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声音沉了几分,“伤口怎么还没好?”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沈慈书急忙低下头,盯着脚下的地板,没有说话。
沈慈书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按理说用了那么昂贵的药应该早就痊愈了,可是反而越来越严重,太不符合常理。
蒋晏深邃的眼里多了几分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就在沈慈书以为他会动怒的时候,蒋晏忽然松开了他的手。
“扫兴的东西。”
蒋晏站起身,一副放过沈慈书的态度,沈慈书知道对方今天下来不止是看他伤口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
等蒋晏走了之后,沈慈书像往常一样来到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然后把手腕上的纱布解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
正要把受伤的那只手伸到水龙头下面,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阴沉危险的嗓音,“你在干什么?”
把他送给你了
沈慈书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他缓缓转过神,看见本来已经离开地下室的蒋晏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一脸阴沉的站在洗手间门口。
沈慈书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水里,身体都木了。
蒋晏目光落在沈慈书手上,原本绑在手腕上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了下来,有水沾在伤口上,方医生上的药被冲去了大半。
沈慈书注意到蒋晏的目光后急忙捂住手腕,脸色都变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沈慈书脸上的慌乱和手上来不及擦干净的水让蒋晏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结合这段时间沈慈书迟迟没有痊愈的伤口,心里的猜测终于被证实。
蒋晏的目光一寸寸结冰起来,视线移向沈慈书的脸上,“你的伤口一直没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慈书在蒋晏出现的那一刻就僵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摇头,下一秒手腕就被蒋晏握住了。
蒋晏冷冷地说:“怪不得你的伤一直不痊愈,原来是你故意的。”
蒋晏今天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特意在地下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听保镖说沈慈书在他离开后进了洗手间时他就他隐隐有了个猜测,果然不出他所料,沈慈书在背后偷偷动了手脚。
“你想做什么?找死还是给我添堵?”
这句话已经是动了怒,抓着沈慈书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沈慈书在剧痛之下脸上彻底没了颜色,可是连挣扎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被狠狠推倒在地上,往后摔的时候脑袋撞在洗手池上,“砰”一声闷响,眼前黑了一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蒋晏这个时候敏锐得可怕,几乎是瞬间想通了沈慈书的意图,“你想让伤口恶化,让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