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在身后望了一眼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眼角不自禁地抽动着,转头又去盯着叶鹤亭,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叶哥,你、你刚才叫、叫她什么?”
叶鹤亭没理他,叶韵却觉得有一丝尴尬,慢吞吞地转过身去,对他小心翼翼地说:“不好意思江叔叔,我叫叶韵……你也可以叫我小韵。”
“叶……叶、叶韵?!你、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
你们是一个人?!
江彬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因为他已经处在心脏病随时发作的边缘,他恍惚觉得,自己是时候去医院预订一张床位了。
鉴于江彬实在被吓得不轻,以至出现了四肢僵硬不能自理的情况,叶鹤亭对他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好人做到底,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再将他塞到后座,报了一个地址,让师傅给送回家了。
直到江彬被载离的最后一刻,他的眼还死死地盯着那站在马路边的父女俩交相挽着的手臂。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重新载入,并不断刷新。他知道叶鹤亭在商场上和情场上都是一个狠人,但没想到,他居然狠到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女儿头上了。
唉,不对,刚才那姑娘不是说是她先表白的吗?
天哪,一定是叶鹤亭勾引她在先,可怜的孩子啊……
直到出租车终于载着江彬渐显怜悯的目光慢慢远去,路边的小姑娘才侧着头,仰着脖子对身边的男人小小声说:
“对不起,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没关系,江彬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太了解我,也知道我太多事。”男人低头与叶韵对视,“在他面前,藏不住的……”
藏不住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藏起来的吗?
纵使马路边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冬日的夜空星光黯淡,但此刻,小姑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身边的男人,瞳孔里泛着晶亮的光。
他这么说,算是间接承认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吗?
叶鹤亭被她的注视弄得心跳紊乱,到后来终于崩不住,慢慢回转过头,但是挽着她的手,却加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