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说话,而是神情麻木的看着妈妈。
“妈妈,妈妈为什么要给我准备洋裙。”
“他们说长岁是装清纯的婊子,是勾引男人的妓女……”
听到女儿这番话后,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
“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因为都是未成年,他们被关进了少管所,我知道…我是不被爱的人,所以他们逃过了制裁。
他们只是操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不是犯罪,而是孩子不懂事,仅此而已,这样的结果…
长岁微笑着接受了这个结果,对着妈妈平静的说:“妈妈,我还要去学校吗?”
“他们说长岁去学校,就找更多人操长岁,让全校男生都操长岁…”
我紧紧的抱住妈妈,在她耳边轻声说:“妈妈,我恨你。”
“为什么?”女人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女孩搂紧她的脖颈,在她耳边缓缓说出一个秘密。
“爸爸趁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给长岁洗澡。”
“爸爸把手指伸向长岁的阴道,问长岁舒不舒服。”
“爸爸喜欢舔长岁尿尿的地方。”
女人听完之后,脑袋一片空白,半天才问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
长岁笑了,笑得很灿烂,犹如纯洁无暇的孩童,说着天真的话语。
“说了之后妈妈会怎么样?”
“妈妈没有工作靠爸爸养,爸爸生气了,肯定会变本加厉对长岁。”
听完这一切之后,女人疯了。
热腾腾的晚饭在餐桌上,男人回到家中将公文包放好,语气带着疼爱询问:“宝贝回家了吗?今天开学开不开心。”
女人温柔贤淑,她将晚饭递给男人,坐在饭桌前一起吃饭。
“怎么不叫那小丫头一起吃?”
女人语气温柔,对着自己的老公说道:“长岁是你的亲生女儿。”
男人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女人说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女儿下手!”
男人见事情败露,无耻的反驳:“我自己的女儿,我不能操吗!凭什么便宜其他男人!”
女人阴冷的发笑:“是!我人老珠黄,你不爱操。”
“外面这么多漂亮女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女儿下手……”
男人举起手,想要给女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抬手却顿感无力。
“你!下药了!”
只见妻子举起锋利的菜刀,手起刀落。
鲜红的血液喷溅在白色的水泥墙上,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大片的血迹在墙上扩散开来,映衬着餐桌中的惨烈场景。
身体剧烈地喷涌出鲜血,如同一股喷泉般从伤口中涌出,迅速蔓延到餐桌和地板上。血液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这一刻,房间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血液的颜色与白色的水泥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妈妈脸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她伸手想要抹干净,没想到却越抹越脏。
妈妈冷静的处理完爸爸,我就陪在妈妈的身边。
等到警察带走妈妈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
“妈妈说会带我一起走,但她后悔了。”
妈妈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她说:
“宝宝对不起,妈妈不该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
长岁平静地向郁澍讲述了自己被强奸的经历,仿佛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害怕和恐惧的情绪。
“姐姐…姐姐抱抱我。”
郁澍温柔地伸出手臂,将长岁拥入怀中。
长岁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我接受了大量的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我已经忘记了被强奸所带来的痛苦。”
“虽然忘记了痛苦,但我却忘不掉身体,被玷污的恶心感觉,我好脏。”
郁澍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回应:“你不脏,脏的不是你。”他温柔地安慰着她。
女孩将头埋在郁澍的胸口,眼泪打湿了他的病号服,郁澍紧紧地搂着她,给予她温暖和安慰。
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声地说道:“我恨那些对孩子产生肮脏欲望的大人。”
“我们好像大人的犯罪证据。”
“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就找借口把我们关在这里。”
我是一个贱人,也是骚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在校园网路上,看到了一条有关于我的帖子,有人拍下了我的照片,挂在了论坛上。
它的标题写的就是“谁见过1班的这个骚货?长得清纯,其实骚死了。”
那张照片很普通,我只是坐在食堂吃饭,并没有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往下浏览帖子的回复内容,我看见了很多人对我的评价。
“好欠操啊,摆出这幅表情。”
“好拽,不知道有没有被操过。”
“一看这骚样,就知道她肯定被操过,小b脏死了。”
“我操过我操过,我作证!不是处女来的,被野男人操过了,松b。”
数不清的污言秽语,在我眼中快速略过。
他们甚至截图了一个色情的网站视频,标题“是xx国中生,14岁就出来卖的处女骚萝莉开苞卖春。”
哪怕这个视频的主角和我一点也不像,他们还是一口咬定这是我,将莫须有的事实套在了我的身上。
当我以为这件事,会是一场无聊的网络闹剧时,课间休息的时候,隔壁班高年级男生走了过来和我搭话。
“喂,楼听雨,你是不是缺钱啊?”
那个说话的男生长的很阳光,他的语气也带着少年人的朝气。
他在对我笑,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的笑容是否带着嘲讽,亦或者他在打量审视我,将我作为一个……贱人骚货看待。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温习功课,他拿走了我的课本,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但在我听来,带着浓浓的威胁。
“喂,楼听雨,你有做过爱吗?还是说……给钱你,就可以操你?”
我习惯用沉默应对,并没有回应他。
“把课本还我。”
他仰起头,高傲的不可一世,好像,我是他的所有物,亦或者囊中之物一样,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和我这样说话。
“楼听雨,别装了,你出去给老男人卖b赚钱视频都被拍下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班上的人都听见,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班级里一片哗然,大家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开始不对,我知道解释没有用了。
人们只会一厢的情愿相信,从来不会分辨是对是错,只要这件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可以安心的当个理中客看热闹。
在僵持不下的对视中,上课的铃声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尴尬的局面,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那个中年男人,挺着个大肚笑眯眯的走上了讲台,他笑着,嘴角带着一股大人对小孩的审视。
“大家都安静!”
“咱们班最近很热闹啊,不过我还是得提一嘴,身为一个女孩子呢!还是得自爱对不对?”
“有些事情太小了还是不要去碰,做女人要自尊自爱,别总是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我这里就不点名批评某位同学了。”
班上的同学们,眼神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刷刷的看向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生。
中年男人对自己这番言论很是自我感动,频频点头的同时,眼中也带着几分不屑,看向那个角落里沉默寡言的女孩。
“真是不知廉耻。”
这是最后一节课,女孩准备收拾书包回家时,中年男人叫住了她。
“楼听雨,来我办公室一趟。”
突然班级里的同学,眼神变得古怪,频频侧目看向了楼听雨。
楼听雨离开教室后,班级里像是炸开锅一样。
“那个视频真的假的啊!!楼听雨不会真的去卖逼吧?”
走进办公室后,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开始了自己准备好的说教台。
“楼听雨啊,你说你学习也不错,怎么就出去做鸡呢?”
楼听雨听完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老师,我没有。”
中年男人皱眉。
“敢做就敢说,别遮遮掩掩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缺钱?”
楼听雨又重复了一句:“我没有!”
中年男人怒了,骂着她:“叫你别做鸡,没听到吗!到时候影响我们学校校风你担得起吗!”
沉默很久之后,中年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钞票,要塞在她的手中,中年男人看着她稚嫩的脸蛋,刚刚发育的胸部,目光逐渐向下移去。
“每天放学,就让老师帮你补习一下。”
“这钱你就拿着,别再出去卖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女孩,突然歇斯底里尖叫,她硬生生的斩断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建立起来的信任。
就好像建立了一堵无形的墙,没有人可以触碰她,她也不会再触碰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件人事物。
女孩尖锐刺耳的声音,吸引了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们。
那几张轻飘飘的钱从空中飘落,落在了肮脏的水泥地板上。
其他老师听到叫声后,只见一个女孩浑身颤抖缩在一旁,面露惊恐之色失去理智。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
我想我病了,我眼中的一切,突然好陌生。
一切映入眼中之物,熟悉又那么的陌生,好像隔着一张网,将我束缚在网中无法逃离。
我的神经不停的抽搐,一股恶心的感觉让我呕吐,我最后停留的印象,只有那个肥头大耳油腻中年男人的一句话。
“出去卖,还不如便宜我,还没操过学生妹的逼,真是个臭婊子。”
没有人在意这件事的真相,也不会有人在意。
从这天开始,我没有再去学校,因为我病了。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突然变成大家口中不自爱的人。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舆论漩涡。
我深深的憎恨所有人,包括我无能软弱的我自己。
每一个深夜我都无法抑制想起,我在那间办公室的场景,我无法想象我若是没有放声尖叫,是不是我就会被按在桌子上操?
我不敢回忆,但我越是逃避,我就会觉得所有人都想害我,想说我坏话,想要强奸我。
没有人问过我的感受,小孩子哪有什么想法,不听话关起来就好了。
“妈妈,求求你……”
“我没有病……”
医院的走廊,一个身着时髦的女人推开了怀中的女孩,她抓住女孩两只纤细的手腕,严词厉色的警告。
“楼听雨,我警告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妈妈,我错了。”
女人指着女孩劈头盖脸的训斥。
“你要听我的!”
“现在立刻,和护士进病房。”
女孩跪在地上,紧紧抓着女人的裙角,她低声下气,语气卑微的祈求。
祈求眼前的大人听听她的话。
“妈妈……我很乖,我没有做不该做的事,不要把我关起来。”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一根一根的掰开女孩的手指。
小孩微弱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一个大人,就这样……
护士紧紧抱着女孩,不让她挣扎,手心捂住她的嘴巴,让她无法再说出一句话。
高跟鞋踩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女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封闭式病房的大门重重的关上,回头只听见一声机械的自动门锁声。
我望着这扇门,内心一片荒芜与麻木,我想离开这里,可是我无法离开。
护士牵着我的手,我的目光望着大门。
护士蹲下身和我说道:“你出不去的,我先带你回病房好不好?”
她温柔的语气,让我忍不住落泪,我想我是个坏孩子,所以我才会被关在这里。
与我想象中的不同,这里没有我想象中那般不堪,其他穿着病服的孩子,有意或无意的看向我。
我被带进一间病房里,我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护士,她将手伸向了我。
我愣住了,并没有反抗她,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一时间我想起了很多。
“你也想要操我吗?”
她听见我的话后,没有回答,将弯曲的腰直起,单膝跪下握住我的手。
我从仰视她,变成俯视她。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能伤害你的东西。”
她的语气很诚恳,可我却觉得并没有被尊重,为什么呢?
可能我想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我只是单纯的迁怒于她。
我低下头沉默,任由她的手在身上摸索。
我无需回答,无论我愿不愿意,她都会触碰我的身体,看似尊重的询问,也不过是虚伪的表象。
我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我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她也笑着回应我,对我说:“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
只有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