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
阿烟哼了哼:“就是它的名字,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好。”
转身将蛊虫放回屋里,身后齐誉冷淡的声音道:“既然你会炼蛊,那一定会解蛊了,不知可否请阿烟姑娘帮忙解了我身上的蛊?”
他身上穿着阿烟祖父的衣裳,明明衣服质朴还短了一截,但被他穿出风姿俊逸的感觉。
眉眼修长,深邃似泉水,就那么看着阿烟。
阿烟被他看的心里怪怪的,于是问他:“你怎么知道自己中蛊了?是遇见我之前中的还是之后?”
桌子上是他送的匕首,昨晚他就是用这个解决了老六偷袭的蛊虫。阿烟生气将人和匕首全部扔了出去,此刻他正用右手把玩它。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阿烟脑海里忽地想起他捧着她双手亲的时候。
少女不自在的错开目光,耳朵红了一片。
少女粉面桃腮,美好的模样将窗外的景色都压了下去,齐誉眼前又晃过昨晚的画面,他低垂眼眸,只盯着匕首看。
“遇见你之后。”
齐誉十分肯定的道:“之前还没有这样的症状,在遇见你之后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将匕首放下,他屈指叩响桌面,到底没将心脏会疼的事告诉阿烟。
毒发时是全身筋骨疼,这种疼痛跟随齐誉多年,所以齐誉确定不是因为体内毒素的关系。而且齐誉发现,只要他在她身边,心口再也没疼过。为了验证猜测,在天刚亮的时候他还特意跑出村子。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
也进一步说明,他奇怪的行为与她有关。
“失控?”阿烟注意到这个字眼,“你是说昨晚你舔我手心的事?”
随后发现桌子后的男人面色又冷了几分,阿烟赶紧转了侧重点,道:
“那当时你无法自控吗?”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淡声回道:“是。”
像是极为不情愿的承认。
“这就怪了,”阿烟也想不出他这是什么情况,看着也不像中蛊,但为了以防万一,阿烟还是将大将军带过来。
“大将军可以辨别蛊毒,只要让他嗅一下你的血就行。”
一条食指粗细碧绿的小蛇,瞧着憨头憨脑,绿豆大的眼睛盯着齐誉看。齐誉想起来,这就是那日咬他胸口的小蛇,当时他毒发才行动缓慢躲闪不及,否则一刀斩了它。
身姿挺拔如竹,齐誉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那没动,阿烟蹙了下眉问他:
“怎么了?难道你不信?”
纤细的手晃了晃,大将军的也跟着晃了一下,瞧着更憨了。
“它很厉害的!真的!”
见齐誉目光晦涩的扫了自己一眼,阿烟明白了。
“你不会觉得我会趁机做什么吧?放心好了,我要是想将你怎么样,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这时候。”
阿烟撇嘴,心道这人疑心病还挺重。
“算了,你不信拉倒。”
阿烟来了脾气,弯腰将大将军放走。
本来齐誉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听见外面有人叫阿烟的名字,薄唇紧闭不吭声了。
“来啦!”
大门外正是偷偷过来的春桃。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阿烟还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齐誉。
另一边,雀儿瞧着好了许多,但依旧没醒来。
老六去请王婆子过来,让她帮忙看看是否中了蛊。
王婆子年岁大了,进屋之后歇了片刻才坐在雀儿床边,干枯的手指抚过雀儿的腕子,顺着一路往上摸。
这是在确定蛊虫的位置,一般来讲蛊虫最喜欢呆在心脏处,或者顺着血液到处逃窜。
王婆子闭眼睛摸了一圈,在摸到雀儿另一只小臂时动作微顿,但很快恢复如常没叫老六夫妻看出来。
睁开眼睛,王婆子道:“不像是中蛊了。”
老六急了:“您再看看,我总觉得像是……像是中了‘傀儡蛊’,那日您来的晚,没瞧见阿烟那孩子说不让村里人走,雀儿就像是疯了似的上前掐住人家脖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老六心有余悸,连带着面色都不好看了。
王婆子挥手制止了他的话,道:“你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另请高明吧!”
眼见着王婆子要走,老六赶紧示意雀儿娘拉住人,赔礼道歉道:“您是村里用蛊高手,自然是信您的,那您看,雀儿现在这情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