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漆漆一片,林深摸索着四周,目前所在的空间不允许他完全起身,硬要说,他很像处在一个大号鸟笼,自己大概被当成“礼物”送给了谁,至于是什么目的的礼物,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林深中途又睡过去一次,他是被突然的光亮所惊醒,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他抬起手臂挡住光源,却被什么东西强行移开。
他只好眯着眼睛看向笼罩着自己的阴影,是一个陌生的鸟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而刚刚移开手臂的似乎是他的羽翼。
面前的鸟人通身雪白,即使覆盖着羽毛也可以看出精瘦的身躯,他的羽冠整齐地梳在脑后,羽冠的外侧有一圈墨蓝色的羽毛,翅膀的外围也是如此。鸟喙中等长度,有一个小弯钩,脸侧的细小绒毛编成了小辫垂在两侧。鸟人穿着浅色的袍子,接近脖子的位置是一圈浅灰色的羽毛,相比于羽翼上的尾羽,感觉似乎更加柔软?
鸟人似乎在跟他说话,但事实证明不同物种间的语言并不相通。他的声音很平缓,有如大提琴般深厚,是一种很悦耳的音调,林深有种在听入睡前的白噪音的错觉。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林深咕咕叫的肚子,起先那个鸟人明显警觉了起来,虽然林深听不懂鸟语,但也从对方的神态中看出了危险,蓬起的羽冠以及张开翅膀的攻击姿态。他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试图解开这个美丽的误会。
那个鸟人没有动作,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边指肚子边比划果子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