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抓住甄儿脖子,高高举起,让甄儿的头对准地上一块尖角巨岩:“四弟,你要你儿子活命,就将江山让给我。交出玉玺和兵符。不然我立刻摔死他。”作势就摔。
邢掣、月下互咬耳朵:“咱们爷果然料事如神,这才是凌苍本意。”“谁说不是呢。他要的是西岩的天下。”
映雪骇得大叫:“凌苍!不要。”
薛玉凝亦紧张的捂住嘴巴。却发现凌烨宸只是冷冷的看着凌苍。她不解:他不担心甄儿吗?
甄儿哇哇大哭,奶声奶气的喊:“爹爹抱抱”凌苍一怔,抬抬手终于没有将甄儿摔在岩石上。
凌烨宸眯眸冷观,丝毫没有上前之意。
“凌烨宸,你不管你儿子么?”凌苍大喝。
映雪摇摇凌烨宸的手臂:“四爷,四爷,救救甄儿。”
凌烨宸举步到凌苍跟前,站定,缓缓道:“我能找人假冒凝儿,你也能找婴孩冒充甄儿,我凭什么信你,这一定是甄儿?”
凌苍心想:原来他是多疑,以为我找人冒充。喊道:“你连你儿子都不认得?”将甄儿板正,面对凌烨宸,“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甄儿。”
凌懿轩嘴角一勾,袖间滑下匕首,轻轻的道:“是我多疑了,果然是甄儿不错。”抬匕首割向甄儿胳膊,血水登时四溅,疼得孩子放声大哭。
凌苍大惊,“哎吁”一声,攥住甄儿胳膊上的伤口。
月下喊了一声:“来啦!”端一碗清水奔来,凌空一跃,滴答一声,接下甄儿一滴鲜血。
映雪瘫软地上,抱住凌烨宸的腿,喊道:“爷,你要做什么?”
凌烨宸不言不语,划破自己的指,滴一滴血在碗中清水,但见,两滴鲜血在水中慢慢游移涌动。
薛玉凝一凛,心想:他,要滴血认亲。难道他怀疑甄儿不是他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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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3
众人皆对西岩皇帝的乖戾行为诧异不已。数百道视线死死盯着月下手中那碗清水。
映雪心中慌张不已,慌乱起身,从凌苍怀里抱过甄儿,紧紧拥在怀里。
往事忽的窜进脑海。三年多前,她曾暗示凌烨宸封她为后,凌烨宸一口将她回绝,说皇后之位早已经许给一个人,一个永远不能属于他的人。
她心里酸涩妒怒,深知凌苍爱她,于是那日午后,约凌苍来双雪殿,两人解衣同榻,相欢。
随后,她命人请来凌烨宸,诬陷衣衫不整的凌苍意图不轨,凌烨宸怒,将凌苍逼入死地。
那夜,她将凌烨宸灌醉,褪尽他衣物,享一夜鱼水之欢。虽那时,凌烨宸口中喊着‘凝儿。’
可翌日一大早,凌烨宸给她送来了避孕汤药。所以,按照常理来说…甄儿定然是凌苍的儿子。
“不,不。”映雪喃喃道,上前攥住凌烨宸的衣袖,“皇上,你不信雪儿么?雪儿怎么会背叛你?雪儿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如违此言,天打雷劈。”
凌烨宸拂袖将她挥开。
凌苍轻轻一笑,托住映雪腰肢,道:“雪儿,到了这个时候,便没必要再跟他演戏了。甄儿是我儿,你是我的女人,将来这天下也是我的。怕他做什么?”满眼柔情看着她。
映雪连连摇头,从凌苍怀里跳脱,跪伏在凌烨宸腿边,怒视凌苍:“凌苍,你住口!你少血口喷人!我跟你什么都没有发生。甄儿是我和皇上的孩子。你三年前意图侮辱我,现在又想挑拨我和皇上的关系。你不得好死!”
凌苍双目大睁,两眉倒竖,一阵阵晕眩:“雪儿,你我们不是已经”
他的话未说完,耶律双趴在月下胳膊上,嘻嘻哈哈道:“快看碗中那两滴血。开始融在一起了。甄儿的爹爹是四哥哥,妈妈是映雪姐姐。”痴痴望着月下:“我说的对吗?”
只见,那两滴鲜红的血,慢慢的靠近,交缠,最后融为一滴血。
众人唏嘘一声。
玉凝心中一沉,苦涩一笑,凌烨宸可以放心了,映雪对他忠贞不二,该更加爱映雪了吧。
月下察言观色,知玉凝心里不快,胳膊一抖甩掉双儿,喝道:“你吵吵什么?回去你们那边去。不是跟七爷他们联手对付咱们么?爬回去吧。”
耶律双“你、你”一阵,拉起她姐姐,回去大军前面站着,恨恨瞪着月下。
月下给邢掣说:“老邢,你双儿姐姐,真讨人厌。”邢掣道:“耶律婉也讨厌,她两人的亲妈最讨厌!”
映雪见状又惊又喜,心想:怎么回事?我明明喝下了避孕汤药!
然而,映雪那天跟两个男人都亲热过,两个男人的种子同一天洒进她体内,凌苍的种子没教她受孕,凌烨宸的种子却教她受孕,虽翌日喝了避孕药剂,却已经迟了,已经怀上了甄儿,喝多少避孕汤药也于事无补。
凌烨宸脸容冷静,不知喜乐。
映雪绝美的脸,一下一下摩擦凌烨宸大腿,柔声道:“皇上,雪儿对你忠心耿耿,你却疑心我跟凌苍这种丧家犬有染,你教我情何以堪,雪儿就沦落到要和那种男人在一起了么。若皇上不再爱雪儿,干脆赐我们母子一死吧。我映雪宁可死,也不会像薛玉凝那样,背叛夫君,令嫁他夫!”眼睛斜斜看向玉凝。
玉凝苦涩一笑,落下两滴泪。心想:你清高你的,凌烨宸疼你爱你。我低贱我的,无人怜爱。我们各不相干,你说我做什么呢。
凌烨宸双眼无波,冷静极了,心想:我却为什么没了喜怒?我知道甄儿是我亲生,该欢喜非常的,不是么?
双眼看向玉凝小腹,又想:定是教那丫头把我气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开怀了。
凌懿轩拉住玉凝的手,小声道:“累了么,靠在我身上,歇一会。我哥和四哥、映雪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不必理会别人说什么。世上的人都谴责你、遗弃你,我也爱你。”
薛玉凝心中一暖,轻轻的道:“我是修了什么福气,能有你为伴。”一时疲累,乖巧靠在他胸膛。
凌烨宸见状,双目涩得生疼。突然便有了扶起映雪的冲动,心想:凝儿不让我舒坦,我也不能让她自在。拉起映雪,柔声道:“雪儿,这几日你受苦了。是为夫的错。”
凌苍在方才听到映雪用‘丧家犬’一词形容自己时候,一时记起自己当年是多么受先皇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