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书快要喘不上气,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喉咙里发出闷闷细细的哭腔,含着深深的恐惧。
沈慈书足足离开了一个晚上,却还在这座城市里逗留,蒋晏知道,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然过了这么长时间,蒋晏都不一定保证可以找到他。
“你以为从医院逃跑了,你就可以回到你父母身边?”蒋晏两指捏住沈慈书的脸颊,“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只要我不打算放过你,就算你回了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慈书眼泪无声地往下流,是从喉咙里流出的压抑和痛苦的哭声,他不明白蒋晏为什么这么恨他,恨到要这么折磨他、侮辱他。
有时候沈慈书忍不住在想,医院里那段温情的时光是不是他在做梦。
蒋晏的视线落在沈慈书身上,因为刚才的挣扎,宽大的病号服领口滑落到他的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肤,即便在黑夜里依旧白得晃眼。
蒋晏抚上沈慈书的腰,在掌心里一点点收紧,冷冷地说:“你还有力气逃跑,看来身体恢复也差不多了吧?”
话音落下,宽大的病号服在他手下被撕扯开,沈慈书惊惧地睁大了瞳仁,下意识挣扎起来。
蒋晏没花什么力气就按住了他乱动的身体,随即毫不留情地占有他。
看着沈慈书顺便变得惨白的脸,蒋晏寒声道:“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才让你这么不知好歹。”
早知道沈慈书敢生出逃跑的心思,当初对方流那么多血的时候,他就应该任由沈慈书在地下室里自生自灭。
沈慈书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流产造成的腹痛袭遍全身,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随即消失在身下的坐垫里。
昏暗的夜色下,没人注意到,树下的黑色车子正在不停摇晃。
等蒋晏回过神时,沈慈书已经昏过去了,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似的,浑身都湿透了,黑发贴着额头衬托得脸色更加苍白。
对方躺过的位置上的血在灯光下有些刺眼,应该是流产后遗症又复发了。
回来的司机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似乎猜到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说:“蒋总,要送沈先生去医院吗?”
蒋晏抬起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司机一眼,声音冷硬得可怕,“去医院,然后再让他找机会逃跑一次?
司机不说话了。
蒋晏低头看着沈慈书苍白的脸色,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随手盖在他身上,沉声说:“死不了,直接回别墅。”
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