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猛的将头甩到一边。
要长针眼了!
虽然隔着裤子。
某人虽然某个地方很澎湃,表情却很平静,还一本正经地对她进行了谴责:“正常生理现象,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安弥:“……”
她还没开放到见到这种场面还能保持淡定。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
骂他?
但动静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她自己都想到了那方面,怪不了别人有反应。
那怎么办?
安弥此刻的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
陈聿这时候还火上浇油地冒出一句:“还觉得我不行吗?”
安弥:……想打他。
她攥紧拳头,没沉得住气,转头过来愤愤瞪着他,呛他,“你还挺骄傲是吧,不就……”
说到一半她又歇了火。
这会儿,已经不是给自己一巴掌能解决的了。
她很烦,非常烦,怎么脑子老是跟不上嘴。
“不就什么?”陈聿还非要问,脸上挂着笑。
这个混蛋。
安弥本来想说:不就大了点吗,大又证明不了很行。
但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她要是这么说了,她都能想到陈聿接下来会回她什么:
那试试?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说这话的表情,在船上的时候他就说过差不多的话。
要死人,要死人。
还好,想到船上那会儿,她也学着当时的反应,转移话题道:“你还换不换纱布了?不换我自己来。”
“换。”陈聿还挺配合。
他低下头,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给她继续处理伤口。
安弥把脸别到一边。
明明他没逗她了,安弥却感觉脸上比刚刚还要烫,温度还怎么都下不去。
她开始不停在心里默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由于念得太专注,不管陈聿下手是轻是重,她都没什么反应。
“好了。”
“啊?”安弥回头,接着又立马“哦”一声,疑惑是因为她没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分钟。
陈聿看着她的反应,再一次,他想用可爱形容她。
他的目光直白,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情愫,加之他本就生了双看木头都神情的眼,让人很难把持。
安弥只跟他对视了半秒便连忙移开视线,心悸地眨了眨眼后,她深吸一口气问他:“我睡哪儿?”
陈聿:“我的床。”
安弥:“?????”
陈聿解释,“家里没别的床。”
安弥表示怀疑:“你这么大个公寓没多的床?”
“我的原则是不带任何人到自己的私人空间,”陈聿反问她,“干嘛要准备多余的床?”
“那你原则还真容易打破。”安弥没好气地说。
“除了你没人能打破,”他说,“只有你是我原则的例外。”
心头仿佛忽的刮过一阵夏天的风,一只风筝于深处乘风飞起来。
安弥暗暗深呼吸,颈线绷起。
“你少跟我来这套。”她将声音强行压得冷硬。
“你当我在跟你说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