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热的夹杂着血腥气和薄荷香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贴住方桥。
oga的双瞳微微扩散。
嘶拉——后颈的阻隔贴被扯下,被封住的茉莉花香争先恐后地在空气里跳跃着。
alpha抵住他,掌心卡住oga的下颌,强迫他侧过脸。
方桥絮絮发着抖,有滑腻的舌尖舔过他的唇角,如同进食前的戏耍。
江明御赤红的双眸倒映着惊慌失措的oga,满足地喟叹一声。
“你的信息素,很香。”
是他迄今为止闻过的最美妙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小江(兴奋地抱住老婆):抓到你啦!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一道白光劈过,轰隆隆——
oga凄厉的叫声被雷雨声掩盖。
方桥唇半张着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早已涣散的眼瞳无焦距地盯着床头繁琐的花纹。纹路像是一条条盘旋的小蛇,吐着信子露出獠牙将毒液注入他的血管里,让他眼前的空间都变得扭曲。
不断溢出的热泪糊了一脸。
他不想哭,但太疼了,疼到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挪了位置。
alpha的掌心攥住他的头发,脸贴住他的脸颊,碰到他的眼泪,仿佛困惑为什么他会难过,又像极了某种大型犬似的贪婪地吃去含有信息素的泪水。
漫天的薄荷香裹挟着方桥,他战栗个不停,艰难地用干涸得快要冒烟的嗓子说:“不要标记”
将犬牙抵在他腺体上的alpha停下动作,半晌,一口叼住他后颈的软肉,把他翻了个身紧紧抱在了怀里,抵着他餍足地睡去。
alpha温热的鼻息扑洒在方桥耳侧,他被锁得动弹不得,oga浑身已经没一块好肉,躯体疲倦得连抬下手都费劲,精神却高度紧张。
江明御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信息素最浓烈时,几次想标记他,但最终不是咬在oga的颈肉上,就是用手盖去引诱人的腺体,用别的暴烈行为压制自己的天性。
即使在alpha最失控时,也排斥代表着合二为一的标记行为。
充其量,他们两个不过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陌生人。
时间变得没有概念,方桥也不知现在是过了一夜还是两夜,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走不出这间房。
alpha睡得很沉,方桥眼睫颤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小心翼翼拨开横贯在他青紫胸前的手臂。
双腿一落地便麻得踉跄了下。
方桥不敢去注意身后的动静,也顾不得蔽体,一瘸一拐拖着被蹂躏过的躯体走向大门的方向。
他靠在门上,无助地转着门把手,小声地、惶恐地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他又急切地拧了两下,手指抖个不停,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上轻轻磕着,“让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