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后沈慈书会懂得收敛,没想到居然勾搭上了纪家的人。
两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来往了这么长时间。
蒋晏从床头摸过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他去查一下纪胜这个人,然后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静悄悄一片,沈慈书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没有变过,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似乎睡着了。
蒋晏刚走近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衣服透出的湿气,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圈已经差不多消散的水渍。
沈慈书连衣服都没换,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
蒋晏把沈慈书翻了过来,他额发湿漉漉的贴着额头,分不清是水还是汗,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里急促地呼着热气。
蒋晏伸出手探了下沈慈书的额头,炽热的温度就像火炉似的。
就在这时,蒋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彩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但里面的内容一下就让人知道是纪胜。
彩信里只有一张照片,是张空白支票。
纪胜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等蒋晏开价,就把沈慈书买过去。
蒋晏面无表情看着这条短信,对沈慈书刚浮起的那点心软顿时烟消云散,他把刚从通讯录里翻出来的方医生的电话退了出去,没再看沈慈书一眼,收起手机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窗外雷声轰轰,大雨从凌晨开始下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窗户响起密密匝匝的水声,雾气在窗面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
沈慈书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他不停在做梦,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笼罩着他,让他没办法醒过来。
沈慈书感觉自己就好像置身火炉,被烈火一下下烤着,他想要逃跑,可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放下什么东西之后很快又出去了。
“水”
沈慈书张着嘴,只能发出点类似气音的嘶哑声。
地下室里没有人回应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慈书用力掀开红肿的眼皮,他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饥渴的本能让他艰难地牵动起肌肉酸痛的身体,吃力地往水源的地方爬去。
凭借着记忆,沈慈书好不容易摸索到水壶,他颤抖地想要倒水,手指无力地一抖,水壶顿时摔在地上,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沈慈书只摸到一片湿漉漉的冰凉。
他口干舌燥,喉咙像着了火似的,思考不了那么多掉头往洗手间爬去,就着昨天蒋晏用来把他按在洗手池里的水喝了几口。
做完这一切之后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顺着墙壁滑倒在地面上,很快又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