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权还有三个哥哥离开,易世就成了易国的首领。他本来只是大学生,统治国家什麽的,他根本办不到。他充其量,只当过小组报告的组长而已。
「这可怎麽半才好啊!」
「夫君怎麽这麽晚还不睡呢?」这个世界的妻子白雪悄悄来到他身边:「夫君有何心事?」
虽然初来乍到,对着个世界里的人们一无所知,但是有个东西他珍惜无b。不是他王位亦或兵权,而是伫立在他眼前的异国美人。
即使只相处不到一日,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向他诉说心事:「不瞒你说。明天父兄都要出征,易国的朝政重担都将落到我肩上。」
「妾身相信夫君定能打理好朝政的。」
「夫人何以如此信我?」
「因为夫君并不是孤身一人,夫君不还有朝中群臣相助吗?」
白雪的话点醒他,确实成为首领不代表事事都由他来,一个好的首领不会一个人独揽所有事,而会将事情分派给适合的人。
「听夫人一言,让我想起一句话。」
「何话?」
「夫运筹策帷帐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饟,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这是哪位高人所说?」
「汉高祖刘邦。」易世笑道。
「夫君恕罪,妾身孤陋寡闻,不识得此人。」
易世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越来越喜欢这名少nv了,居然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人道歉:「夫人无罪,全天下恐怕无人识得此人。」
只是虽然嘴上说要学刘邦,可他的张良、萧何、韩信在哪,他一无所知。
「夫君,今夜星空真美。」
听白雪一说,他才注意到头上的夜空,少了现代的光害,他生平第一次意识到夜空是如此的美丽。看着夜空以及身旁的家人,想不道自己居然有感而发,把过去所需的诗句吐了出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shuangfe1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s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夫君……」白雪靠在他身边,双颊被他的诗染红。
「好诗。只是何以要用昨夜?王子与王妃今夜共处,何以追忆?」
易世皱眉,好奇突然传来的评论是出自谁的口中。他转向声音的发源处,看见一个婢nv站在那。
她虽然不如白雪美若天仙,但仍然生的标致好看。
「那是……」
「那是妾身的奴婢,名叫王萓。」
「一个奴婢怎麽会懂得欣赏诗文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易世往婢nv的方向走去。印象中古代会来做婢nv的,大多出身低微,要想获得知识几乎不可能。
「奴婢罪该万si!」见到他b近,王萓匆匆忙忙的跪下:「奴婢不该打扰四王子和王妃赏月。」
「快快请起,我不是来降罪於你的。只是好奇你为何懂得欣赏诗文?」
王萓犹豫半刻,才慢慢起身:「奴婢小时有幸得到父亲教育,略懂一些诗文。听见王子y诗,不小心献丑了。」
「夫君王萓文采甚好,写得一手好字。妾身不懂本国文字,书信多由王萓代笔。」
「喔!」这更g起易世的好奇心了,这个婢nv王萓可以说是才nv啊!只做婢nv似乎太可惜了:「姑娘有此大才,何以屈於婢nv之位?」
「奴婢只是一介nv子,不敢贪图官位。」
「胡说。李清照也是nv子,却是着名词人。秦良玉是nv人,却是良将。贤才不分老幼、不分男nv。若是其他人不用你,那我用你。」
听见他的话,王萓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四王子万万不可啊!奴婢何德何能,四王子不可赐官於我。请四王子三思!」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实在太习惯现代的男nv平权了,一不小心忘了要在这里明哲保身的事了,竟然打算封一个奴婢做官?这就是他暂掌军政大权後,第一个做的事吗?
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收回有些不妥,只能y着头皮继续g下去:「姑娘才能,只做奴婢甚为可惜。从今以後,姑娘就是王主簿了。」
「四王子万万不可!百官不会同意的。」
「若姑娘在百官面前展现真才实学,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他说:「姑娘切莫推辞,若姑娘才学不能获得大用,则我将後悔一世。」
一个王子说到这份上,王萓一个奴婢也不好拒绝:「四王子大恩,奴婢此生不忘。」
「起来吧!」易世扶起王萓,看了身旁的白雪一眼:「扶完夫人回房後,你再也不是奴婢。」
随然王萓的表情仍然惶恐,但她的兴奋之情也难以掩盖:「遵命。」
这已经是昨夜的事了。今天早晨送完易权出征,他被这个事件的母亲,也就是王后吕玲召去晋见。
吕玲不愧为王后,虽已年过四十,余韵犹存,仍然是个美人胚子。看来易权年轻时,yan福不浅啊!
「母亲听说你昨夜封了一位奴婢当主簿,是否真有此事。」
「此事千真万确。」此刻他已经後悔万分,才一夜这件事已经传到王后耳里,想必已经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儿啊!你若是对那nv子有兴趣,大可直接纳为窃。母亲知道,与北州联姻一事你受尽委屈。本来那蛮夷nv子,应当嫁给西门太子为妃,怎料他们屡屡推辞。大王才因为忠诚,接下这门亲事。母亲知道你不喜欢那蛮夷nv子,你想那其他人为妃,母亲绝不反对。」
所以白雪才会嫁给他屈屈一个四王子啊!原来是被踢皮球,踢到这来的。吕玲对他的误会实在太深。
「母亲,儿臣此生只ai长孙白雪一人,吾一那其他人为妃。会封王萓姑娘为主簿,是欣赏其文彩,非其美se。」他连忙向王后解释。难道让一个nv子当官,真的是如此奇闻吗?
「只是让一nv子当官,大王会同意吗?」
「父王出征前,已令我暂领军政大权。官职一事,全权由我做主。若母亲有疑虑,我可召王主簿前来,在母后面前展现其文彩。」
「不必了。既然大王如此信任你,做母亲的也相信你。」
「既然如此,孩儿还有国事要处理,容我先行告退。」他向王后作揖。希望王后真的有理解他的意思,别再做一些奇怪的猜测。
◎◎◎
东方国前线,易对陷入苦战,已经过了一个月,仍然无法踏足东方国境内。
「可恨啊!敌人只有区区五万人,何以我国五十万大军,仍然久攻不下!」战事迟迟没有进展,易权气得将配剑摔到地上。
「父王息怒。」易医连忙跪下:「东方国大将上官封到底是威震天下的名将,前往东国的路径又只有上廷和下院两个小道,令我军的人数优势化为乌有啊!」
「报!上官封差使者送来此信。」
「念!」
「易王远征而来,想必是兵疲马困。若是此时投降,东方国境内,备有美酒佳肴,只等易王前来叩首。」
「好你个上官封!欺人太甚!」易权夺过士兵手中的竹简,将它砸在地上:「突破防线後,孤定要将你斩首示众!」
「父王!父王!战机到了!」易刵慌慌张张地闯入营帐内,跪倒在易权面前:「哨骑刚刚回报,探得了第三条小径无人防守,可以直取东方首府东都。」
「哈哈哈哈!」易权仰天大笑:「上官封啊!上官封!你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传令五十万大军由此小道进军,直取东都!」
「大王不可啊!」一位将军赶忙跪下。
「白谦将军,你这是为何?」
「上官封乃当世名将,他将所有要道堵得水泄不通,怎麽会独独忘了一个小径呢?这其中有诈啊!大王不可进军啊!」
「放肆!那上官封只有五万兵,他分明是无力分兵防守!」
「如大王执意要进兵,那至少在其余两道布下疑兵,分兵前进,以迷惑上官封啊!」
「那上官封既然如此厉害,我军更应该避免与他交战。从小道倾巢而出,直袭东都。孤心意已决,白将军莫要再劝。」
「大王三思啊……」
「传令三军!即刻出征!」
一个月过去。暂理朝政一事,并没有想像中困难。本来大部分事情都有大臣打理,他要亲自处理的事情其实不多。
今日他本来正在书房发呆,突然王萓来到门外:「四王子殿下,小nv有一事禀报。」
「王主簿快快请进。」易世联防坐直身子,面对走进书房的少nv:「你有何事禀报?」
「数日前,四王子请小nv思索,能让贫困子nv入官场的方式。」
「确实有此事。」
在这个世界有类似当官的方式,类事於汉朝的举孝濂,但是世家大族大多只会推荐自己的亲戚,下层人民即使有才能也会被忽略,就像王萓的才能被这个世界的t制忽略一样。
「小nv认为,若是发布布告,邀请百姓进我国首府平yan测试,便可取得四王子需要的大才。」
「对呀!我怎麽没想到科举呢?」易世拍手大叫。也许是因为在过去的世界备考试荼毒,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科举制度这个选项从没在他脑中闪过。
「四王子以为如何?」
「极好。」他笑道,但是在此同时他不能让考试的缺陷也进到这个世界:「但是测试不可只有其文采。应当文武并进,武者测其武勇,文者考其时事策论。」
「小nv遵命。」
「此事文者全权交由你,武者交由胡卢旱季轨。切记,贤才不分男nv老幼,不计外貌尊贵。」
「小nv定当遵奉四王子命令。」
这个世界的首次科举,就定在四日後举办,由於仓促举行,王萓建议范围仅限平yan城附近的百姓。
科举进行得非常顺利,易世也没出到什麽力。
只是这样的顺利,在胡卢前来找他时终结:「四王子,末将有一事禀报。」
「何事?胡将军不是应该在测试前来应考的百姓吗?」
「测试已完。只是这武的测试,最优秀者有一处不妥。」
「王主簿应当与你们讲过。不论其男nv老幼外貌尊贵,凡贤才必任用之。」
「末将知道。只是这名为寺首的百姓……啊!若是四王子亲自前去,便能明白末将的意思。」
易世不禁叹气。都已经再三交代,只要是贤才,不论事怎麽样的人,任用就对了。现在又因为寺首这个人不妥来找他,这不是为他添麻烦吗?
「在下寺首拜见四王子殿下!」
见到这个叫寺首的人,易世马上理解为何已经千交代万交代,还是要向他禀报了。
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是却有四个手臂。这在古代肯定被当成怪物,但是凭着易世的现代知识,这大概是连t婴吧!
「民夫寺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能同时c用两把弓,为此次武考榜首。」胡卢在此时向他介绍:「只是这其余官员,以相貌似夜叉,不宜任用要末将将他驱逐回去,末将也是无可奈何才会去找四王子。」
「在下看见布告上说,此次考试不论男nv老幼外貌尊贵,凡贤能者必会任用,才前来,难道汝等要食言吗?」
「汝生来畸形,必是上苍将或於你,四王子殿下万万不可任用此人。」现场一位易世不认得的官员大声说道。
易世忽略官员的话,将跪在地上的寺首扶起:「我不仅要用你,我还要拜你为将,让你c练易国的十万弓兵。」
「四王子大恩,在下惶恐!」才刚扶起他,他居然又跪了下去。
此时那位不认识的官员,也慌张地跪到易世面前:「万万不可啊!四王子。此人身形为不祥之兆!多余的手乃邪魔之手啊!」
科学还没发展的情况,人真的会去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寺首多余的手,非邪魔之手,此乃其未出世的兄弟之手。」
「四王子!臣等对四王子封婢nv为官一事并无多说什麽,但拜此人为将一事,万万不可啊!」
「我心意已决,此事切莫再谈。」
如果不是季轨在此时闯入他们之中,只怕那个官员会继续劝他。季轨对他拱手:「禀告四王子。随大王出征的白谦将军已经返回平yan城。」
「父王凯旋归国了吗?」
「这……」
易世早该料到,当事情一帆风顺的时候,就意味着有坏事要发生。
文臣武将都被紧急召入朝。白谦将军带回的不是战场的胜利,也不是战情告急,急需救援的消息。
狼狈不堪的白谦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我军此行中了上官封的j计,诱我国大军进入小道,并且设下埋伏。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啊!」
「父王和三位兄长呢?」
「罪将无能,大王和三位皇子皆已命丧h泉。」
易世僵住。这不意味着,现在自己成了易国的唯一继承者吗?继承一个国家倒是还好,可这是一个折损一办国力,一个刚刚战败的国家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东方国的上官封趁胜追击,我国可猝不及防啊!」
百官已经议论纷纷陷入混乱,这样的国家迟早会灭亡的,易世身为一国之君,下场可好不到哪去。看来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等不必担心东方国的追击。」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只有季轨仍旧冷静:「东方国兵权皆在名将上官封手中。上官封非莽夫,他深知即使东方国举全国之力,也只有七八万兵。八万兵自保可以,绝不能用来图谋我国城池。」
易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怎料季轨的话还没说完:「虽东方无虑,可探子回报。北堂王拜秦益为主帅、周敬为副将,举兵六十万准备攻伐我国。这六十万大军可是北堂jg锐啊!」
易世差点没晕倒。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们刚经历大败,士气如此低落,又要面对南进的大军该如何是好?
「先生可有良策?」
「关门守城。北堂军队多为铁骑,不善攻城,若我等据城而守,必能退敌。」
季轨说的乍听之下没错,铁骑善野战不善攻城,若是si守平yan,获胜的机率应该满高的。
但是……
「先生所言甚好,只是若南玄、西门此时来犯,该当如何?」
「这……请易王恕罪,在下万万没想到这一节。」
守城的策略看来也是不行。易世苦苦思考,系望能从自己所学的历史中,找出克敌制胜的方法。
幸运的,他居然找到了。
合肥之战,孙权出动十万大军攻打合肥,守城将军张辽趁吴军刚到,率领八百人夜袭,打的吴军大乱,最终孙权的十万大军被张辽打退。此时他有的兵b张辽多,他认为张辽的战略可用。
「我军不该守城,应当主动出击。」
此时百官一片譁然:「万万不可啊!我军刚败,不可贸然出击啊!」
易世解释:「一者,我军若守城,难保南玄、西门趁战事胶着大举入侵。我国想胜,唯有快速击败北堂,才能化解危机。二者,我军虽然刚败,但败的是父王带去的五十万大军,留守的五十万大军可是毫发未损。最後,正因为我军大败,北堂万万料不到我国会主动出击。」
「易王此计,妙不可言啊!」季轨大笑,立马拱手作揖:「臣覆议。」
看见季轨的举动,胡卢还有他提拔的王萓也都站了出来:「臣等也附议。」
其他官员见此情景,似乎察觉难以撼动自己的心意,也没跳出来再多说什麽。
「白谦将军刚经此一败,就不劳将军你出征了。给你十五万兵,留守易国。」
「罪将谢易王不杀之恩。罪将领命。」白谦连连向自己叩首。
此时易世突然想到,若是他真的击倒了北堂,那南玄和西门岂不就会联手对付他。如果想要活命,为有照着当初在王子府里,对季轨胡扯的那个策略实行才行。
「胡卢将军。」
「末将在。」
「命你率十万骑兵,前往平yan南边的臣下城,待北方传来捷报,立即星夜攻伐南玄首都。」
「这……咱们不是要对抗北堂吗?」
面对困惑的胡卢,曾听过他策略的季轨马上拉住胡的衣袖:「胡卢将军只管按计行事。」
「遵命。」
「季轨、寺首。」
「末将在。」
「臣在。」
「你们引兵二十五万北上,抵挡北堂主力。无须战胜,只须坚守。」
「易王不是想主动迎击吗?怎又命臣等坚守呢?」季轨提出疑问。
「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易世说:「你们率的二十五万军是用来x1引北堂注意力的。於此同时,我与王萓和夫人长孙白雪会星夜前往北州,与北州王联盟,率北州骑兵,直取北堂首都。」
「原来如此。臣遵命。」
「尔等按计行事。我等必将凯旋而归。」
「易王英明!」
易世不禁在心中偷笑,其实他已偷偷留好後路。只要哪个环节出了一点差错,他大可躲在北州,永远不回来,不仅可以保命,也免於战事的sao扰。
这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计策啊!
「儿啊!你父亲屍骨未寒,你何以又要出征塞外。」本来美丽的吕玲,即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其容姿仍然不减:「你应当在家戴孝才是。」
可惜,她不是易世真正的母亲,si去的易权也不是他的父亲。她的悲伤易世一点也感受不到。
「母后。在家戴孝是无法解决易国当下的困难。」
「世儿也不必亲自出使北州,派使者前去即可。」
「若要取得北州信任,我必须亲自前去。」如果不亲自前去,那战事告急,他可就要和易国这艘沈船,一灭亡啊!
他也不是不了解吕玲的痛苦,她是他最後的子嗣,她不希望他不上父兄的後尘。他急需一个说服吕玲的方法。
灵光一闪,他居然真的想到一个方法,这可真是人生第一次感谢高中国文老师。
他提起嗓门,对着吕玲还有所有将士的面朗诵:「先王报国未半,半道崩殂。今北堂伐易,易国疲弊,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儿臣本么子,享乐於平yan,苟全x命於乱世,不求闻达为世子。先王不以儿卑鄙,委自枉屈,不治儿迟到之罪,反将王业托付於儿。现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今北堂南侵,兵甲尚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乱臣,庶竭驽钝,攘除j凶,兴复王室,力保国都;此儿所以报先王而护母后之职分也。愿母后拖儿以讨贼救国之效;不效,则儿无以告先王在天之灵。今当远离,临门涕泣,不知所云。」
念到这,易世才察觉自己满有演戏天分的,居然真的哭了出来。原本以为读《出师表》不哭者不忠。这句话是在唬烂,今天他可是见识到了,在他眼前的所有臣民都哭成一片。
「太王后,您就让易王去吧!」
「太王后!臣等求您让易王去吧!」哭成一片的文臣五官,全都在太王后吕玲前叩首。
「这……」眼见此景,即使在怎麽舍不得唯一的儿子,想那吕玲也无法再拒绝:「我……好吧!你去吧!」
「儿拜谢母亲。」易世拭去泪水,对这这个世界的母亲叩首。随即搭上马车,和白雪以及王萓向北而去。
「易王才识过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出jg彩无b的说词。」在马车上,王萓马上问道。
虽然自己对其中的几段稍做更改,但是这出师表毕竟不是他写的,他也不敢在王萓面前卖弄文采,居功自傲:「这出师表,可不是我写的。」
「敢问是何高人?」
「诸葛亮。」
「易王恕罪。小nv才疏学浅,不识得此人。」
易世笑了出来:「王主簿无罪,这天下怕是无人认得此人。」
「为何?」
易世笑而不语,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人会信。他转移话题,望向自己的夫人:「白雪,这前往北州要几日的路程。」
「若快马加鞭,也许七日可到。」
「尚好、尚好。」易世轻轻点头。然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他转向王萓:「劳你为我写一篇讨贼檄文。」
「小nv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易王此时要这篇檄文事为何?」
「为了迷惑敌人。」
「何人?」
「西门皇帝。」
◎◎◎
此时远在易国西边,西门王朝的首都延平。大将军徐进快步近入殿中:「末将拜见皇上。」
「ai卿平身。你乃当世名将,西门大将军,无须行此大礼。」西门皇帝西门川连忙将徐进扶起。
「皇上,战机来了。东方国的上官封大败易队,北堂趁势入侵易国。易国首位不能相顾,若末将此时率军东进,定能打下易国。」
「这……」皇上皱起眉头:「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这可是收复皇土的机会啊!」
「易国发布讨贼檄文,易国可是为朕而战,若此时朕派人入侵易国,岂不是宣告天下,别做忠臣吗?」
「陛下!」徐进跪在地上:「若是能趁势取下易国,末将就能接连攻下其余三国。陛下也就不必再受到诸侯国的制肘。」
「朕心意已决,ai卿休要再提。」
「陛下!」徐进没能拦下皇帝,只剩他一人留在殿上。
徐进咬牙。机不可失,可偏偏西门川就错过这大好时机。北堂与易国一决雌雄,不论谁胜,都对西门极为不利。
易王发布的讨贼檄文,不过就是对他们的缓兵之计。易王知道异国无力再与第二国交战,因此刻意在此时称臣,表面上是除贼勤王,实际上只是保家卫国。
西门川无能啊!
徐进忍不住叹息。
但愿北堂易国不分胜负。
接连几日赶路,易世一行人总算抵达北周边境。
一如现实中的蒙古,当他们翻过北堂北边的安业山脉,迎接他们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望向草原,意识突然有感而发,国文课背诵的诗词脱口而出:「敕勒川,y山下,天赐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好词,但小nv猜,这词大概也不是易王做的。」或许是相处够久,王萓也不再问易世诗文的出处。
「没错。」易世大笑:「王主簿能举一反三,思想灵敏,若我是皇帝定当风封你当丞相。」
「小nv惶恐。不敢当。」
「夫君请看。」白雪用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父亲依约前来。」
草原远方,数十北州轻骑朝他们奔来,游川着兽皮衣服的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带领着他们。
「白雪!」中年男子一把抱住白雪,露出笑容:「他们在易国待你可好?」
「极好父亲。」
男人仰头大笑,视线转向易世:「我们没见过吧!我是北州王,长孙傲。」
「幸会,我是易王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