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李康宁跑到了处极其陡峭的高坡,她心惊胆战,一失脚竟摔了下去。
浑身上下擦破了许多处,冷汗与鲜血混杂在一起,连脚腕也扭伤了,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额间不断淌下粘稠的血浆,李康宁晕晕乎乎的。
两名山匪仍不死心,咬牙切齿绕路下到山坡下来。
“这臭娘们,也不指望她能带咱们发财了,还是先把她操几顿再说。”
“我刚才不就说了,若放她走,她绝不会放过咱们俩的,待会把她玩死了再丢下山崖去。”
就在李康宁万念俱灰之际,瘦骨嶙嶙的少年从天而降。
他眸光如鹰隼,虽着粗布麻衣,周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哪来的臭小子,识相就滚!”
“小子你不会是想着要捡漏吧?也行,等我们把这小娘们操了个遍再给你尝尝鲜。”
“闭嘴!”裴翊之厉声怒吼,他无法接受钟意的少女被如此羞辱。
他急红了眼,杀气腾腾地衝上前去。
两名山匪愣是惊得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
旋即他们挥拳相向,却都被少年灵敏躲开,反倒挨了他几拳几脚。
“臭小子,老子非要把你弄死不成!”
两人倏地一合力,将瘦削少年按在了地上,并下死力拳打脚踢。
少年闷哼着吐出一口鲜血,满地狼藉。
目睹此景,李康宁小脸煞白,胆战心惊,她欲要支撑起身子,脚腕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不过是出来透透气,怎么就趁这样了……
直到地上的少年彻底没了动静,这俩山匪还尤不解气地踹了他的脑袋几脚。
“小美人儿,这下真没人救得了你咯,乖乖张开腿让哥哥们爽快爽快。”俩山匪开始淫笑起来。
一边解开裤带,释放出半软的孽根,一边兴致勃勃地走向少女的方向。
李康宁目光触及两人裸露出来的丑陋物件,几欲作呕,毛骨悚然。
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手指动了动,缓了缓劲儿他又忍着巨痛支起身来——
哪怕是到生命最后一刻,他也要拚尽全力救下她。
他捡起手边一块尖锐的石块,一个箭步衝上前砸破了其中一人的脑袋,霎时鲜血迸溅。
另一人愣神了片刻,也被他用同一块大石瞬间砸穿了脑门。
两人齐齐倒地,血流不止。
裴翊之手疾眼快打横抱起地上的少女,并疾步衝出了山林。
“不怕,没事了。”他气喘吁吁地说。
李康宁额间的伤口仍没止住血,但许是终于松了口气,她在少年的怀抱中沉沉昏迷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已是数日后。
在燕山发生的一切她忘得一干二净,连同与少年相识并共同作画的过程也一并遗忘了。
她更不知,她的父皇一怒之下亲自领兵剿灭燕山的山匪,并将意图谋害女儿的俩人处以凌迟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