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噗地哈哈笑了出来,卫松寒脸都黑了。
虽然这话是有点怪,毕竟温诉也是男的。
“温诉,你……”
啾。
掌心里忽然传来了某种温热的、湿润的柔软触感,很轻,快得一触即离。
卫松寒的后半句话就这么没了声音。
温诉亲了他的手心,然后才抬起头,笑眯眯地冲他说:“但卫松寒是狮子。”
卫松寒:“……”
揍醉鬼犯法吗?
“这首歌,只送给你。”
第二天,飞机在湛都机场落了地,温诉才终于清醒了一点。
五个小时前,温诉上飞机都要卫松寒搀着,坐下就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等到走出机场,被早晨的清风一吹,温诉的理智回笼了一大半。
“……”种种回忆忽然涌了上来。
卫松寒叫的车已经来了,温诉打开车门,先一步坐上去。卫松寒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人。
细看看会发现,温诉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
“搁了两年半,第一次看你耍酒疯,挺新奇的。”卫松寒知道醉鬼的酒肯定是醒了。
“我不新奇。”温诉望着窗外,“以后不喝酒了。”
卫松寒其实是没所谓。在酒店里他说是那么说,但被温诉亲了一下的手掌心,现在还有点发麻。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说:“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喝。我不在就算了。”
“为什么?”温诉问,“怕你不在,我会跑去亲别人一通?”
“……”卫松寒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没有。”就算反驳也显得很苍白。
“昨晚,是意外。”温诉敲了敲额头,闷闷道,“太高兴了,没收住。”
卫松寒道:“嗯,我猜也是。”
那之后,温诉的脸是卫松寒给他擦的,洗澡也是卫松寒进去帮了他一下。最难的是换衣服,从房间那边追到这边,两个来回,才把没穿上衣的温诉摁倒,强行把衬衫给他扣上了。
温诉现在这种反应,八成是已经全想起来了。
昏暗的车内,他白玉似的耳尖有点可疑的红,眉头依旧非常不愉快地拧着。
偏偏卫松寒还在说:“出门的时候,鞋带也是我给你系的,你还正大光明踩我膝盖上。我的裤子……”
他还要接着阐述温诉喝醉后的一系列不讲理行为,嘴就被人一把捂住。
温诉侧眸瞪着他:“下次……我不亲你了,行了吧。”
温诉这么伶牙俐齿一个人,会在别人手下吃一次瘪都是罕见的事,卫松寒根本没生气,就是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