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醅终于露出笑容,朝着它用力磕了一个头……
解决完绿醅的事,白泽又变回了小兔子的形态,它一边往外跳一边思考。
白衣、外表年轻、真仙境……他无疑就是原书中男主中后期的师父了。白泽肯定他还是原版的,毕竟如果他是穿越的,那么他就不用大费周章从外世界召唤这些人来对付白珑了。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世界真相的呢?从神医的口述来判断,他也许是不满足于只做个工具人了。
白泽撇撇嘴,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有名有姓有剧情有台词的工具人,多少配角抢着要,偏偏他还不满足于此,想要翻身做主角?也要看作者答不答应!
它倒不担心白衣人亲自过来伤害女主,主角气运惊人,别说他只是真仙境,就算是真正的仙人,只要他本质上还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那么他想要伤害女主,就得做好翻车的准备。
它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人设问题。
从开始到现在,虽然剧情变得乱七八糟,但是女主的人设、反派的人设一直稳稳的,即便中间女主出了一点点偏差,现在也回到了正轨上。所以白泽一直对男主很有信心。
但是白衣人的出现打破了白泽的认知。这个白衣人,在原书中温文尔雅亲切宽和,对待男女主掏心掏肺,为了帮助男女主飞升他付出了多少啊!他就是男女主的良师益友精神大哥!
结果现在,他的人设崩成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反派……
这样一个工具人都能崩,那么比他更有血有肉的男主齐正非呢?他还会是原本那个男主吗?万一他的人设也崩了呢?
白泽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它在原地来回踱步,忽然拿出了那本书,翻开第一页的世界地图,很快找到属于男主的那个小绿点。
嗯?他和女主的距离居然不算远,目前正在无妄河的岸边,似乎是之前坐船离开后又返回了,这个小绿点和女主的小红点之间,只隔着“不归天”一座城。
换做是之前,发觉男主距离他们这么近,白泽怎么说也要撺掇着白珑去和男主来一场偶遇。但是现在……
白泽收起书,下了一个决定,在不确定男主人设有没有改变之前,它还是尽量不要让白珑和他碰面吧!万一男主人设崩了,凭男主同样逆天的气运,白珑恐怕会吃亏。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笑闹声,白兔子直立而起,看到拐角那个地方,白珑正追着符阴挠他痒痒。
白泽嘴角不觉微微翘起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嘛!白珑也没有必要非要跟男主在一起嘛!
甜宠文的结局没法达成虽有些遗憾,但我们可以走大女主女强文路线啊!这不才刚开始,白珑就收服了原书大反派,还折腾得大反派连连求饶吗?
这本书的主线换成女主一路收小弟收后宫的升级流,照样可以有完美结局嘛!
想通了的白泽只觉得身心舒畅,曾经因为屡次错过男主而捶足顿胸的失落与不甘,如今想想,竟然有些搞笑。
白泽找出昨日柳沾衣给带的零食,一下蹦到围栏上,一边看白珑和符阴玩耍,一边乐呵呵地嗑瓜子……
符阴上辈子和蛟龙族打过点交道,他十分清楚今早不虞城那声巨大的钟鸣,是蛟龙族召集部下的信号。若是原来,担心万一波及到白珑,他肯定会选择避走,但是现在……有了个真仙境修为的白衣人在前面吊着,符阴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能让他变强的机会。
他打算在那些蛟龙找上门时,以杀戮晋升,最快速度提升修为。
当然,开战之前,得先让白珑躲进秘境里,有白泽、柳沾衣和司溟在,他可以放心些。
担心那些蛟龙会卑鄙地夜袭,符阴这一夜睡在了白珑的屋子里,当然,他躺在地上。
安安稳稳睡到半夜,符阴忽然被白珑唤醒。
白珑:“符阴符阴,你不是说要好好睡觉不能有肌肤接触吗?为什么你要一直抱我还要摸我?”
符阴:???
他惊愕地睁开眼睛,对上白珑茫然的双眼,他更茫然,“我一直好好躺着,我没碰你。”
白珑歪了下脑袋,忽然伸手往被子里一抓,抓出来一条滑溜溜黑漆漆、最末端还有一团雪白毛发的东西,“这不是符阴的吗?”
符阴:……
又是这条该死的尾巴!它什么时候跑到白珑那里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姨妈血流得太多太多了,整个人晕乎乎好虚弱啊,码子也不得劲儿,本来想算了算都这么晚了,后来想,哎,我已经不守信用很多次了,不能连双更也做不到啊!
随着修为的提升, 符阴的原型也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在不断长大。但他晋升得实在太快了,在他这个年纪,别的蛟龙还在泥坑里打滚, 他却已经通了人事。在人间界时 ,他没有多少机会露出原型, 而到了修仙界没多久, 他又血脉返祖, 以致还没能完全掌控的身体又一次跌到了陌生状态。会在他入睡后、修炼时……绕过自己这个主人,开始胡乱移动。
这样一来,当他维持人形时, 他那条偷偷冒出来的尾巴就显得相当惊人, 几乎像一条巨蟒, 毫不费力就能绕开符阴爬上大床,并把白珑裹个严实。
盯着那根还轻轻晃悠着挠头白珑掌心的尾巴尖, 符阴脸色十分难看,控制着将那条不知廉耻的尾巴抽回来时, 他的注意力集中, 还能从尾巴尖上的触感, 回忆起触摸白珑肌肤时感觉到的温软……
耳根一红, 符阴在白珑疑惑又茫然的视线下离开了屋子。
这一晚轮到司溟值夜。
他抱着胳膊站在长廊的阴影里, 看见白珑的屋子开了门, 符阴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身后拖着一条……嗯, 长长的尾巴?
司溟:???
符阴走到长廊的另一头停住,他身后的尾巴绕到前边,邀功似的朝着他摇来摆去,仿佛一个谄媚的臣子。
符阴见状更气, “晚上不准随便去碰白珑,听到没有?”
尾巴尖尖上的那团白色毛发摇了摇,似乎很不乐意。
符阴瞧着更气,“连我自己都不敢碰,你怎么可以?”
尾巴依旧摇来摆去,看起来并不乐意听从主人的命令。
符阴心头火起,一拳头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