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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能有事(1 / 2)

「人类好像总是在战争。」长明看着人间的厮杀不禁感慨。

自从长律被调到将军身边之後,上战场的机会大大提升,外族的sao扰也变得频繁,三天两头的就有村子被劫掠,本来还有些兴盛的关外贸易,渐渐都停滞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到天上找虚仁一起看战场。

「这麽说来,上辈子也是从军了。」虚仁看多了人间各种起落,并不会为了这些事多动一下眉毛,他只是想起了往事。

「嗯,我还特别下去提醒了他,莫失初心、莫忘初衷,就是怕他在战场上杀的迷失自我会入魔。」说着说着她情绪突然就低落,并不是因为他没做到,相反他做的很好,上辈子他的军队素有仁义之师的美名。

「长明大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安慰道,她在责怪自己,但平心而论这事情就算在自己手上,也不能保证会处理的更好。

虽然他掌管人间司,但他极少cha手g预个别人类的命运方向。

长明没有被安慰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在找他的这千年,不断的回忆和他短暂相处的一切,从来都是我单方面的在要求他,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麽,他那麽努力,我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肯定。」

愈是这样想,各种悔恨之心就塞满了脑子变成了一种执念,找到他、帮助他,尽自己全部所能。

「本来就不必做什麽,开始有期望就已经太多了。」

天帝的本意约莫也是放任和观察,成魔便杀不成魔便视作平凡众人,但他们都是以己度人,并没有考虑到提出这个要求的长明,会把这个当自己的责任揽在身上,她做的够多了。

「你说的没错,是太多了,不该让他承受那些责任的,事情既已发生无法挽回,能做的只有现在而已。」长明盯着战场的变化,突然就出手改变了飞箭的方向。

虚仁大人看着长明一阵无语,完全朝一个反方向解读了呀。

基於一段同袍之情,他会希望长明能想开一点,现在的严长律很好不需要再做什麽,但同时他也知道能劝的有限,毕竟没有谁可以替别人决定怎样是好,他不会g涉人,也不会g涉神。

「我该回去了,打扰了,虚仁大人。」见战事告一段落,长明也就告辞了。

若不是长明最後那一个出手,严长律和将军恐怕要交代在战场上了。本来和那小部族是约定要谈怎麽联手,没想到将军带着少少人马去谈却是中了埋伏,那部落早被关外鲜于氏控制住,一切都只是y谋诡计。

严长律个x谨慎,最开始谈合作时他就处处留心,他知道自己没有经验,也是突然被提拔到将军身边的,於是便也没有妄言。

那是会谈的那天,他擅自带一小队悄悄跟在後面,没想到果真是陷阱,当及带着有限人马杀进去把将军救出来,当他护着将军快马在前自己在後杀出营地的时候,几度被身後的箭矢擦过,他能做的也只有一心一意往前。

有那麽一瞬间,他却分神想到了长明。

自己绝不能出事!

自从那次去她家搬粮以後,长明没再n用法术帮他了,明明是这样没错的,但严长律说不上来为什麽,总觉得长明就在身边,不是他看见的而是感觉。

把将军救回来之後,他一直在疗养,肩上有些伤口深的都快见骨了,军医几日就过来帮他伤口换药一次,都称赞他伤口乾净复原的很好,他自己也觉得一日一日的jg神好多了。

这速度不免让他又起疑心。

他不知道的是,本来那只飞箭会s中马腿,马吃痛跌倒会把他甩下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长明,这几日都乖乖的在家当个凡人。

至於伤口复原,那是早在出发之时,长明就暗下的复原术像个护身符一样发挥作用,不可能整个战场就他一个人刀枪不入吧,所以她下的术不会让他和别人有什麽不同,会受伤会流血,只是能阻止伤口血流不止和感染坏si的情况发生。

毕竟,是要悄悄的帮助他!

自己真的是煞费苦心!

一边砍着柴一边在想不知道严长律状况怎麽样,他们至少还要五天的路程才会回到丰城,自己失了法术不能时时看着他,真的是让人苦恼,她每天都焦虑的不得了,於是便把柴房的柴全拉出来砍了。

说到做一个凡人,自己是有些天份在的!

失掉术法的时候,她都在好好的准备凡间生活技能,不管是砍柴挑水还是做饭算帐,现在可以说没有什麽可以难倒她的。

「长明大人这是决心要为一个凡人耗尽修为?」虚仁见她如此认真在做准备,感觉可不怎麽良好。

「也不是这麽说,但万一真的到了那地步,我总得有准备!」身为一个不务正业的战神,她可是知道什麽时候都要做足准备、做最坏打算的。「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他还好吗?」

「很好。」虚仁放出了神识感应严长律的状况。

「怎麽样的很好?他们到哪里了?附近可还有埋伏?」长明追问。

虚仁不想说话了。

「正好我要去山上拜佛,你陪我去吧,我们边走边说。」是呢,她虽然是神仙,但大哥大嫂说月初要拜,她也就帮着去拜,真是一个好相处的神仙是不是!

她和虚仁要上山的时候,忍不住看着入山的阶梯问道:「虚仁大人,你t会过当个凡人吗?」

「没有。」

「长明有个不情之请。」她说的毫不心虚。

「长明大人,你的不情之请可太多了。」他都说了一路严长律状况了!

长明只当没听见,说道:「你看这石阶绵延上去没觉得有什麽,但用一介凡人之躯上山可累人了,长明诚心邀请虚仁大人封了术法和我一起t验一回!这样你就能t会到凡人的工艺之美、和他们拜佛的心有多虔诚了。」只有她一个人累,太不公平了!

虚仁还真被说服了,两人一起走到山上的时候,路边有一对母nv在卖凉茶和小点心,她见两人满头大汗气喘虚虚,好心的递上两碗水说:「喝点水吧!不收钱的。」

「谢谢你阿。」长明和虚仁接过了水,一路上来後能立刻喝碗清凉的水,那真是全身都被滋润了。

他们还短暂的闲聊了一下,这位大婶的丈夫已去世,幸好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家产不至於被族里抢去,但日子也过的很是辛苦,後来蒙佛祖庇佑总算是做了点小生意撑起了家计,於是月初总会在山上给每个过路人一碗水。

她们没有钱,能做的只有出力,但也是坚强乐观。

虽然长明有些胡闹,但虚仁掌管人间司千年,却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和人间那麽亲近,知道一个凡人的姓名,不是因为他是帝王或掌管一方,她们只是在某个角落努力的生活着。

这次失去法术的时间额外的长,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明显自己的能力不如从前了,自己还剩下多少任x而为的机会呢?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她很快的放出神识,探到严长律的队伍已经快回到丰城了,剩一两天的路程而已。

明明可以等着就好,人都要回来了,她还是想第一时间亲眼看看他,虚仁大人总跟自己说了还好,到底是多好?

想到哪就做到哪,长明一瞬间出现在严长律休息的营帐,帐内一片漆黑她并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身影。帐内充满草药的苦味,严长律身上到处都包着固定伤口的布条、还敷着厚厚的药,他睡的并不安稳,眉间耸着微微在颤动。

她没有犹豫就伸出手覆在他身上,施术减缓他身上疼痛,术法像一阵阵和煦微风清新凉意由外至内让伤口慢慢得到舒缓,他的眉头也随之慢慢放松了。

她一边施法一边扫视他身上其它伤口,不经意目光瞥见脖颈处淡se胎记,眼神就此定住。疼吗?那时候。

往事历历在目,到了岳城後长律加入了自卫队,後来甚至机缘巧合救了岳城当家少主,也是很快被提拔到少主身边重用,那时逢乱世,少主决定起兵前甚至和长律以及另一个少主从小的玩伴谢少,三个人结拜成义兄弟,少主最年长是大哥,严长律次之是二哥,三弟谢少也是岳城旺族。

她担心的是他在战场上会杀戳成魔,这一切没有发生,真正的魔是身边的妒嫉。

「大哥,我知道你纵着二哥,但现在可不是当年了,已明令皇城不可骑马不许携带刀械,二哥总不放在心上,多少人有微词不好当面讲。」那时岳少已称王,所有人都要尊称一声王上、陛下,只有私下里还以兄弟互称。

谢少从那时候开始便不停的在埋下疑心的种子。

「我说过二哥了,他说我们是兄弟,大哥没有在意这些。」

岳王起先的确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我还是信的过他的。」

「我知道,大哥宽和,我们就更该t谅你处境,若是人人以为自己跟着大哥打天下,便有什麽特权,其它人有样学样却不知掌握分寸,那便乱了不是。」

「你这话也有理,再帮我私下说说他吧。」

这麽一来二去滴水穿石的,总让谢少中间传话,两边慢慢有了闲隙。事情发生的那天是中秋,g0ng里办了盛大的宴会,岳王在宴席中突然道,要将妹妹永定公主许给自己义弟长律。

全部人看向长律都是一个羡慕和恭贺,长律面上倒是淡淡的。

公开赐婚便没有他说不的余地,此事早在个月前三弟就提前探过他口风,他私下和三弟说了他不想,三弟也是一脸为难,说他会去和岳王再说说看,最後却是这样突然在群臣面前宣布。

他内心有不悦,认定了岳王明知他不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无法推拒反驳。

「二哥似乎不太高兴?」见他态度冷淡,谢少便发难了,岳王也是紧盯着他的表态。

「能娶公主是我三生有幸。」虽然场面话说的滴水不露,但脸上确实没有喜se。

「对了,我听说二哥一直有个心上人,莫不是为了此事?」谢少此时也不演了,脱了兄弟情深假面具,一席话让所有人瞬间看向长律。

娶公主是无上荣耀,不开心是罪、有心上人更是大罪,怎麽可以让公主排在谁之後。

「喔,长律有心上人,本王怎麽从未听说?」

「没有的事。」长律立刻反驳。

「我听人说,二哥有块心上人模样的羊脂玉随身带着,时不时就会拿在手上轻抚,或就这样望着,可不能让永定公主带着这个疑心出嫁,二哥你还是解释清楚为好。」

「不是就不是,没有的事我如何解释?」长律脸上已有怒se。

「那这样,二哥把那玉像交出来,让我和陛下都看看,今日解释清楚,以後谁还拿这事出来嚼舌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长律很想一走了之,但他知道他不能,众人眼光都在他身上,拳几次捏紧又放开,最後虽然百般不情愿,仍是从怀里掏出了玉像交给了谢少。

那个玉像大约姆指大小,隐约是个nv子模样,没有明显的五官。那是他依记忆打造的长明,虽然明明见过她几次,甚至她陪着自己走了几天几夜到岳城,可他却怎麽也无法准确描述她的容貌。

她在他心里,是他唯一的信仰,支持着他走过这麽多年来各种风雨,一直相信她就在哪里看着他给他庇护,每当自己有迷惘或困惑,他就会拿出这个玉像来看,看着看着就有了力量。

自己是特别的人,所以能从一个快饿si路边的小子到今天封侯封相。

然而谢少接过玉像後,朝着他恶意一笑,便重重的把玉像摔在地上,说道:「这下子,二哥和永定公主,都可免除疑心了。」

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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