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处还疼不疼
虽然不知柳承严作何想,但她现在一下子有了许多时间去寻答案,也不急于一时了。
如此看来,她倒要感谢那个投毒之人。
……
净身完毕,又用了些膳食,席茵感觉刚醒来时的轻微疲惫都被一扫而光,便伏案处理日常要务。
她用例银出资,在皇城中开了两家店铺,已有好几年了。一家是布庄,另一家则是医馆。每七日,她便会收到两位掌柜上交的账本及汇报录;每月,她都会不定期乔装亲临铺子,视察状况。
“公主,您昨日折腾了一日,受了这么大罪,今日不歇歇吗?”小桃进来为席茵倒茶,见席茵认真查账,同往常一般,甚至更甚,不禁关心道。
公主昨日清晨起身,车马劳顿了一上午,下午又中毒吐血,差点没了命,夜里还破了身,被弄得不省人事……而她今日起身后一切如常,当真不勉强吗?
“无碍,今日要处理的事也不多,做完再歇。”席茵眼睛也不抬的查账。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现在干劲大得很,恨不得多找些事来做。
“那奴婢稍后给您备些酥梨,润润肺?”小桃问。
“嗯。”
……
处理完案上的事务,已是未时,席茵吃下一小块酥梨,又叉起另一块细细端详。
这酥梨是她在府里种的,今年的酥梨与往年一样,虽口感清脆,味道却算不得上乘。
究竟要如何才能种得与她八岁那年一般的绝品酥梨呢?
“公主,柳统领来了。”小桃来报,席茵眼前一亮,放下酥梨,“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柳承严高大的身影步入书房。他今日身着藏蓝劲装,配以深茶色腰带,一把佩剑别于腰后,来到席茵的书案前,颔首行礼,“公主。”
席茵起初因为昨夜之事还有些脸薄不自在,但见了柳承严神色一如往常,既无练兵时的肃穆,也无一夜春宵后的涟漪,她也拿出沉着的姿态,大方道,“柳统领。”
柳承严对上席茵的视线,又微垂眸道,“我今日即入公主府为侍卫长,暂时调离禁军,但禁军中若有要务,我也须处理,望公主见谅。”
“无妨,我公主府向来安全,有禁军要务时,你去就是。”席茵说得潇洒。
“……”柳承严沉默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下毒之事还未查明,不知对方是否针对公主而来,若针对公主,而未达成目的,对方恐再使手段,公主还需警惕些。圣上调我来公主府,正是让我负责公主安危。”
柳承严清楚,席茵自幼胆大又要强,所以更担心她因此“轻敌”,让奸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