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个暗示。
吃完饭之后他们并不是立刻就回到房间的,任唯还去泡了一个小时健身房,看了一个小时书,聊完天到现在已经快要十点半了。任唯摇了摇头,伸手去解令夷的衬衫纽扣,小声嘀咕,“……先去洗澡。”
原桀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来从令夷怀里挖出还在黏黏糊糊的任唯,他放弃了继续思考那些问题,先吃到才能算他的,至于其他的事,能吃完了再说。
“……你轻点!”任唯忍不住呵斥他,“别扯我的裙子。”
“你自己脱太慢了。”原桀脱她的衣服的动作行云流水,等跨步走到浴室时,任唯已经被他剥得光溜溜的了。
令夷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了两个人的打打闹闹,亓衍比他想象中投降得更快,但是他并不希望任唯对于亓衍产生什么过多的情感。或者说,他的私心是,即使任唯没爱上任何人,也能接受和他在一起。而由于他的特殊情况,任唯可以用一个爱她且愿意妥协的人作为这种关系中的缓衝。而那个人的选择,从目前来看,原桀似乎更加适合,只要在床上满足他,他就不会介意任唯心里的到底有没有他。
令夷悄悄下了决定,彭已经不适合了,他看着任唯的眼神充满了独占的意味,还有他之前说的话,他不敢赌彭非善会不会直接带人离开。至于裴……裴也很合适,但是他并不太想去赌任唯动心的可能性,任唯最近太黏着裴了。
花洒下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嬉闹,令夷从桌子上拿起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站在门外看着原桀抱起任唯按在墙上直接操了进去。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竭力压下内心的烦躁和嗜血,连身体上的接触都会让他不自觉的妒忌,他根本无法想象任唯爱上别人时,他会不会真的疯了。
烟圈从眼前散去,令夷又等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平复了很多,才进了浴室。性爱对于他而言算是一种药,让他能够从太过于复杂的思维中脱离,臣服于欲望和她。只可惜服食过量多导致中毒,他现在就必要用努力控制自己,控制自己接触任唯的程度和时间,不然很可能会毒发身亡。
任唯已经快要适应令夷和原桀一起的性事,从一开始的裴到现在每天都会有两个以上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渐渐被养大了胃口,开始得陇望蜀起来。欲壑难填的确是一个永恆的问题,她却开始纵容自己进行享乐。
做完时,令夷照常出去冷静了一会儿,他没办法在一直接触任唯时控制自己,所以只能不断地控制自己和任唯在一起的时间。原桀在他离开后,瞬间睁开了双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地把任唯搂在怀里,任唯在睡梦中轻轻皱了皱眉,被原桀亲了几下,又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深蓝色的眼眸在黑暗的空间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火焰,原桀看了半天任唯的睡颜,才凑上去亲吻任唯的嘴唇,“……和我一起画画不好吗?”他难得小声地说了一句,却没有任何回应。
早晨醒来时,床上只有原桀。任唯已经习惯了令夷每次似乎都会离开得很早,他应该是工作很忙……她费力地掰开原桀的胳膊,却被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反身压在了身下。
“早安。”原桀非常有精神,包括现在抵着她的大腿的凶器。
任唯快要放弃挣扎了,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回,她伸手抱住原桀的脖子,不满地嘟囔,“你就不怕肾虚吗?”
原桀响亮地亲了她一口,蹭了蹭她的脸,“我们可以一起补肾。”
“别闹了啦……”任唯推着原桀的肩膀,“早餐都还没吃。”
原桀从善如流地起身,看着任唯坐了起来,却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她随意拉着被子裹住胸前,睡了一夜的头髮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有着慵懒随意的美丽。原桀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蹭上前,把整个人挂在了她的背上,头亲密地放在她的肩上,打了个呵欠才问道,“又是裴吗?”
单薄的脊背靠在原桀的胸前,稍微有些炽热的体温和随意搭在她胸前的手臂让任唯有些心猿意马,她觉得自己最近意志真的很薄弱,特别是他们似乎完全不介意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
“……只是寻常的问候。”任唯昨天在健身房的时候回了裴元征的视频,他看起来气色还挺不错的。
“我们做吧。”原桀蹭着她的脊背突兀地说道,“做完我们去画画。”
任唯心头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敬佩原桀的敏锐,昨天那么一会儿,他就看出来了她还是喜欢画画。
“这是一个交易吗?”任唯伸手摸了摸靠在她肩头的银灰色头髮。
“这是一个行程安排。”原桀抱住了她的腰,哼哼了一句,“你买不起我的。”
这么说也没错……任唯一时被带跑了思维,不过她还是坚定地拒绝了,“我要先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