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没找到人,第一时间跑回了温家,带着人回来,将这几条街,反反复复的翻了个遍,一直到了天黑时分,也没见着自家小姐的踪迹,急得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明知道小姐腿上有伤,怎么就敢放小姐一人待着?
“是不是遇见熟人,然后跟人走了?”萧长陵面露疲惫之色。
明晃晃的火光,刺得温临风眼疼,“枳儿做事素来有始有终有交代,在我看来,她此生就只任性过一次。”
那便是,非萧长陵不嫁!
萧长陵面色一紧,讪讪的往前走,“继续找吧!”
见状,温临风深吸一口气,“四月,你继续找,我去县衙一趟。”
“是!”四月抹着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温家晨起出事,晚上又丢了少东家,这事在整个礼县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受过温家恩惠的百姓,亦跟着翻天覆地的找人。
从河边找到山上,又从山上找到荒地,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去找……
谁都不知道,温枳到底去哪了?
其实,温枳哪儿都没去,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恍惚间,有刺眼的光芒落下,温枳吃痛的低哼一声,从昏暗中惊醒过来,赫然惊觉自己被手脚绑缚,浑然动弹不得。
四周方方正正,仿佛是个地窖之类,背上是冰冷的石壁,一盏豆灯搁在不远处的八仙桌上,一条长板凳落在边上,再无其他陈设。
这是哪里?
铁门被打开,有人自漆黑处而来,缓步踏入室内,“哟,少东家醒了!”
要你手里的一样东西
温枳不认识这人,但她认得他手里的刀。
剥皮刀在豆光之下,绽着瘆人的利利寒光,仿佛随时要吃人。
“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何要抓我?”温枳下意识的往后挪。
可背后便是冰冷的墙壁,还能往哪儿跑?
男人生得彪悍,一屁股坐在了长板凳上,光亮在后,他背对着光瞧她,愈显得可怖,“少东家说的哪里话,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就是从陌生到相识吗?”
“你想要什么?银子吗?温家有的是银子,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温枳咬着牙,这个时候必须得冷静,得想想怎么才能活下来?
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变成他人的手中皮。
男人打量着她,“我知道温家不缺银子,但我要的……不是银子!”
温枳的眉心狠狠皱了皱,他爹穷得只剩下银子,其他……还有什么?
“后花园的女子是你所杀?”温枳低声问。
男人挑了下眉头,“是又如何?”
“杀人的原因,和你对温家所求一样?”温枳又问,“那你和丁卯什么关系?”
男人刚要开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我?”
“你都要杀我了,还不让我死个明白吗?”温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徘徊,仿佛是害怕到了极点,连带着身子都止不住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