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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消失了也没关系没人会注意到是不是?”/掉马剧情(2 / 2)

从夏愣了愣,眼底流露出温情,他没多想,点开发现是一条语音。

——么么,新年快乐哦。

宝宝声音奶奶的,“么么”两个字说得不太标准,却让从夏眼眶一红,听起来有点像在喊妈妈。

从夏擦干净刚洗完碗湿淋淋的手,轻轻呵出一口白气,打算回消息时,就见宝宝那边又发来的一条语音。

——夏夏,有没有吃饭呀?

从夏没忍住,打了些字回复。

——吃过了,宝宝也要好好吃饭。

——夏夏,好想你,明天可以见见你吗?

这条是文字,从夏就没回复了,宝宝才五岁多,哪能一口气打那么多字,从夏嘴唇抿了抿,不想搭理。

那日后的第二天,他就从闻奕家里搬了出来,他也不想要闻奕的什么钱。他现在也表达不准确自己的心情,就是觉得彼此分开好,各自冷静一下。

否则他们俩一见面就是各种纠缠不清,他脑袋里乱糟糟,又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闻奕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说是分开,却又不能完全分开,他会偶尔见见宝宝,在宝宝那里,也只告诉宝宝,他要回去上学了。

从夏之前兼职存的钱还有,再加上作了闻奕的助理,存款翻了几倍,再过一个多月,他休学的时间结束,可以回到校园里修完剩下的课程。

这些天里,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每日起床吃完饭后就是看专业书,一连看了几本,勉强补了落下的知识。

曾经他在校园里的导师带了几个项目,之前在线上聊过,只等他回去帮忙一起完成攥写书稿任务。

所以说,事情多起来后,从夏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走,控制不去想闻奕,身心便好了很多。

开学前的那一个多月过得很快。

清晨,从夏走到楼下,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耳边的发丝,露出雪白的脖颈,刺骨寒冷往领口钻,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他穿一件白色羽绒服,衬得眉眼更纯情青涩,很是漂亮。

到了学校行政处办了手续,各种事情忙完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从夏随便吃了两口,又去见导师。他休学前跟的导师,性格温柔,慈眉善目,聊起天来也舒服。

等从夏傍晚出来时候,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冬天晚上天色暗得早,校园里的雪松在昏暗天气里直直立着。

眼见雪越来越大,路上行人纷纷打起了伞,从夏只能戴上羽绒服后面的兜帽,冒着雪跑到校门口。

三三两两的人群汇入夜色里,从夏余光扫到门口树下的一个高大身影,他脚步微顿,转而遮着脸要离开。

可是,男人站的地方偏偏是他回去的必经之路,从夏刚走几步,头顶上罩过来伞,闻奕靠近他,撑着伞帮他挡雪。

同样是阴冷的天气,同样是伞,却是隔了那么多年,物是人非。从夏忍下内心升腾起的情绪。

雪花带着湿冷的气息侵蚀着行人的皮肤,从夏冷得鼻尖泛红,脸色苍白,整个人如一件精美的玉器,皎洁又易碎。

他往前走两步,躲开,那把伞也跟着往前,帮他遮挡头顶的雪花。

从夏不想说话,也不想给闻奕眼神,偏偏闻奕也不说话,只默默跟着。

终于,还是从夏败下阵来,他眉头蹙起,冷声拒绝:“你别跟着我。”

“我也走这里,雪这么大,只是好心帮忙挡一下。”

说完又解释一句:“别误会。”

三个字堵得从夏脸上洇出红晕,他不知道闻奕是怎么做到脸皮这么……的,他都已经搬出来了,还拉黑了闻奕的联系方式,结果分开才多久,闻奕又出现了。

他不信闻奕是正巧路过这里。

不过话已至此,他不好说什么,况且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他身体就不太舒服,可能着凉了,再被这场雪淋一下,估计要加重。

从夏揉了下发热的耳朵,加快脚步回去,所幸租的房子离学校不太远。

到了小区门口时,闻奕还跟着,虽然落后从夏一步,但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路过的人侧目看着两人,皆是令人惊艳的样貌和体态,却像是一对陌生人,被这场雪,生拉硬扯到同一把伞下。

到了楼下,闻奕竟然还跟着,从夏忍不住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你不要再——”

“——我说了,我也住这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唯有落雪的沙沙声。闻奕的嗓音低低的,从夏心里有种莫名预感。

不等他反应,闻奕主动收起了伞,径直上了楼,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从夏心上的鼓点。

过了会儿,他注意到,四楼的小小窗户口亮起了暖黄色的灯,从夏心里突突的跳。

他站了会,雪下得太大,往楼道里飘,落在他身上,化成湿润的水,从夏不作停留,也上了楼,走进了充满暖黄色灯光的家。

一直不见的合租室友现在就站在客厅里,脱下的外套搭在沙发上,上身穿件黑色高领毛衣,宽肩长腿,腰背挺直,英俊的脸在光下越发显得冷漠。

整个人如一只野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特别是从夏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时候,闻奕凸起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大门关上后,立刻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将两人限制在小小的出租房里。

从夏心里闷闷的,预感得到了验证,他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从夏尽量无视对方,躲进了自己的房门。他脱了外套,扑到床上,感受到柔软枕头才舒服点。

这个房子虽然破,但住起来还算舒适,又离学校近,最关键的是他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退租损失一大笔钱不说,还要匆忙赶学业之余腾出时间搬家租新房子。

平白无故多出这些事,从夏只觉得脑袋是炸开的疼,疼着,疼着,他忽地起身,打开房门。

果然,闻奕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像尊沉默的雕塑,静静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宝宝在家怎么办?”他刚才想到的,闻奕过来了,宝宝怎么办。

然而,他丢出去的疑问被对方另一句话砸倒,从夏更不舒服了。

“宝宝很想你。”闻奕看了过来。

这一次,从夏注意到他憔悴的模样,黑眼圈和下巴上细微的胡茬,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他还戴着,弯起指节细细摸着戒指上刻的字母。

见从夏眼里含着水光,闻奕起身走了过来,他刚走到房门口,从夏就敏锐地往后退了退。

闻奕没停下脚步,一面逼近,一面说:“夏夏,我也很想你。”

从夏被他身上的冷香包裹,浑身发软,他嘟囔道:“你好烦,别说这些。”边说边去推闻奕,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大手刚握住从夏细细的指尖,就感受到从夏皮肤滚烫的热度,闻奕脸色立刻变了,再不顾保持距离,额头贴上从夏的额头,滚烫热度源源不断袭来。

“夏夏,你发烧了,”说着就要拦腰抱起从夏,“别动。”

从夏才不想理闻奕,可是他确实发烧了,浑身无力,头脑晕,嗓子疼,浓烈的不适感搅得他心绪不得安宁。

等吃完了退烧药,脑袋上贴上了退烧贴,他晕乎乎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半垂的眸子盯着开了一缝的房门,盯着露出的那缕光。

闻奕还在外面等着,他本来还想留在从夏房间里,喂从夏吃药,照顾从夏。

从夏严声拒绝,才把他赶走。

窗外还下着大雪,呼啸的风声打在玻璃窗上,留下细小声响,后半夜,层层叠叠的寒冷从这个老房子的裂缝里偷偷钻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从夏和坐在客厅的闻奕,两人皆是被这股寒冷侵蚀。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

从夏蜷缩在被子里,吃了药,皮肤仍是滚烫的,手脚冰冰凉凉。

特别是耳边听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风声,心里莫名慌慌的,忍不住双手将自己身体搂紧,他鼻子不通,想呼吸也只能通过嘴巴。

今晚外面似乎没了月亮,从夏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过了会儿,感觉嗓子像是干成了沙漠,饥渴难耐。

他探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手上没力气,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玻璃碎片溅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室内尤为的清晰。

杯子里的水泼了他一手,从夏愣愣地往回缩手,霎那间伸出来另一只大手,把他湿淋淋的手握住,他听到闻奕说了句:“别动。”

闻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声音一响起,从夏就愣住了。许是生病了,就会很容易多愁善感起来。

连打破杯子这样的小事,他敏感的神经都会颤抖几下,觉得自己总犯错,悲伤的情绪刚上心头,就被闻奕轻巧地拦了下来,从夏的心湖渐渐平静。

从夏忘了收回手,借着微光看着闻奕弯下腰,拿纸巾帮他擦手,柔软的纸巾细细擦过他的手指、指缝,从夏眨了眨眼,眼里氤氲出水汽。

闻奕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搓干、搓热,又捉住变得热乎乎的手放回被子里,还凑近点,掖了掖从夏的被角。

从夏眼前雾蒙蒙的,静静看着闻奕的动作,睫毛颤一下,泪珠跟着滚落几滴。

他偷偷躲被窝里吸了吸鼻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不过沁骨的冷还在侵扰着他的身体。

闻奕帮他擦完手就转身离开,从夏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神情添了几分失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吞咽了下口水,喉咙干涩,彷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么久,其实只过了一分钟,闻奕又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打扫工具,像是用不惯扫把这些,有些笨地清理满地的玻璃渣子,清理完,又没找到拖把,索性蹲下来,用几张纸擦地板。

两人间没一个人再挑起话头,各做各的,闻奕打扫,从夏看着。

再然后,他出去整理了会儿,再进来时手里端着杯水,杯子里还插着不知哪儿找的一根吸管。

他坐到床边,拿一旁的枕头垫在床头,扶从夏坐起来一些,将吸管口对准从夏的嘴唇。

从夏渴极了,也不别扭了,乖巧地含着吸管喝水,咕噜咕噜,很小的吞咽声响起。

从夏见到闻奕勾唇笑了笑,他立刻投去幽怨的一眼。

含着水光的眸子瞥过来,温温顺顺的,带着小钩子,闻奕深呼吸一下,才按捺住想逾矩的心。

现在还不能,夏夏会生气的。

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是真正的度日如年,特别是中间的春节里,他和崽子两人在冷清清的房子里过,过得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那天年三十,他趁着崽子发祝福的时候,凑上来也发给从夏的那句,我想你了,没有半句谎言。

见不到从夏的日子,身心如被千万只虫蚁啃咬个遍,很是煎熬,这种感觉他怎么都不想再体会,只想和从夏在一起。

喂完从夏喝水后,墙上的钟摆指到凌晨三点半,闻奕搬来个凳子坐在从夏床边,想看着从夏入睡。

起初从夏还能无视,可是听着窗外的风雪声,钟表走动的嗒嗒声,以及闻奕很轻很轻的呼吸声,从夏怎么也睡不着,怎么能继续无视,怎么能不在意?

他的手脚尽力缩着取暖,他破天荒地想念闻奕温暖的怀抱,温热的皮肤和很有安全感的手掌。

从夏心里的那个可谓“正义”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晃,渐渐地、渐渐地,闻奕这边垒的砝码越来越高,从夏不可避免地倾向于他了。

他在被窝里,左手捏了捏刚刚被闻奕摸过的右手,心底积累的难过情绪好像一点点消失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随后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闻奕。

闻奕这阵子头发有些长了,也没去修剪,下巴上还有胡茬,和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个人。

闻奕也在伤心、难过,从夏认真地想到,他呆呆地看着,等手伸出去快碰到闻奕的下巴才反应过来。

幸亏闻奕闭着眼睛没看到,从夏心里刚这样庆幸,要抽回来的手就被捉住了。

“夏夏?”闻奕声音淡淡的,又在这黑夜里莫名的好听。

从夏的偷摸被当场逮住,整张小脸更红了,他抽了下手,没抽回来,娇娇地说了句:“你好烦。”

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埋进被窝里,过了十几秒,闻奕还怔愣着没动静,从夏气鼓鼓的,在被窝里嘟囔道:“我好冷。”

这句潜台词闻奕瞬间就懂了,他眉毛挑了挑,立刻脱了睡衣赤裸着上身就钻进从夏小小的被窝。

“唔……轻一点,这个床很小。”

一声声明显的吱呀声响起,从夏紧张起来,真怕床塌了。不过这张小床比他想象的结实,承受住了两人的重量。

闻奕上了床就流露出几分本性,他有力的双臂一搂,将从夏牢牢搂进怀里。

从夏全身软软嫩嫩的,骨架又很小,身形单薄。

双腿细细白白的,被闻奕夹在两腿之间,背抵着闻奕的胸膛,整个人被闻奕紧紧包住,暖热气流和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味道像一只大网,将从夏兜头网住,同时往他的手脚传递源源不断的热度。

他刚主动说了这些话,很羞涩,头低着不出声,雪白后颈露在闻奕眼前。

男人再忍不住,唇舌贴到雪肤上落下细细的吻,热烈的吻,边亲,边抱紧从夏,说道:“老婆,让我亲一亲……好想你……”

从夏被他亲得皮肤粉粉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已经退烧了,但是退烧后却破天荒地开始想……

想做爱……

下面那里很敏感,只是被闻奕抱着亲了两口,那里就喷了水。

从夏并紧双腿,怕被发现。然而,他忘了,闻奕双腿紧贴着他的腿,感受到他的感受,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反应。

闻奕的大手由从夏的脊骨摸到他的尾椎,摸得尾椎酥酥麻麻的,从夏发出一点呜咽声。

那只大手滑进臀缝,往绵软的缝隙里挤,沾到湿润润的水停了下来,他含住从夏的耳朵尖:“老婆后面流水了,我帮帮你,好不好?”

明明是个请求的话,他说完还没等从夏点头,他的手指就迫不及待顺着水液插进从夏的后穴里。

小穴初被进入,紧得不像样,像张小嘴般,一缩一缩的,裹着闻奕的手指。

闻奕狠了狠心,手指猛地往里捅了捅,耳边只听从夏啊了一声,怀中人软了下来。

“乖,就一会。”说完他就又伸了一根手指,还特意说了句:“宝宝水真多,进入不会很疼。”

羞得从夏紧咬嘴唇,但还是漏出呻吟声。

闻奕又加了根手指,三根手指顶进穴口,挤得甬道里热热的,随着指尖抽插流出汩汩淫水。

“啊啊啊……啊啊……”从夏感觉他下面那里又痒又麻,控制不住一张一合,渴望着大肉棒进来。

他也不羞涩了,索性软软地喊了声:“进来……唔……”

抵在他肉屁股上的肉棒立刻兴奋地跳了跳,听话地挤进臀缝里,然后龟头顶了顶软穴,顶得从夏腰肢都发酸。

下一秒,龟头趁着小穴张开的霎那间狠狠顶了进去,肉棒用力捅开甬道,往里面横冲直撞。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呻吟声倾泻而出,从夏眼泛泪花,后背和闻奕胸膛紧贴着的皮肤都起了层汗水,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

可是一点都不讨厌,心里鼓鼓胀胀的,很舒服,就想缠在一起不分开。

闻奕叼着从夏的嫩耳尖,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身下却发着狠力,一下下往肉壁里狠肏。

饱满龟头顶着某个豆粒大的凸起蹭了蹭,爽得从夏呜呜流泪,嘴巴都无意识大张,口水顺着下巴流下。

他被肏得身体摇晃不断,身下的床也吱呀吱呀发出响声,两人都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搂在一起尽情地做爱,最好永远也不分开。

马眼抵着凸点顶了百来下,最后射出一股股精液,热流全部洒在凸起上,烫得那里颤颤的。

从夏全身泛着粉,嘴唇红润润的,双眼迷离。

被闻奕调转了身子,埋在后穴里的肉棒跟着转了一圈,又搅得穴里酥麻一片。

肉棒抽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白浊也跟着流出来,打湿了从夏前面嫩嫩的小逼。逼口也发情了,跟着喷出骚水。

从夏刚恢复一丝平静,闻奕就抬起他的下巴,黏黏糊糊地吻了过来,含住他的唇舌又吃又吮,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滋滋水声。

闻奕下面肉棒还是直挺挺地顶在从夏的小逼口,他这次倒像不急似的,问道:“可以么?”

非要等从夏点头,他才动作,那根肉棒硬如长枪,抵在那,从夏满眼含春,点了点头。

下一瞬,肉棒就抵着小逼口插了进去,长驱直入,撞得两侧小阴唇微微外翻充血,小阴蒂都高高翘起。

闻奕伸手拧了下小阴蒂,从夏幽怨地瞧了他一眼,同时嘴里发出沾着情欲的呢喃呜咽。

闻奕笑了笑,英俊脸上冰冷春雪消融,现出柔情蜜意,他挺着肉棒,一阵疾风暴雨地抽插。

手掌死死握住从夏的屁股,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不往后窜,肉棒插着湿软的水穴,一下、一下往最深处顶,顶得床又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音调。

从夏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汲取更多的安全感,快感如海啸般铺天盖地涌来。

他像被钉在了那根肉棒上,又或者说他的小逼和闻奕的那根粗长肉棒是如此的契合,每捅一下,就冒出淫水,湿哒哒地落在床单上。

从夏高潮了好几次,闻奕却还兴致盎然,不停地抽插着,终于到最后,他眉头微蹙,额头上青筋跳动,趁着最后的劲头奋力抽插冲撞。

然后在他抽出肉棒,往从夏小腹上射出一股股精液的瞬间,床板突然发出巨大的嘎吱声,两人同时感觉身下一震,身体直直坠了一下。

看来没有想象中的结实,从夏暗想。

不过,他的注意力又被闻奕的下一句话勾了回来。

“这算不算精液标记?”闻奕摸了摸从夏被弄脏的小腹,问道。标记了就一辈子是他的人了,他嘴角扬起。

从夏选择不搭理,软软趴在他怀里要睡觉。

窗外天已经亮了,风停了,雪也停了。从夏被闻奕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瞥到窗外有点点红梅。

他像是看到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心情很好地说:“外面春梅开了,闻奕。”

闻奕听到抬头看了眼,拉下窗帘,开了淋浴,热水落下来的时候,他摸着从夏光滑的皮肤,回应道:“是啊,春天来了。”

洗完澡,两人挤进塌了床的被窝里,搂在一起睡觉。

明亮的日光照在闻奕的脸上,照得他思绪飘飞,闭起眼睛,沉进梦乡。

梦里他听到有人喊:“闻奕,你瞧见了吗?”

走廊的尽头是洁白的墙壁,上面落着隐隐绰绰的树影,齐铭的声音不算小。

“什么?”夏日的蝉鸣混着燥热的风响在他耳边。

“刚刚的那个男生。”齐铭一头黄毛在光下尤为耀眼,说话时咧起嘴角,直白道:“我要追他。”

大概过了十秒,又或是一分钟,等那几只蝉快吵得闻奕心烦到极点,他才回了句随你,随后迈着比往日快了不少的步子,直直离开,将两人间拉开一些距离。

少年人的心动快到只在一瞬间,决定要追也只是在三言两语间就定了下来。

后来齐铭具体怎么追的,又是怎样失败的,闻奕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那时候觉得从夏才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冷情。

在中学时候,有着张漂亮的脸蛋和亮眼的成绩,让从夏的抽屉里塞满了情书,体育课时,他附近的男生总是格外的多。

男生们的调侃和主动搭讪,往往获得的都是从夏冷冷的一瞥,从夏的眼尾也很漂亮,下垂时,长长的睫毛扑闪,细长的眼尾犹如可爱的小喜鹊,只是再抬眼,看向人的目光是冷的,薄情的。

奇怪的是,从夏不擅长体育运动,或者说,比起外面的烈日和汗水,他更适合待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写着题,看着书,但这两者间,从夏选择了后者。

从夏喜欢坐在篮球场的附近,看男生们打球,乖巧地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白白的皮肤在光下夺人眼目。

闻奕每次投篮时总希翼着从夏能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打完球后甚至屡屡看向从夏身旁放着的那瓶水。

可是一切都是妄想,没等他走过去,齐铭就先一步过去和从夏搭话,他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两个人,每到这个时候,从夏的脸蛋会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极了夏日的熟杏,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那股香气在后来的很多年,一直缭绕在他的鼻尖。他悄悄靠近,贪婪地闻着。

可是,越靠近,从夏离他越远,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任他怎么追,都追赶不上。

他追到了走廊上,又追到了教室里,还追出了家门外,小孩的哭啼声阻止了他追逐的脚步。他蹲下来抱住小孩,心里念叨的是从夏、从夏。

同时,令他极度后悔的是,在齐铭说出要追从夏的那一刻,他不应该选择退让。

这一退,就错过了那么些年,有了那么多误会,一股强烈的悲伤绞得他心口疼。他攥紧手指,刚一用力,忽地,脚下的路面崩裂开来,整个人快掉下去的时候又骤然醒来,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

“怎么了?”从夏也是刚醒,揉了下眼睛,精神气好很多。

“没什么,做了个梦。”闻奕握住从夏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重新戴到从夏的手上。

从夏抬起手看了下,戒指竟是自己的那一枚,上面刻着cx的字母,他眼睫很慢、很慢地颤了下,嘴唇发着抖。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说,“我愿意。”

“闻奕,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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