,男人比他高、比他壮,手臂肌肉又明显,压着他,犹如天罗地网般,将他牢牢困住。

“别动。”耳畔是低低的男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竟然有种诡异的苏感。

从夏怔了下,男人趁机趴在他肩头蹭了蹭,又贴着他脖颈深深闻了几下,动作又粘腻又疯。

“我好难过啊。”男人自顾自地说,声音更低了,语气真的听出了股悲伤。

从夏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了,他可悲地发现,他快习惯了这个变态的所有不正常行径了,从夏的眼里顿时氤氲而起。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声,从夏的眼睛又被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住,热烫的唇舌贴了过来,含住他肉肉的下唇,一点一点,温柔地舔吻着,就像只小狗在讨主人的欢心一样,舌头钻进他的嘴里,轻轻地含住他的舌尖,吮吸逗弄。

亲了好一会儿,男人继续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次声音大了,浓浓的抱怨语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从夏理解成对方又在发病了。

“你不懂?”说着他猛地将从夏拦腰抱了起来,从夏双脚腾空,恐惧情绪涌上心头:“放开我!你疯了…”

“对,我疯,我就是个疯子。”

“你以为我因为谁才疯?”男人紧紧缠着从夏的身体,手上不停扒掉从夏的衣服,手指摸索着从夏热乎乎的手心,像在回忆着什么。

黑暗里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从夏的脸,又移到莹白一片的锁骨,趴过去边舔边说:“小怪物,只有我不嫌弃你,你别想找其他男人。”

从夏闻言,反驳的话还未从喉间发出来,就感到锁骨处一阵细微疼痛。

这个疯子,真是属狗的,尽咬人!

被“狗”咬了一口后,从夏还没发怒,就听到恶人先告状:“你别再招惹那些男人了。”

“你就在我身边好不好,永远只在我身边。”男人顿了下,继续说道,语气笃定:“我就很好,我比他们都好。”

说着他就将从夏两条光溜溜的小腿捉起,盘在自己的腰上,他身下鼓胀的一大块,往前顶了顶。

从夏前面缩成一团的小阴茎也有了反应,颤巍巍地鼓起,下面细缝敏感地喷了水,濡湿身下一小块床单。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现在只是被碰一下,就有了反应。

从夏微微仰头,拉开和男人极其近的距离,几乎是咬牙切齿:“混蛋。”声线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可是,他刚汇集起的气力却在下一秒溃不成军,哼喘出声:“呜呜…唔…”

男人的指尖贴到他的小逼处划了划,带着凉意的指腹捏住两片软软的小阴唇,上下磨蹭着冒热气的细缝,冷热相碰,瞬间怪异的麻痒从下面冲了出来,从夏又是难耐又有着难以启齿的爽感:“别…不要…求求了。”

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

流出的泪水浸湿了眼前的布料,下一秒他的眼前感受到温热触感,从夏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变态仗着有眼罩,仗着他看不见,在亲他的眼睛,甚至伸出舌头来,舔掉那片湿痕,像是要疯到把他的眼泪都吃进身体里。

“滚…”从夏抗拒道,声音分贝不自觉提高,圈在男人腰上的小腿试图抬起踹过去。

却在半路被截住,男人的唇舌游弋到他的耳朵尖,一口含住,吮吸的水声溅在耳侧,热汗落到从夏白而薄的颈侧,整个人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又像是汁水淋漓的熟桃,青涩气息萦绕在两人周身。

“宝宝别哭。”男人几乎用耳语低声道,锋利的眼睛直盯着从夏月光下赤裸的漂亮身体:“你乖乖的。”

说罢就将从夏整个人提起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上半身紧紧搂在一起,下半身也严丝合缝贴着。

男人勃起的肉棒非常精神,抵着从夏臀缝一跳一跳的,热烘烘的气流像是有意识一般,往从夏的两个小逼里面钻,隐有虫儿在那两处爬,细微痒意折腾着从夏本就敏感的身体。

从夏扭了下想躲开,却效用甚微,男人压在他的肩上将他搂在胸口,另一只手挤进从夏的大腿根,摸汩汩流水的小逼,指头插进肥软的逼缝,在里面顺着内壁摩擦搅动。

“呜呜呜…啊…难、难受…”从夏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浑身都被情潮侵蚀,身体发着抖,嘴唇无意识张开,男人趁机又亲又嘬。

耳边忽地传来男人的轻笑:“多长了个这东西,还不消停么?”语气恶劣令人不舒服,醋意快有了实质,从头到尾包裹住从夏。

“总是要找男人。”身下抽插的手指不停,从夏却在这瞬间感觉全身热度退却,一盆冷水兜头倒了下来。

“什么?”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回问道:“我找什么男人了?”

他这句话问完,男人却不回答,而是倏地抓起从夏的两只手,握在手心里不停地擦,一下又一下,力度还很大,像是要擦掉什么痕迹一样。

“小骗子,”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你总是骗我。我又总是被你骗到。”

说着声音陡然提高:“一个我还不够么…我这么喜欢你。我——”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从夏打断男人怨愤话语。

“我从始至终没有去勾搭任何男人,也没有骗谁。”

“是么?”男人捻着从夏的指尖,呼出的热气撞到从夏的薄唇:“你敢说你最近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好看?还直勾勾地看着那人,怎么不是勾引?!”

“我没有!”从夏也被他的情绪牵动,开始反驳。同时他心底的不安疑惑越聚越多,脑海里闪过和闻奕待在一起的片段,莫名心虚,他的目光有这么明显吗?

话音落下,却久久没等到男人的回答,过了能有十几秒,他听到一些声响,啪嗒一声,一个柔软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心,破损的四角让从夏意识到这个是什么。

一股迟来的恐怖感爬到后背,原来从他出了酒店后门,男人可能就躲在黑暗里观察着他,包括于安还给他钱包,以及他一个人待在路边等闻奕的消息,这个变态全程都目睹,看了下来。

“一个破钱包,需要你靠得那么近吗?”说话间,从夏手里的钱包就要被拿了去,从夏死死攥着不想松手。

“怎么?舍不得。”

见从夏不说话,默默掉眼泪,男人被这幕刺激得两丸瞳孔像是浸了火,一想到灯下那个狗男人趁着从夏靠近时偷偷闻了闻从夏身上的香味,心里就嫉妒得发疯。

他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人,立刻就打电话让助理去处理,同时跟着从夏回到家,一路上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本来想放任从夏自由生活的念头也被烧成灰烬,只想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不给从夏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接触到从夏。

想到这,他掰开从夏的双腿,挺胯让两人的下体贴得更近,炙热的肉棒一下子就顶到从夏湿乎乎的小逼口,堵在不断张合的小口那跃跃欲试。

“不要…滚…”从夏手臂推着男人胸膛,身体后仰要躲,他下面那个地方好久都没有被粗长硬物插过了,再次被肉棒顶,心底不可避免害怕。

男人抚了抚他光裸的后背,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几根手指猛地插进湿淋淋的水逼,噗地一声捅进紧致软肉里,不顾从夏呜呜呻吟,滚烫肉棒的龟头抵在逼缝处磨了磨,来回蹭出炽热汁水和丝丝缕缕的快感,如浪潮般将从夏推向前,仿佛抽掉了他全身的骨头,让他失力软在男人怀里。

细细的逼缝被迫开了湿润小口,男人一面抱着从夏绵软的肉臀,一面托着早已硬得发疼的肉棒,狠狠捅进了那一口水汪汪的肉逼里。

甫一进去,两人都发出沉沉喘息,身下灼热的胀感突兀地顶在里面,从夏难受地浑身抽动,要往后挪挣脱肉棒。

可是他的后腰被男人的一只大手紧紧抵着,逃不开,还感受到一股压力将他往肉棒上推,同时那根硬烙铁向前送,促使着软嫩小逼将那巨大的一根吃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

“出去…”从夏手心都是汗水,紧握着的钱包掉了下去,他又急着去抓,东西没抓到,抓到男人的手臂,又硬又热,从夏没成功甩开。

白胸脯前的小奶肉也被含了去,他的痛苦呻吟叫喊都被变态咽了下去,两人的口水汗水交缠在一起,在这月下倒像是对爱得如胶似漆的情侣。

肉棒在小逼里横冲直撞,龟头一个劲向前顶着软肉,碾过湿热内壁,夹带起骚水和麻痹神经的快感。从夏又被男人压在身下,两人面对着面,从夏两条小腿像可怜的幼蛙一样折起,藏了多年的秘密暴露在男人的面前,被压着一遍遍肏。

“宝宝,等会就舒服了。”男人腰部发力,挺着肉棒往水穴更深处插,粗大龟头一下下凿开肉壁,顶到从夏的小子宫。

“不!不要…”此刻从夏再忍耐不住,失神喊道,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畸形的身体可以怀孕,他还不想怀这个变态的孩子。

光是想想,就恶心。

从夏急切求道,顾不得其他,不断推拒:“不要进去…求求了,求你了。”哽咽声化成一颗颗泪珠,弄得身下湿漉漉的。

然而,男人却发了狠,挺着肉棒直直捅进了子宫里,又薄又小的子宫壁被顶得鼓起,从夏浑身禁不住颤抖,伴随着快感而来的还有疼痛。

那根肉棒在子宫口来回抽插摩擦,每冲撞一下,就带起火辣辣的感受,从夏头皮发麻,只敢偏头睁大眼睛,他眼前被遮着,耳朵却听得清晰。

激烈的抽插声、水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和闻奕不一样的声音,闻奕的声音更好听。想到这,从夏又抖着肩膀哭,其实过了好久好久了,将近四年的时间,让他忘了那晚的具体感受。

脑海里余下的细枝末节,说不定都加了层滤镜。可是,他还忍不住去想,想闻奕。

他本可以在今晚和闻奕见面,还给他那块方巾的,是他自己没用,没把握住机会,还没察觉这个变态跟了一路,现在,又被压在床上,被陌生男人肏,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从夏无声地哭泣,转头脸埋在枕头里哭,浓浓的窒息感袭来,他的下半身小腿没力气,被男人紧握着。

他感觉自己上下半身像是处在两个世界,下面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了。他当时以为的意外,变态的一时兴起,如今看来,却是过于天真,他是彻底躲不开对方了。

也许,男人说的对,他这样的,谁会不嫌弃呢,闻奕也会嫌弃,没人会喜欢下面多长了个逼的怪物。更何况,还是被男人翻来覆去肏过的。

从夏哭到快要缺氧,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男人将他捞了起来,搂进怀里,手掌摸着他的小脸,身下不停。

“宝宝别生气了,不射进去,不射进去,乖,别哭。”许是良心发现了,男人说着将要射的肉棒抽了出来,抵在从夏的小腹,肉棒表面盘结的青筋咯着从夏的皮肤,很不舒服。

从夏白软的腹部平平,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在下一瞬被浇灌一股股精液,弹在皮肤上溅起莫名的湿热。

男人粗重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你要对我负责。”

“神经病。”

随即黑暗里响起啪的一下巴掌声,男人被打得偏过头,脸颊是清晰的痛感。

从夏感觉到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扇过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又被猛地捉住。

本以为这个变态要反击回来,却不想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

“有没有消气?”

“闻哥,要不要一起?”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盛夏的阳光落在齐铭的一头黄毛上,少年咧嘴乐呵呵地笑着。

“什么?”

“等会活动结束拍照啊!”齐铭说着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你知道的,他在那边,我等会就过去。”语气暧昧,少年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转头瞧见不远处刚从后台走出来的从夏,齐铭立刻急匆匆跑了过去。

海中的校园艺术节举办了将近三天,从夏班级里表演的是舞台剧活动,所有人都要参加,他也不例外。

本来皮肤就白,抹了些粉后更衬得唇红齿白,连露在外面的指尖都是白的,脖颈细长,肩背是出奇的薄,远远看去,像是只随时会震动薄翅飞走的蝴蝶,无形中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他刚走出来,伸手挡了下明媚的朝阳,就听到响亮的男声:“从夏,看后面!”

他下意识跟着转头看去,只听咔擦一声,随着迎面亮起的灯光镜头捕捉下了这一瞬。

照片上的从夏表情懵懵的,后侧的齐铭头发在光下更显鲜亮,举着剪刀手比耶,两人明明还不算熟悉的关系,被小小的方形框在这相纸上,犹如加了层亲近滤镜,莫名地相配。

周围人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八卦和好奇,从夏却毫无察觉,视线紧紧盯在被塞到手里的相片上。

捏着相片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注意到背景里那道难以忽视的背影时,心口如同夏日的开封的气泡水,绵密的泡沫泛起小小的喜悦。

他抬头越过齐铭看了眼闻奕,闻奕还站在那,脸上没什么情绪,周身气压低低的,惹得旁边爱慕者望而却步。几位穿着光鲜的同学站在他的不远处,目光热切,闻奕却视而不见,锋利的眉眼冷得能掉冰碴子。

“夏夏,看什么呢?”齐铭在从夏眼前挥了挥,积极地要帮忙从夏拿手里的道具。

从夏伸手挡了下,“别这样叫我。”声音淡淡的。

齐铭却不恼火,反而顺着从夏的目光,转头看到闻奕和刚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沈白,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我问你,”从夏瞥向齐铭,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装作镇静地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不知道的,但是从夏还是控制不住去问,去确认下,这样才能彻底死心。

“青梅竹马啊。”齐铭不假思索回答,说着加了一句:“你也好奇吧,他俩的氛围别人掺和不进去的。”

手中的相片不小心落在出租屋灰扑扑的地面,从夏再捡起的时候,那块背影区域沾了灰尘,他用力擦了擦,悄悄握在手心里。

当初洁白清晰的照片早已模糊泛黄,表面的光泽不再,从夏捏着一角,目光流连许久。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庞,他的脸色苍白,睫毛湿漉漉的,半晌都没说话。

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当年齐铭的话,闻奕和沈白过于好的关系,还有那个变态反复强调的,他这畸形的身体,他是个怪物,怎么还总是奢望些有的没的。

万千思绪话语如同被收录进了复读机里,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着,从夏被这些折磨得睡不着,等到天快亮才将照片塞进钱包的夹层里收好,去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发着呆。

电视剧里人们为情所困、为各种事情所扰时,观众们都能保留理智进行一番分析,可现在轮到从夏自己了,他发现真的是当局者迷,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舍不得,放不下,难过,痛苦,想哭,各种各样情绪过了个遍,最后晕乎乎睡过去,再醒来已日上三竿。

他夜里受凉,醒来头昏脑胀,眼睛难受得睁不开,嗓子干哑,更何况他前几日被那个变态强制玩弄,身体本来就没好透,如今更是浑身发软,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从夏请了假后,又没了意识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时候,发现都已经是下午了,全身还是很不舒服,屋子里也静悄悄的,他艰难起身看了看窗外,也好像没有声音,那种被世界遗忘的孤独感忽然如洪水般涌来,从夏靠在床头处,像是坠入痛苦的漩涡,拔不出来。

还是手机的讯息提示音将他惊醒,从夏看了眼讯息,才发现闻奕罕见地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从约见面到询问从夏是否在忙,为什么不回消息,每条信息发过来间隔都很短。

从夏振作了几分,想通了之后,给闻奕回消息便没了负担,敲了几个字回复完,他起床吃了退烧药,洗了洗脸,戴了口罩和一顶鸭舌帽就出去了。

赶到约定的地点时,肚子发出轻微的咕咕叫,从夏才想起来他一整天都没吃饭,药效逐渐发作,精神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坐在沙发上等闻奕的时候,他都能等睡觉。

头顶璀璨耀眼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皮肤滚烫的热度使得他露出的脸颊也是粉红的,从夏迷糊间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脑门上,还有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碰到他的耳尖,取下了闷热的口罩,新鲜的空气窜进口鼻,从夏呼吸急促,舒服了很多。

又过了会,他睁开眼睛时,察觉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躺在了沙发上,姿势太过随意,从夏腾地坐起。

却听到清冷的男声:“慢点。”

闻奕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一贴退烧贴,从夏碰了碰脑门,清清凉凉的。原来刚刚的感觉没错,是闻奕给他贴了退烧贴。

“谢谢。”从夏弱声说道,由于刚睡醒,发出的尾音软软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在呢喃。

“幸亏烧退得快,”闻奕修长的指尖抓起一条不知从哪来的毯子,递给从夏:“要多爱惜自己。”声音很温柔,如潺潺流水浇灌从夏快干涸的内心。

从夏瞬间眼热,他这几天都过得不好,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好不容易把心思压了下来,浇筑了坚实的防护盾,可是,闻奕一点点的关心,都让这块盾牌霎那间裂开,防护值成了零。

他愣愣地点了下头,将口袋里的方巾轻放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轻声说完谢谢你,就打算转身离开。

没有一丝犹豫,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不想走了。

然而,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一个穿着浅蓝色短袖的小崽子喜滋滋地朝他喊了声哥哥。

从夏看到迎面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的宝宝,立刻愣在原地,被小崽子趁机抱住大腿,一叠声喊着哥哥。

从夏低头看着长高了点的宝宝,傻乎乎地问道:“你认识我?”

只是酒店相处了半天,宝宝还记得我么?

看到小崽子点了点头,从夏的身体禁不住发抖,一时不知是难过多些还是激动多些,他弯腰蹲下,目光和宝宝的视线齐平。

想去摸一下宝宝圆乎乎的小脑袋,又想到自己感冒了,伸出去的手立即停住,静静垂下,只一直看着宝宝。

经过了一整个夏天,小崽子肉肉的脸蛋小了点,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粉色的小汤圆,见到从夏不靠近自己了,不解地喊道:“哥哥?”

可爱的嗓音黏糊糊的,说着突然自己凑过来搂住从夏的脖子,小小的手指碰了碰从夏潮红的脸颊。

“哥哥,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发烧啦?”小崽子以前有过发烧的经历,知道皮肤烫烫的会很痛苦,小眉毛立刻皱起,手心拍了拍从夏的后背:“哥哥,不怕。”

“宝宝放开我好不好,我生病了,会、会传染给你的。”

从夏急得额头起了层薄汗,小崽子身上暖暖的,香香的,最关键,是他日日思念的宝宝,从夏忍不住想掉眼泪。

那种眩晕感不合时宜地涌来,一阵阵刺激着他的身心。

从夏强忍着不适感轻推了下小崽子,却没推开,右手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崽子牢牢攥着,小崽子手心热乎乎的,紧紧不松开。

还凑到他耳边,嘟囔道:“哥哥,发烧很难受的,你不要走。”

“要爸爸带你去医院,护士姐姐扎针,还要住院的,哥哥别怕。”说着还颇为熟练地摸了从夏的额头,碰了碰从夏心口的位置。

从夏却听得心里一惊,宝宝才四岁多,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过程?

果然,闻奕走了过来,适时解了从夏的疑惑:“他一出生身体就不好,住了几年院,今年才好转。”

“什么…”从夏头脑懵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我一直陪他在国外治疗,没在海城。再回来,这里变化很多。”说完这句,闻奕垂眸,幽深目光从上方直直投进从夏的眼里,声音平常,语气却带着一丝丝质问:

“从夏,你这些年,又在哪呢?”

男人有种久居高位的威压,从夏仰头,几乎在听到的那一秒反射似地偏头,眼角酸涩不争气地涌出,比眼泪落得更快的,是他深深的自责。

从夏泪眼朦胧,喉咙如被堵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脏像被扔在滚烫岩浆里,受着灼烤。

“哥哥,你不要哭…”宝宝反而像个小大人一般,伸出小手想帮他擦眼泪。

可是,不知怎的,看着哥哥哭得越来越厉害,他小小的心脏也酸酸麻麻的,圆圆的眼眶跟着砸下泪珠,呜呜哭了起来。

嘴巴瘪着,哭得一抖一抖的。

一大一小霎时间吸引了餐厅外路人的注意。闻奕再不停顿,只用了些力,就将从夏拉了起来,将他转过身使得两人面对面。

那条洗得白白的方巾重新擦拭到从夏的眼角,男人的指尖碰到从夏的脸颊,一点温热触得从夏一激灵,迅速捂住半张脸,只露出潮红的眼睛,浸润着晶莹泪滴的瞳孔清亮无比,声音却闷闷的:“我、我…”

还是说不出口,直接说出宝宝是他的,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吗?

又是说他生下宝宝后,实在养不起宝宝,把那么小的宝宝,丢给了闻奕。

宝宝身体不好,会不会就是那时候受了风寒,留下的病根子?都是他的错,他从来、从来都不是个好妈妈。

越想越难受,从夏低下头,单薄的身子在日光下像是只颓败的白山茶,再禁不起风雨摧残。

他神情恍惚,也不知怎的,察觉到闻奕灼灼目光,他下意识就向后退了几步,逃儿般地要躲。

却不想,几乎在下一秒,他的左手腕就被闻奕抓住,右手的小尾指也被宝宝握在手心不放。

“不要走…呜呜…”小崽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晕乎乎的,见到很喜欢的哥哥要离开了,心里惆怅的情绪铺天盖地涌上来,他转而抱着从夏的大腿,犹如只贪恋温暖的小动物。

他还很小,不懂这股情绪是什么,只知道很难过,全身仿若浸在寒冬,悲伤侵蚀小小的身躯。

从夏愣了愣,吸了口气,还是舍不得,他主动蹲下身想抱起宝宝。

却被闻奕拦住:“你还在发烧,”说着他瞥了下从夏薄薄的肩背,自己单手抱起了小崽子:“他很重。”

小崽子终于可以和从夏视线齐平了,一时间又哭又笑,攥着从夏的手不仅没松开,另一只手更是伸出来要圈住从夏的脖颈。

“念念,轻点。”闻奕温声说道。

“宝宝叫念念么?”随着闻奕走回餐厅,从夏被宝宝拉着,亦步亦趋跟着。

“嗯嗯!”没等闻奕回答,小崽子先点了点头,接着扬起湿漉漉的小脸,模仿大人的样子解释道:“哥哥,爸爸说是想念的念!”

从夏闻言脸色白了白,想念的念么…

“真好听。”他由衷夸赞道。

“是爸爸给我取的哦。”小崽子又活泼起来,调皮地捏了捏从夏的手指。

闻奕在想念一个人么。意识到这点的从夏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情绪逐渐稳定,发觉自己刚刚是如此的失态。

三人重新落座,本来是从夏单独坐在一侧沙发上的,闻奕带着小崽子坐在对面,可是小崽子却乐滋滋挤到从夏身边,末了还对闻奕说道:“爸爸,哥哥不舒服,不能吃冰哦。”

从夏心里一暖,没忍住抽了张纸巾,弯腰帮宝宝细细擦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地不像样。

可能世界上真的存在母子连心的说法。宝宝难受,他也难受;他哭了,宝宝也控制不住嗷嗷大哭。

从夏埋在心底的念想重新生根发芽,四年来一直看不见,摸不着还好,但是现在真真切切接触了,他便难以割舍了。

欲望就像一块海绵,只是吸吮一点干净水液,就立刻胀大,永不能满足。

从夏在这一刻,感知到自己的自私,同时也放任了自己的自私,只要能和宝宝多待一会儿,他被骂没脸没皮都行。

宝宝生病最难受的时候,没有妈妈的陪伴,以后的成长路上,他怎么都不想缺席。

想到这里,从夏端起杯子轻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闻先生,我很喜欢念念,念念应该、应该也喜欢我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两秒,忽然有些不确定宝宝的喜欢是不是很常见的一时兴起,时间久了会腻。但是他很快压下不安,正色道:“我以后可以多来陪陪他么。”

说着他抬头和闻奕对视,眼睫上还挂着泪水,眨一下颤颤落下,流露出动人心魄的可怜。

迟迟等不到闻奕的回应,从夏忽地想到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都糊涂了,没了解清楚,闻奕如今的情感状况,如果闻奕已经结婚了,宝宝有了新的妈妈。

那他就太多余了。

从夏嘴唇轻颤,牙齿咬着下唇,竭力保持镇静。

时间彷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实则秒针才跳动几格,闻奕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我这些年都忙于学业和工作,确实没照顾到家庭,对念念的陪伴很少。”

“当然可以。”

太好了。从夏的眼睛亮了亮。

“太棒了。”小崽子竟同步把他的心声道了出来。

从夏汹涌的心湖终于风平浪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嘴角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偏头看着宝宝时候,垂下的发梢扫过耳朵尖,露出的脖颈细而白,这一切都落进了闻奕的眼里,男人的眸光如同蛇信子,在从夏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游移。

是夜。从夏身上穿着尺寸不合适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星空。

纱帘被冷气吹得像鱼泡泡般鼓起,头顶璀璨的灯具光芒将房间笼罩在一片温馨里,房间很静,隔音效果很好。

使得从夏陷入思绪里,久久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竟糊里糊涂地住到了闻奕家里了,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下午吃完饭后,从夏本是要道别的,然而宝宝很是舍不得他,哭闹着不许他走,紧抱着他,俨然把自己当成只小树袋熊,巴着从夏不放。

闻奕似乎也苦恼,没了办法,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宝宝难过哭泣。

从夏心疼死了,宝宝的泪像是密密麻麻的雨点,都落在他的心头上。闻奕一幅高冷的模样,如何照顾得好宝宝呢。

他一时冲动,主动说再陪一会儿,陪着陪着,小崽子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即使睡着了,手指还死死攥着从夏的一角,可怜巴巴的。

结果就是从夏今晚住进了闻奕家的客房里。

闻奕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住宅区,家里装修黑白调,保姆早早睡下,从夏跟着进入的时候,落地窗外是夜晚夺目的星河,从夏感受到了一股冷清。

不过,宝宝的房间是很可爱的装扮,宝宝的乐高、拼图摆了一大桌子,画具乱丢在一旁,从夏轻轻帮忙收拾进柜子里,帮他盖好小被子才出了房间。

“来不及准备合适的睡衣。抱歉,你可以先穿我的这件,会有些大。”闻奕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卷到手肘,站在卧室门外。

比起从夏的慌张接过,他的语气却不紧不慢,嗓音低沉好听。

一整天经历了各种情绪波动,从夏的感觉来得太迟,他羞涩地点头又道谢,笨手笨脚地跑进浴室,洗完澡躲进了客房里。

回忆线滚到了此刻,窗外月光落进室内,与灯光相互映照。

从夏却睡不着,目光从窗外星空移到墙角,又到天花板,意识越来越清醒,直到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安神熏香时,他发信息询问是否可用,得到闻奕的同意后,便没有了犹豫,点起了熏香。

浅淡的残雪香清爽又细腻,萦绕在鼻尖,带着从夏清明的深思一同坠入迷醉的梦乡。

房间里的感应灯转瞬关闭,月晖将室内分割出片片光影,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光影如同水花般溅开。

男人身材高大,腕表被取下扔在一边,敞开的衣襟露出线条结实的肌肉,他的身影轮廓移到床边,投下一片暗影。

从夏睡得沉,意识像是浸在深海里,即使灯再次打开,他也没醒过来。

闻奕坐在床边,定定看着他,从夏睡觉时候很是乖巧,端端正正地平躺着,身上仔细地盖好薄被,被角压到下巴处,似乎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闻奕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托起他热乎乎的脸颊,下一秒,急切的鼻息打在从夏湿润的唇瓣上,唇舌钻进软热唇缝里,含着从夏的舌头吮吸纠缠。

“唔…”睡梦中的从夏发出细弱呻吟,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闻奕双手撑在他上方,一点点饥渴似的舔舐从夏的舌头,牙齿甚至轻咬着从夏湿滑舌尖,磨了磨,恨不得将这人吃进腹中。

这样从夏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想到这,闻奕锋利的眉眼镀上一层冰霜,将从夏扭过头,颇为恶狠地含住他的耳朵尖,又在他雪白的后颈咬了口,留下难以察觉的标记。

“啊…疼…”从夏似有所觉,可是梦里太过香甜,他舍不得睁开眼,也睁不开眼。

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松松垮垮的睡衣下摆被撩起,男人直接钻进了衣服里,高挺鼻梁蹭了蹭翘起的奶肉,奶尖被情潮染得粉粉的,含在嘴里有淡淡奶香。

从夏胸前衣服像气球样鼓起一大团,趁着这寂静夜色里,一对软嫩小奶子被男人吃干抹净。

男人的手指将两个小奶团并靠一起,火热的舌头左右搔刮奶头,舌面将奶头压得凹陷,吃得奶头胀得快冒热气。

从夏被刺激得全身难耐,胸前隐有电流四窜,主动挺胸将小奶往闻奕嘴里送,却被温暖掌心扇了下,奶尖顿时抖了抖。

“夏夏发骚了。”说完又开始细细地吻从夏白净的身体,轻声喊着:“老婆、夏夏…”

“啊啊啊…”从夏的叫声软绵绵的,更显得他像只单纯的小白兔,任由庞大凶狠的野兽尽情占有。

闻奕的手指灵活地脱了他的睡裤,拽着从夏白色的小内裤,眼睛盯着他勃起的小阴茎和小水逼,咽了咽口水。

俯身含住从夏粉白的阴茎,舌头狠狠包裹住柱身,口中发力,喉结滚动的同时对着马眼一阵吮吸,直吸得从夏全身冒香汗,射了出来才罢休。

粘腻的精液都喷在了闻奕的手里,被闻奕又抹上了白白的馒头逼上,小小的阴唇艳红,藏成一条缝。

闻奕看直了眼,比起之前每次交欢时从夏的反抗,现在的从夏乖乖的,张开大腿,嫩逼流着水,等着他来舔,他来肏,这样的情境更是激得他心中侵占情绪翻涌,热汗落在从夏丰腴的大腿根,淫水亮晶晶的勾着人。

闻奕低头舔上了嫩逼,舌尖迫不及待地捅进细缝里,亲吻着里面的紧致软肉。伸直舌头一下下冲撞,带起剧烈快感的同时,从夏骚逼里面的水液汩汩流出,一下子浇灌在了闻奕的舌头上。

男人冰冷面容不再,眼里光芒透亮,将骚水舔吸个干净。

“水…唔…难受…”从夏在梦乡里碎碎念。

“宝宝,怎么了?”闻奕掌心捂住小嫩逼,揉了揉,淫水又喷了出来。

他知道从夏此时不会醒过来,却忍不住去抚慰:“乖,别动。”说着钳制住从夏突然乱动的双腿。

“水…啊…”从夏说得断断续续,小屁股更是难受地扭了扭,情不自禁要夹腿。

闻奕几乎是立刻反映过来,从夏要尿了,他嘴角勾起:“老公帮你尿。”

话音刚落,他就一手抚摸着从夏轻微鼓起的小腹,一手插进水逼里搅了搅,等从夏实在憋得呜呜叫时,一把将从夏细白小腿捞了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整个人身体放低,嘴巴正好对着从夏的小逼,动作莫名虔诚地亲了上去,干燥唇瓣对着小阴唇贴了贴,接着嘴巴用力吸了一口,巨大的吸力扑进尿口,卷席着热风刺激着紧窄的尿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股刺激从下往上贯彻身心,快感顺着脊柱冲上脑袋,爽得从夏浑身颤抖。

他潜意识里想憋尿,可身体却如吊在悬崖上。男人滚烫的舌头卷进尿道里,又吸又舔,气息如同龙卷风般勾着从夏的小逼颤颤巍巍地张开,露出小小的、飘着丝缕热气的尿孔。

尿液随着从夏娇软喊叫声而出,一股股打在闻奕冷峻的脸上,从男人英挺的眉骨、到鼻梁、再到薄唇,滴滴答答从他的下巴滴动,沾湿了他的胸膛。

尿完后,从夏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小腿软软的,无力地踩在闻奕的肩膀上,温顺如一只小幼猫,依偎着主人。

闻奕的喉结滚动,淡淡的腥臊味在喉管蔓延,但对从夏的占有欲冲击着大脑,他的目光流露出痴情,握着从夏纤细的脚踝,偏头舔吻着他白腻的小腿。

他身下鼓胀一大块,然而注意到从夏疲惫的眉眼,终究没狠下心,只抵着濡湿的嫩逼顶了顶,粗喘声一遍遍响在室内。

过了会儿,闻奕挺着勃起的肉棒,弯腰将从夏抱进了浴室里,轻轻帮从夏洗干净身体,穿上了睡衣,将客房的床单换好才自己回到浴室。

全程紧抿着唇,身下硬如烙铁,动作却如早春细雨,温柔至极。

从夏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高热消退,舒爽了很多,就是估计高烧仍有些后遗症,全身酸软,双手双脚更是软绵绵,不愿动弹。

他瞧着窗外明媚日光,拉开纱帘眺望,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他才惊觉自己睡了那么久,竟然在别人家里睡了懒觉。

从夏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去了房间的浴室里洗漱完,又换好自己昨晚洗干净的衣服,将闻奕递给他的那套睡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侧,才出了卧室的门。

闻奕正站在餐桌前,倒着牛奶,听到关门声转头看向从夏,一双眸子带了丝温度,却在注意到从夏的一身装扮时,眉棱微蹙。

“闻先生,我要走了。”从夏唇色偏红,说话时嘴唇张合露出莹白贝齿。

“叫我名字就好。”闻奕却避开那句话,说着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饿不饿,先吃饭。”

话音刚落,从夏的肚子适时给了回应,发出了浅浅的咕噜声,虽然声音小小的,却还是能被人耳捕捉到。

从夏雪白耳尖爬上红晕,他点了点头,乖巧地坐下,接过闻奕递过来的牛奶。

“宝宝呢?”

“还在睡,”说完瞥了眼时间,起身去敲了宝宝的房间门。

不一会儿,就见到小崽子的房门从里面打开,穿着小兔子图案的睡衣,拖鞋的啪嗒啪嗒声响起。

一看到从夏在餐桌前,立刻两眼放光,直接绕过闻奕,就往从夏身上扑:“夏夏!”

昨天还喊哥哥呢,今天就改成了夏夏,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多了亲昵,从夏听得心都要融化了。

“轻点,你那么重。”闻奕在旁边说道,紧紧盯着小崽子黏糊糊的动作,翘着的眼尾多了分凌厉。

“没事的。”从夏笑着回应,他任由手臂被宝宝抱着,宝宝软乎乎的一个小团子靠着他,令他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

刚刚和闻奕独处的不自在也都一扫而空,宝宝一来,他就满心满眼都是宝宝,完全忘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未察觉到那股低气压。

一顿早饭尽是宝宝缠着他说话,各种幼稚的话题层出不穷,从夏也没有厌烦。

直到时间到了九点,从夏还要去和房东聊租房,他再不能停留,便起身要离开。

帮宝宝理了理睡衣领口,从夏站起来时身体不适感明显,走路时下面也奇怪的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多想,转身走到玄关处。

却不知,刚才沉稳温柔的男人倏地将视线投到一旁还傻乎乎的小崽子身上,一大一小互相看了看,都莫名从对方眼里感受到伤感的情绪。

小崽子前一秒还扬起的小眉毛立刻耷拉了下来:“夏夏,我舍不得你,不要走。”

说着说着尾音竟带上哽咽,很快便掉下了泪珠子,从夏闻言回头就看到宝宝哭得眼泪哗哗的,心弦被触动。

他其实也想多陪陪宝宝的,但是他和闻奕现在的关系只能称得上老同学再相见,很不熟的关系,他怎么好意思一直待在这里。

从夏虽是喜欢了闻奕好多年,可两人不同班又不同年级,唯一的交集还是齐铭经常过来,自来熟地和他聊天,死缠烂打地追求。

那时候,齐铭身后跟着闻奕,从夏能看到两眼,看完就将自己的心思悄悄埋进了心底。

那些个暗恋的日夜里,他笨拙地爱一个人,模仿着别人,也私下里写了封情书,翻来覆去写了好几版,等着放学后递过去。

然而,那封情书还没见光,闻奕对其他追求者冷冰冰的拒绝话语就提前到来:“耽误学习。”

这样太过随意的拒绝理由当场让围观的其他人笑出了声,那位追求者不甘心:“我不信,除非你有喜欢的人了。”

“闻奕,你有喜欢过谁吗?”又有人出声问道。校园男神一直清心寡欲,旁人背后猜测不断。

本以为这个问题男神又会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却出乎意料地,这次闻奕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眼中冰霜破碎,如被春水融化流出暖意。

从夏躲在廊檐拐角处,手里的信封被他捏成一团,心里堵得慌。

他在那一瞬,意识到没有机会了,自己就像是只飞蛾,总是趋光,不自量力向那团耀眼的火焰飞去,最后只有灰飞烟灭的结局等着他。

灰飞烟灭这个词太过贴合,包括他后来在高考结束后和闻奕阴差阳错的一次性爱,犹如山上乱石,猝不及防将他推进谷底。

从夏悄悄抹了下眼角,蹲下身用额头贴了贴宝宝的脑袋,柔声安慰道:“念念不要难过,你以后想我了,我再过来。”

“不要!”小崽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是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呜呜呜你走了,没有人陪我了,我好喜欢你,夏夏…”

从夏听得心都要碎了,握着宝宝肩膀的手都在抖:“还有爸爸陪的。”

“爸爸很忙,”说着说着小崽子嘴巴咧得更大,小脸蛋皱了起来:“他们都有妈妈,就我、我没有妈妈。”

其实小崽子一边哭一边说话,发音有些模糊,从夏却听清楚了,浑身一震,巨大的悲伤和愧疚浇在心口。

“我也想要妈妈呜呜呜,哥哥我好喜欢你,你能不能当我的妈妈…”

从夏快难过死了,也跟着哭,恨不得现在就倾诉出来真相,可他刚要出声,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响在他耳边,从夏抹着泪接了电话。

听筒那边人说个不停,从夏只得放低姿态,请求道:“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我很快就搬出——”

对面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从夏茫然地眨了眨眼,无力感如同洪水猛兽深深撕咬着他的全身。

他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让宝宝处于这样的境地,自己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闻奕和宝宝都在旁边看着他,他无地自容。

如果说,年少时的他,能通过努力读书接触到闻奕这个阶层的人,有着一丝的机会;现在的他,在这个社会里活成了只配窝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有什么资格再去谈什么情爱,他也没有财力去养宝宝。

即使他拼了命地工作,拼了命地打几份兼职,银行卡里的余额还是少得可怜,宝宝身上的一件小外套他都可能买不起。

泪水砸在地板上,从夏控制不住地发着抖,自我厌弃的情绪再一次吞没他。

他残忍地用了些力气,一根根掰开宝宝攥着他衣角的手指,手臂撑住墙壁,低着头想转身就走。

却没注意碰到一旁的柜子,精美摆饰砸下的同时,从夏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了一句“小心。”

他哭得脑袋晕乎,像个醉酒的人,步伐不定,被闻奕搂住后过了十几秒才迟迟反应过来,男人的怀抱裹挟着安稳的气息,令他又熟悉又贪恋。

“从夏,”从夏跟着低沉男声抬起头,雾蒙蒙的视线和闻奕相触,耳边传来对方沉缓的声音:“别走了,留下来好不好?”

“宝宝很喜欢你,我也…”说着他犹豫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你就当帮帮我,留在这陪陪他。”

闻奕的指尖又碰到了从夏的眼角,帮他擦眼泪,湿润的泪水沾在指腹,烫得自己心里也发酸。

见从夏仍愣愣地不说话,他低头瞥了眼宝宝,小崽子立刻会意,继续抱着从夏的大腿不放。

闻奕拉着从夏的手腕,将人带回沙发处坐下,安抚似地拍了拍从夏的后背,温暖的气息像是荡开的涟漪,一圈一圈将从夏包围在他的世界里。

无形的大网落下将从夏困住,与此同时,从夏的脚底如同生了根,闻奕刚刚的一番话诱惑力太大。

半晌,他如羊奶般白腻的脸颊洇出红,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崽子开心地破涕而笑,趴到他膝处傻呵呵地笑,闻奕却没什么明显情绪波动,像一切只是巧合般,让三人意外地团聚在一起。

等从夏后知后觉闻奕今天工作日却都待在家里没出去,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宝宝拉着他的手,囔囔着要给他买新的生活用品,闻奕则是换了套休闲装,宽肩窄腰,整个人英俊又夺目,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后面。

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陪同,目光却一直落在从夏后颈的吻痕上,快要淡化的红印子,需要重新再印一次。

海城的晚秋,街道旁是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巴掌大的叶片被风吹得抖落几缕萧瑟。

不过,对于从夏来说,这是他近几年里,过得最好的一个秋天,苦闷压抑不再,更多的是喜悦和快乐。

对宝宝长期的思念像一个牢笼,将他套在里面郁郁寡欢,现在每日住在闻奕家里,陪伴着宝宝,这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从夏却接受得很好。

他等在树下,穿一件浅色的羊毛衫,搭配牛仔裤,远看像是青春洋溢的学生,但是这么想也没有错。

他本就还是读书的年纪,出来兼职工作都是迫不得已。

记得那日,闻奕坚持要送他回到出租房里收拾东西,从夏再三推拒不过,将这位浑身尊贵气质的男人带进了破旧的房子里,转速缓慢的风扇和狭窄的小床毫无遮掩地向男人展示从夏的窘迫。

“这几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闻奕的语气低缓。

从夏没听出里面隐含的担忧,只以为这是不那么熟的、朋友之间的闲聊。

他有些羞赧,轻声诉说也不全是,本来考上了还不错的大学,后来被迫休学,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找到了这里,离市中心需要不断转车耗时两个小时的地方。

说到后面,从夏便没了顾忌,闻奕的表情淡淡,没有外人的怜悯目光,让他没那么多不适感。

他提到其实也没有那么苦,每天的工作琐事让他的头脑、身体不间断地运作,导致他晚上躺到床上后,胡思乱想的时候屈指可数。

“所以,就还好。”从夏以这句话结尾。

期间闻奕带来的司机助理过来帮从夏搬物品,闻奕也卷起了袖子,帮他拿东西。

几人上了车,车里的隔板升起,从夏又和对方待在了同一个小的空间里,闻奕周身的气压不知为什么变得很低,脸色也很冷。

半晌,他才问道:“从夏,要不要回去上学?”

从夏愣了片刻,他想了想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前几日刚去了趟医院,划去了一大部分,现在所剩无几。

况且,他已经麻烦了闻奕,住在了对方家里,该付的房租是要付的,所以,几样下来,他又产生了犹疑。

“我的休学时间还有半年。”从夏嗫嚅道,心里忐忑。

这之后两人就没聊什么,回去时候,保姆阿姨已经提前做好了饭菜离开,三人吃完饭,从夏自觉去陪着宝宝玩耍,闻奕则是去了书房。

从夏本以为这个小插曲告一段落了。

却没想到,在临睡前,闻奕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一份文件,只说让他填写,顺便简单提到他办公室的助理上个月恰好离职,或许从夏可以试着填补上这个空缺。

薪资不算特别高,却是从夏以往几份兼职工资的倍数,而且闻奕直白地表达,这也算是他对从夏的一份感谢,毕竟陪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回忆的思绪被飘在上空的铃声打断,海城的天逐渐黑了下来,一片梧桐树叶落在从夏脚边,他往旁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成群结队的小朋友们走了出来,女老师刚带着宝宝走出大门前,宝宝就立刻看向西南侧,捕捉到从夏的身影后,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从夏蹲下身张开手臂要抱他,他反而不好意思地摇了摇,说自己重重的,不让抱。

其实他只是个子长高了些,能轻而易举地牵到从夏的手了,他喜欢这样紧紧握着夏夏的手,像是握着一只不会断线的风筝。

司机将车开进川流不息马路上,宝宝靠在从夏怀里,一个劲儿地给他讲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从他和好朋友一起制作小飞机到后花园里新发现的小蚂蚁,或是教室角落鱼缸里的金鱼吐了多少个泡泡,都要一一讲清楚。

每讲到一条,从夏都很感兴趣地回应,幸运的是,现在参与宝宝的人生还不晚,他喜欢这种心与心的牵连。

两人回到家,等了近半个小时,也只等来闻奕晚归的消息。

从夏想起今日在公司里,闻奕让他先下班,自己稍后就回来一起吃饭,现在餐桌上只剩两个人,他不免心里失落。

在哄宝宝睡着之后,他也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拿着学校里的专业书籍,边看边等着闻奕回来。

太阳高悬的晴空变成洒满月辉的夜晚,客厅的灯都开着,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

从夏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然而睡得并不好,他竟破天荒地梦到了那个变态,将他关在陌生的屋子里,用绳子吊着,侮辱肏干,又或是闯进他的出租屋里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压着他亲吻舔舐,嘴里说着奇怪的话,污蔑他无情又无义,身体奇怪,却有着正常人的期盼。

让他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不该去肖想其他男人。

只能是他的,只有他不嫌弃。

一场梦虚虚实实,从夏如漂泊在沉沉浮浮的海面上,稍不留意,就被锋利的言语和回忆兜头湮灭。

数不清的恐怖顺着冰冷的身体蔓延,从夏猛地惊醒,才发现搭在肚子上的小毯子落在地上,身上凉凉的。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觉已过了午夜十二点,闻奕还没回来。

这些天里三人住在一起,因为有宝宝的打岔,从夏没有多的心思,现在闻奕没回来,他惊觉这个家原是如此的冷清。

又大又空旷,放眼望去,没有活物。

从夏决定打个电话询问,却在刚打通的时候,听筒里的铃声意外地在门外响起,从夏开了门。

门外的司机脸上带着尴尬,指了指大衣敞开,状态疲惫的闻总。

从夏礼貌地感谢,将闻奕接了进来,闻奕个子将近一米九,又长期健身,体型高大,从夏乍一承受着男人压过来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往旁边倒。

随着关门声响起,他的身体也同时撞在了墙上,幸好醉酒的人意识没有过于昏沉,在那瞬间掌心先一步捂住了从夏的后脑勺。

即使这样,从夏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呼,如同幼猫般的声音,轻轻地响在了这凉夜。

混着浓墨般的夜色和微微的酒气,迅速冲击着醉酒人的大脑,闻奕一动不动,姿势刚好是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因为刚刚保护从夏的关系,托着从夏的脑后没放下,两人靠得极近,近到晚秋渐冷的空气被打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暧昧的情丝。

从夏抬头时,直直撞进了闻奕的眼睛里。

闻奕的目光与往日相比,变了些样。从前的他是礼貌矜贵的、看人又是冰冷的。而此刻,他用黑沉的眼睛看着从夏,两丸瞳孔像是浸了燃烧的火,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都烧化了。

从夏脸上现出一丝怔然,长长的睫毛垂下,试图躲避,却在下一秒,双腮被掐住,男人的两根指尖微凉,强硬地侵犯着从夏温热的脸颊,留下不可抗拒的气息。

从夏被迫再次抬头和他目光相对。

闻奕也不说话,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混着冷香刺激着从夏的神经,将从夏牢牢包裹住在他的领域。冷峻的眉眼看人时,流露出威压和摄人心魄的诱惑。

他的目光从从夏的眉心,滑到眼角,再到可爱的鼻尖、湿润的双唇,以及看到从夏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唇瓣,呼出小小的热气。

他忽地像着了迷一般,又贴近了几分,近到从夏快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两人的双唇隐隐快贴合一起,热乎乎的气流勾得彼此后背湿了汗。

从夏看到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下,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滑到了他的后颈,在那片柔软又敏感的地方无意识地揉了揉,激起从夏全身的颤栗和呻吟。

从夏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眼睛湿漉漉的,动弹不得,任人拿捏,被暖热掌心揉得喉咙呜咽。

这个人是他喜欢了多年的人,他又如何不情动。

身下那个地方流出了水液,沾湿了小内裤,从夏的双腿难耐地动了动。他这一动,却引起了醉酒人的警觉,以为他想逃,便倏地膝盖顶进了从夏双腿之间,直接顶到了从夏的腿根。

从夏浑身冒汗,身体发虚,软得要贴着墙往下落,却靠闻奕的膝盖拦了下来,硬膝盖顶到了他嫩生生的小逼。

甫一触碰上去,从夏就忍不住呻吟一声,羞的快要冒烟。

“闻、闻奕…你喝醉了…”说罢也不管醉酒的人听不听得懂了,哀求道:“求求你,让开,好不好?”完全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软得不像样。

从夏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发自内心的话语,在黑暗的掩映下,更像是欲拒还迎,一道赤裸裸的钩子,毫不费力地勾起男人的情欲。

他刚说完,耳边还未捕捉到回音,唇角的触感却径直到来。闻奕倏地亲了过来,滚烫唇瓣含住从夏的下唇吸了吸,趁着从夏敏感地发着抖时候,舌头又钻进了从夏的口腔里,缠住从夏的舌尖吮吸,舔舐。

从夏整个人比他小一号,身体弱弱的,肩背单薄,连舌头都小很多,舌尖软软的,被叼着吃,闻奕的大舌紧紧包裹住小舌,像被胶水黏住一般分不开。

“唔…啊啊…啊…”从夏被吃得脸上潮红,嘴里麻麻的,热热的,头皮也发麻,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去推又推不动,脸上泪水和嘴里的口水一起流,或者说,嘴巴快不是自己的了,任由那根大舌在里面侵略夺取。

丝丝缕缕的情热萦绕在两人身上,从夏被亲得气喘不匀,胸口起伏,喉管发紧。

“用鼻子呼吸。”闻奕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从夏头脑昏昏沉沉,下意识跟着男人的命令动作,舒服了些,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时,两人的舌尖牵连着银丝,淫靡又色情。

从夏快承受不住这种情动,他的心脏跳得非常剧烈,像鼓声,一下下砸在耳边,他晕乎乎地想,我还是很爱他的。

那个变态亲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闻奕只是喝醉了酒,我就…

在从夏以为终于要结束时,他的身体突然被抱起,两只宽大的掌心稳稳地托着从夏的屁股,一时间他背靠着墙,被托举得好高,视线和闻奕齐平。

在闻奕再一次亲吻过来的时候,从夏敏锐察觉到腿间硬硬的东西,不可忽视地抵着他。

喝醉酒的闻奕不像以往那样高不可攀,至少现在是,从夏像是也被他身上的酒香醺醉了,头脑晕乎乎地想道。

他被闻奕搂抱着,双腿软软圈在闻奕的腰上,毛呢大衣面料上细绒多,蹭得从夏小腿痒痒的,他忍不住往回缩,可他一动,对方就能感知到,炙热的手心追随着过来,从睡裤的裤脚钻进来,摸他光滑滑的小腿。

“唔…闻奕…不要,”从夏体内一股股情热翻涌,勉励保持着理智,提醒着男人:“你、你会后悔的。”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个意外,不过那次更多的是药物的促使,让两人在小屋子里干柴烈火,一点火星就燃了起来。

现在只是喝醉了酒,还好。从夏细眉微微皱起,思考着先哄闻奕放他下来,然后他去厨房做一碗醒酒汤让闻奕赶快清醒过来。

可惜他头脑里的思绪理得再好,下面肉穴被闻奕勃起的肉棒顶了两下,就立刻溃不成军。

从夏浑身雪白,被清朗月光一照,整个人软绵绵地依附着男人,轻得要命,抱起来像是一团被打散的白奶油,体香淡淡。

动作间发丝撩过闻奕的鼻梁,引诱着闻奕埋到他的肩膀处,深深嗅闻着那片软肤,闻奕呼出的气息像是电流,碰到从夏绵软的皮肤,像是要刺进去,流窜到他的大脑,让他甘愿为情欲沉沦。

他也这样做了,再抵抗不过,任由闻奕把他抱去了浴室,将他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旁边的镜面霎时间照映出两人的身形。

从夏不敢抬头看他,可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衣服落地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

晶亮的镜面里,闻奕脱了外套,扯开领带,取下了袖扣,衬衫纽扣被他急切地解开,皮带也随之抽掉,赤裸着上身的同时,放出了身下狰狞的肉棒。

儿臂粗的大小,上面青筋盘错,直直的一根,大剌剌地戳着,龟头饱满,下面的囊袋随着他的呼吸也跟着起伏,非常粗长的一根,就这样露了出来。

四年前那个黑夜从夏看不真切,只虚虚知道轮廓,即使在性爱后期感受到了快感,然而隔了那么远,到底是尘封的回忆。

如今再看到,他的眼眶不自觉发热,咽了咽口水,下面的水逼早就湿乎乎的了,害羞地并拢双腿试图藏起来。

闻奕弯腰靠近,直接将从夏往自己面前拉了过来,两人一站一坐,这个姿势使得那根热乎乎的肉棒挺直抵到从夏的小腹,喷着热气的马眼在白软皮肤上留下透明淫水。

从夏被刺激得下面肉穴又来了波小高潮,小阴茎勃起不说,后面的小穴也流了水,弄得臀缝黏糊糊的。

“唔…啊啊…”

闻奕又肆无忌惮地吻了下来,唇舌挤压进从夏的小口,舔舐掉里面所有的涎水,亲得越深,他下面的肉棒胀得越大,把从夏的小腹压得微微凹陷下去一点。

“你、你醒醒啊…”从夏小声哭泣,喊道,不过多是被这份情欲惹哭的,眼泪湿哒哒落下来,滴到闻奕的下巴上,下一秒被对方的舌头也卷了去。

“真甜。”嗓音低哑,舌头又贪婪地含住从夏的耳垂,缠在嘴里狠狠吸着。

从夏呜呜叫唤,耳边传来了闻奕今晚的第三句话,瞬间身体崩紧,不知如何是好。

“老婆…我好想你。”平时高冷的总裁今夜收了所有锋芒,说出这种甜腻的话,声音性感又动听。

从夏被他叫得雪颊通红,不自在地说:“我不是你老、老婆。”说完这句他反而先清醒了一点,心里泛起莫名酸楚。

不是他的话,闻奕是在叫谁呢?是认错人了吗?如果今晚不是他恰好在这里,要是别人住在这里,会不会也遇见这样的情形?

一时间心里情绪复杂,疑问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身体也像是被冷雨打中,冷得发抖。

从夏傻乎乎地想,他成了最卑鄙的人了,趁着闻奕喝醉酒,开始趁人之危…若是明天闻奕醒来忆起,应该恨死他了。

如果说,他刚刚的眼泪是爽的,现在的眼泪又都是委屈和怨恨交杂,泪珠大颗大颗落,喘息也急急的,不开心不舒服了。

“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要…”从夏鼓起勇气推了下,手心碰到的肌肉上覆着层薄汗,滑滑的,不仅没反抗成功,反而自己沾了闻奕一身的热气。

“你认错人了。”从夏急得全身僵硬,缠着闻奕腰间的腿要放下,却被对方两手抓住,不松开。

“我没认错,不放。”闻奕居高临下看着他,双手转而脱下从夏的裤子,去摸他肉乎乎的屁股,将人带得更近。

身下肉棒撞进从夏大腿根,鼓鼓跳动的青筋,烫得从夏身体跟着快速升温。

他的回答让从夏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目光对上闻奕含着几丝隐忍的眼神。

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从脑海里凭空冒了出来,从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探究地问道:“你一直知道是我?”

从夏微微仰着头,用湿润润的眼睛盯着闻奕,等待答案,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从夏忐忑的心魂终于被命运的锤子砸得消停下来。

酒后吐真言,从夏对这句话没有怀疑,所以在闻奕点头后,低声回道:“夏夏,对不起。”的时候,他彷佛一只呆傻的雪人,一动不动的。

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么多天的相处,闻奕都知道吗,那天酒店遇见,他以为闻奕不认识他的,后来也是,他主动拦车,又在车上哭,弄湿了手帕,桩桩件件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他对闻奕来说最多是个可有可无的同学关系,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太多的没想到。

他还很傻地提出喜欢宝宝,想多陪陪宝宝的想法,原来闻奕知道啊,知道他的心虚、愧疚,图谋不轨,看着他像个小丑一般哭哭啼啼的。

他吸了口气,继续询问:“你是在看我笑话么?”

说完脑袋里的弦就绷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发出我、我两个字,胸口起伏不停,话音都断在了嗓子眼。

“别哭…”闻奕将他抱进了怀里,脸再次埋到从夏颈窝处,这样两个人像是紧紧连在一起般,一刻不会分开。

他轻拍着从夏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犹如给一只受伤的小猫顺毛,边拍边安慰道:“怎么会是看你笑话?”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闻奕还是不太擅长倾诉衷肠,他只能挑最重要的说:“夏夏,我喜欢你。”

“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我找了你很久很久,然后在找到后,想见又不敢见,远远看着,心被放在炉子上炙烤了百遍,煎熬度过数不清的日夜。

任何厉害的、冰冷的人,但凡是人,都会有感情,他也不例外。有了感情就会畏手畏脚,变得放不开,害怕又彷徨,不知道从夏为什么离开,不见他可能也是有理由的。

毕竟两人那个晚上只是巧合,只是意外,对从夏来说,也许是个不愿回忆的噩梦。

那晚他们两被捉弄,漆黑的夜色没能阻挡他猜测出对方的身份,药效发作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要了从夏的第一次。

第二日醒来时候,从夏竟早早离开。闻奕被家里人围在病床边,保镖看守着病房门,将他困在那里出不来。

他派出去的人也寻找无果。等终于逃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查询从夏的下落时,得到的是一封离别的信,他竟蠢到相信这真是出自从夏之手。

想到这些,闻奕心神微动,压下眼底的恨意,转而亲了亲从夏的透白脸庞,说出的话竟多了几分可怜:“好想你。”

“找了你好久,没有立刻说出来,我害怕是你不想认出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敞开心房:“夏夏,我也会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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