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知道这位谢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呗。”有人嬉皮笑脸看着叶屿溪说道,言语暧昧似是有所暗示。
“对了殿下,湖州那事怎么样了?不过是搬运些银具,有必要一直卡着吗?不必防到这个地步吧。”最后的一句话他说的倒是极为小声,他们都知道这批货运送的不会只有什么银具,还是一些兵器装备。
“行了,不用再说了。”叶屿溪面色倒是淡淡的,没有多说这个话题,这几人见状明白他要休息了,纷纷起身告退。
叶屿溪刚出去,就迎面碰上了谢苓,他面色一变,“你……”
“我刚才过来想找殿下,不小心听见些话,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父亲在湖州那边有旧友,说不定能帮到殿下。”谢苓这番话说得小意温柔,仿佛她对叶屿溪情意浓浓。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出于谨慎,他马上把拒绝脱口而出。
但是叶屿溪其实并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再说刚才和幕僚们的讨论也没有说什么危险的话。他此刻眼珠来回转动,说不定这事真能成呢?他终究是年轻气盛,觉得可以冒一下险。
叶屿溪拉着谢苓走回房间,两人坐在铺着绣花蓝缎面的椅子上,侍女端上冒着白气的醒酒热汤,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本座的妹妹名下有一处银饰铺子,我从湖州引进一些原制器具,可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拦下了,可能是不太合规吧。”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就去和父亲说一声。”谢苓温柔地说,她的眼神含着情真意切。
叶屿溪只当她是多情风流又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之前也不是没查过她的消息,不过是和其他贵女一样,管理几个庄铺有点见识罢了,他自诩知晓人心,完全能掌控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让其得到充分利用。
真是天助我也,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