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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母情结小狼狗弟×倒霉残疾受×慕残癖哥-1(1 / 2)

方岑的前半辈子都围绕他的弟弟展开。

方岑是个残疾,天生双性,下面长了条女孩子才有的缝,这叫老来得子的方家两口子心都碎了,他们年纪大了,已经无法生育,四处寻找偏方想治好方岑。

后来他俩放弃了,从孤儿院领了个生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回来,牵到方岑面前,跟当时才八岁的方岑说:“这是你的弟弟,来,叫哥哥。”

那个小男孩抬起脸,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直望着方岑,过半晌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这就是方岑与赵星野——那时还叫方泽——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小小的方岑在心里发誓,要保护自己的弟弟一辈子。

方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缺陷,他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没法完全满足父母传宗接代的梦想,所以父母才会偏心弟弟多过于他。他生性软弱,没有什么主见,只会默默地把照顾弟弟的任务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又当爹又当妈地把弟弟拉扯大。

方岑上初中时,方家父母出车祸去世了。方泽那时才上小学,个儿没扫帚高的小孩不懂什么叫“死了”,扒在玻璃棺材前问方岑:“哥哥,爸爸妈妈要去哪里,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方岑脸色很苍白:“他们不会回来了。”

方泽突然抓住方岑的手,细细小小的手指把方岑捏得死死的:“哥哥也会走吗?”

方岑被他捏得掌心发疼,他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把方泽紧紧揽进怀里,一字一句地坚定保证:“我不会走的。”

第二天方岑就逃学了,去街上找了份在饭店擦桌子打杂的工作,赚得很少,但因为他是个未成年,他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方泽上初三时,方岑已经在工地搬砖了,这行赚的都是辛苦钱,好在方岑是个半大的小伙子,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他又很勤劳肯干,每个月能往家里拿回去好几千。

方泽学习很好,方岑有时候看着他的弟弟会想:他弟一看就不是老方家的基因,方父方母都是老实憨厚的工人,方岑也像他们,脑袋不怎么灵光。他弟却聪明得很,那张逐渐长开了的脸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帅。

“哥,我不想上学了。”

但他弟有天却突然站在方岑面前,这么对他说。

“不行!”方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长兄如父,更何况方泽可以说是他一个人带大的,他比谁都在乎方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方泽低着头,语气闷闷的:“我不想哥一个人那么辛苦,我也想去打工赚钱。”

方岑气笑了:“你去打工?然后跟我一样一个月赚三千吗?”

方泽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岑,表情很倔:“可是你哪有钱送我上高中!我查过了,一中一学期的学费就要六千!”

方岑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方泽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他弟的身形在初三一年迅速抽长,像竹节似的寸寸拔高,现在已经跟方岑齐平,甚至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方泽的眼神很亮,像两簇火苗,闪烁着幼狮一样的光芒。

“不用你操心,总之你要是敢辍学,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方岑第一次吼了他弟,专制地叫方泽滚回房间。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方岑计算着。他可以把方泽送去寄宿,自己住到工地宿舍里去,这样就可以把房子卖掉。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住在工地,只是工地条件艰苦,都是大通铺,他担心自己身体的畸形被人发现。

只是方岑的打算还没实施便落空了。

他被工地上的钢筋砸到了腿,工友们把他送到医院,医生告诉他至少要修养三个月,而且伤腿很难再恢复如初,也就是说他不能再干重活了。

这对方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与工地根本没有签劳动合同,工头不肯给他按工伤赔偿,他再三恳求,去工地的承包商公司投诉,才终于掰扯来三万赔偿金。

三万。这就是买他一条腿的钱。

方岑第一次走进赵家的公司时,感觉自己像条流浪狗溜了进去。

他没告诉方泽,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他不愿意方泽再牵扯进麻烦中,他弟再过两个月就要中考了,却不得不每天一放学就跑到医院照顾方岑。

方泽第一次搀着方岑上厕所时,方岑脸都涨红了,夹着腿支支吾吾地不肯尿。

方泽说:“哥要我帮你把鸡巴掏出来吗?”他说着手就往方岑下面摸去。

“别、别,我自己来……”方岑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好像只被割了蛋威风扫地的阉猫,他只是腿受伤了,又不是人废了。

他只能在他弟的注视下颤颤地拉下裤链,很小心地把那根软塌塌的性器掏出来,避免碰到下面那条细缝。

“你能不能出去,”方岑扭扭捏捏地说,“你在这我尿不出来。”

“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弟却挑起一边眉毛,“小时候我们不是还一起洗澡吗?”

“哥,你这里,”方泽把食指和拇指拢在一起比了一下,脸上带着半大少年那种蔫坏的笑,“好小啊。”

方岑听了有点恼羞成怒,因为身体原因他对尺寸问题十分敏感,他的性器虽然不大,但也能勉强够上平均水平。他一巴掌呼在方泽后脑勺上:“臭小子,别逼我揍你。”

方泽不忿地撇了撇嘴,抓着方岑的手就往自己的裤裆那儿摸,“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比哥的大多了?”

方岑的手指擦过一块沉甸甸的鼓包,他立刻被烫到似的缩回手,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摸出少年的性器有多大,带着青春期不知疲倦的劲头,被手指碰到一下就兴奋地半勃起来。

“小兔崽子,”方岑彻底怒了,“给我滚出去!”

说回方岑到赵家公司讨赔偿金的事。

最开始方岑还不知道这是赵家的家族企业,只知道接待他的人姓赵,是个很英俊的青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经理。

“我叫赵星玹。”男人冲方岑伸出手,嘴角勾起一个礼貌的笑。

那一瞬间方岑突然觉得赵星玹很眼熟。

赵星玹听了方岑的来意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方岑长得称不上多好看,但胜在五官端正,一双浓郁的黑眼睛向下耷拉着,有点像可怜巴巴的小狗,他初中就辍学出来干了五六年的活,身材很健壮,身上是常年干活练出来的肌肉,两只胸乳都鼓鼓的,几乎要撑破洗得发白的t恤。一条腿跛着,打着石膏。

赵星玹本该跟他签署一个赔偿金合同就让方岑离开,但他突然改了主意。

“方先生,”赵星玹手里拿着助理替他整理的资料,上面寥寥几笔写着方岑的前半生,“我听说你还有个在上学的弟弟,家里经济比较困难。”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以个人名义资助你们,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方岑惊喜地抬起头,脸上充满着天真而盲目的信任,像森林里不通人性的小兽,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踏进猎人的捕兽夹。

听了赵星玹的提议后方岑慌乱地逃出了办公室。因为腿脚不便,他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滑稽,那只包裹在紧窄牛仔裤里的翘臀一扭一扭的。

赵星玹微笑着目送他离开,他知道方岑会回来的,当赵星玹看到方岑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愿意为了钱做任何事。

不出所料,一个月后,方岑躺到了赵星玹的床上。

方岑腿上的伤还没好透,小腿缠着厚厚的绷带,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但赵星玹很喜欢看他这样,这种别扭脆弱的姿势出现在一个壮汉不会惹人怜惜,反而吸引人施虐。

方岑坐在床边,神情局促地望着洗完澡出来的赵星玹,年轻男人平日一丝不苟的黑发此时湿漉漉地散乱在额前,那副俊雅面容看着都稚气了点。方岑咬了下嘴唇:“只要陪你睡一晚你就会给我对吧?钱。”

“当然。”赵星玹回答。但一个晚上怎么够呢?这蠢货以为自己的屁股能值多少呢?

方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从没经历过这档子事,动作也犹犹豫豫的,终于惹烦了赵星玹。他把方岑猛地推倒在床上,撕开那件洗到破洞的旧t恤衫。

方岑那身蜜色的饱满皮肉弹了出来,大概是身体畸形的缘故,他的奶子比正常男人要大很多,不是坚硬结实的肌肉,而是软软地下垂着,连着那把劲瘦的腰,看起来色情异常。

“别……”方岑想说别这么快,下意识伸手推拒赵星晟。

“别什么?”赵星玹冷酷地羞辱他,下流的脏话从那双线条漂亮的嘴唇间吐出来,“别肏你?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拿什么乔?”

方岑愣住了,睁大狗狗眼看着赵星玹,不敢相信这个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的年轻男人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我、我不想做了。”方岑脸色苍白,他突然明白了,他若真收了钱,那就彻彻底底成了个出卖自尊的婊子,是他天真地以为赵星玹的温柔能粉饰这桩交易的本质。

他拿了衣服想下床,赵星玹也不拦他,反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神情自若:“你想好就行,我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明晃晃的意思是出了门就别回来了。

方岑果然犹豫了,眉毛紧紧拧着,脸上露出反复挣扎的表情。

赵星玹把他逆来顺受的软弱性格拿捏得一清二楚,不怕他不乖乖回来求他。

当然他没说的是,要是方岑铁了心真敢走,赵星玹也不会放了他。赵星玹第一次遇上这么合他心意的东西,哪怕用些强硬手段也要玩个够。

那支刚点燃的烟被掐灭了。

赵星玹打量着跪趴在他面前的方岑,手掌温柔地抚过方岑赤裸的蜜色肉体,从上到下一直摸到小腿,那截刚刚拆下石膏的腿在他手里地打着颤,用力按压还能摸出断裂错位的骨头没长好的痕迹。赵星玹心情很好地拆掉那层厚厚的白色绷带,如同拆开礼物盒上的蝴蝶结。

“你要干什么?”方岑迟钝地问,不自觉向后躲了一下,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赵星玹按住了他。

方岑的腿原本很结实,肌肉线条修长,但整整躺了几个月之后,那些久未锻炼的肌肉就萎缩了,右腿成了惹人怜爱的细细一截,被赵星玹的手掌轻轻圈住,和左腿放在一起有种怪异的不协调感。

“那么,”赵星玹微笑着,猛地折断方岑的脚踝,“我们先来教训一下这双总想逃跑的腿吧。”

方岑愣了一下,再想挣扎已经晚了,他失去行走能力的右腿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软软耷拉着,被赵星玹抓住拖回身下。他痛得惨叫,眼泪鼻涕把那张周正的脸糊得乱七八糟:“呜啊啊——!”

赵星玹心满意足地打开了他的礼物,惊喜地发现礼物还有附赠品。

“为什么你这里还长着个女屄?”

赵星玹拨弄着方岑腿间那条又窄又小的肉缝,饶有兴味地抬头问他,彬彬有礼的模样仿佛是正在请教问题的求知学生。

好小,又长在会阴薄薄的皮肤中间,透着嫩生生的淡红色,就像一条被刀割开的创口,手指插进去会陷进温暖湿热的结缔组织和毛细血管中间,直接触碰人最脆弱娇嫩的肉体内部。

他会流很多很多血,就像在操伤口一样。光是想想赵星玹的鸡巴就硬得发疼。

“嗯?”方岑半天支支吾吾没回答,赵星玹不耐烦了,扇了那口屄一巴掌,“说话。”

“呜……”方岑可怜地哽咽,“是天生的。”

“天生的畸形。”赵星玹重复道。

都没发育成熟,赵星玹用手指比了一下,只有短短五六厘米深,他的鸡巴插进去恐怕能直接捅进子宫。他十分怜爱地看了一眼还在抽噎的方岑,这个娇气婊子肯定会被操得哭着满地乱爬。

方岑低下头没说话。

怪异、畸形、变态,从出生起这些形容词就一直伴随着他,他不敢反驳,或者说他自己都发自内心认同这一点,不然也不会毫无自尊地一心供养弟弟,把他的人生事迹发到网上会被骂几千条扶弟魔。

没想到赵星玹却笑了,他虽然平时也总挂着微笑,却总带着种久居上位者的傲慢疏离,叫人望而生畏。但此刻他发自内心的狂热笑容却让方岑更加害怕。

“实在是……太漂亮了。”

方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是个很保守老实的人,因为身体缺陷连自慰都很少,根本无法理解赵星玹对他身体的病态迷恋。

赵星玹甚至不允许方岑走路,他会亲自抱着方岑替他穿衣服和洗澡,就像在照顾等比仿真的橡胶性爱玩偶。

尽管上床让方岑感到恐惧,但赵星玹在床下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给钱也非常大方,方岑看着银行卡里他在工地干二十年也赚不来的余额,完全陷入了幸福的幻想里。再攒两个月,他就能在市区买一套房子,给他弟娶老婆用了。

方泽看他的神色也越来越阴沉。在方岑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方泽叫他在学校多吃点好的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把他哥推倒在床上。

方岑看着壮实的身板,被方泽一只手就制住了。

方岑莫名其妙,训斥他:“你干嘛啊你,快放开我。”

没想到他弟下一秒就抱住了他,毛茸茸的短发埋进方岑颈窝里,发尾扫得他有点发痒。方泽声音闷闷的,像被丢弃的小动物:“哥,别抛下我……”

方岑心都化了,想起小时候方泽就喜欢黏着他撒娇,晚上睡觉也要抱在一起,直到卧室那张小床再也容不下两个身高腿长的青少年后,方岑才搬到沙发上睡。

那时候方泽刚从孤儿院被接回来,对陌生的环境还充满恐惧,晚上抱着方岑睡觉时都会做噩梦,在梦里一边哭着喊妈妈一边死死抱住方岑。

方岑拿他没办法,只能笨拙地轻轻拍他的背,搂着他安慰道我在这儿。

“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要抛弃你了?”

“是吗,”方泽语气转冷,突然一把扯开方岑的t恤,“那这是什么?”

方岑那对奶子从t恤下挣了出来,莹润的蜜色皮肤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淫乱吻痕和淤青,五枚形状分明的指印烙在他乳根一圈,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玩出来的。

方岑愣住了,结结巴巴地想解释:“这、这是……”

“别说了,”方泽打断他:“我不相信你。”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双手铐,把方岑的手腕跟床头栏杆锁在了一起。

“我不会让你再出门了。”

“还有这口管不住的骚屄,”方泽把手放到方岑的阴阜上,被操到烂熟的穴口立刻张开了一条湿软的小缝,谄媚地讨好男人,“我也要锁起来。”

这是他的母亲。母亲就应该永远神圣、纯洁、温柔,应该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永远保持处女之身,怎么能是个婊子呢?

他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方泽阴沉沉地想,那就只能他来亲手管教母亲了。

***

荣栩又砸了一只花瓶,青花瓷敲在藏品柜玻璃上,哗啦啦响亮地碎了一地。他一边砸一边怒吼,把手头的东西全都推翻在地。

荣青云听了管家的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掀了掀眼皮:“让他砸吧。”

想了一下,又说:“明天把他房间里所有易碎的东西都撤走,尖锐的地方包起来。”弄伤自己就不好了。

毕竟,他身体的所有权是荣青云的。

荣栩十七岁以前的人生都顺风顺水春风得意,他是父母的老来子,又天生身体有缺陷,父母对他心疼得紧,当掌上明珠一般宠着,把荣栩娇惯得无法无天。在同龄人中作威作福不提,一旦真正遇到麻烦事,十几岁的高大少年只会跑到父母面前撒娇告状。

荣栩上头还有个兄长。荣青云是家里长子,遗传了荣家人的优秀基因,天资卓越,继承荣家从政的道路,俨然是一颗如日方升的政界新星,天之骄子。

荣栩打小就崇拜他哥。他脑袋钝,学习也学不明白,好在荣家也不需要他干出什么事业,只要老老实实享受荣家的富贵就行了。但他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知道他哥才是他将来吃喝玩乐的保障,所以时不时想点法子讨好他哥。

荣家人都生得俊美贵气,只有荣栩一个不同,他从小就身材结实,肤色偏深,配上那副灿烂明亮的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不识人间疾苦的阳光少年。非常罕见的时刻,荣栩也会纳闷,自己跟荣青云真的有血缘关系吗?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可以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啊?

但他也不多想,只是肤浅地洋洋得意自己天生好命,不仅出身富贵,还有个能罩着他的大哥,叫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游戏人生。

但这一切都在十八岁那年毁了。荣栩出了场严重车祸,足足在病床上昏迷三个月才醒来,醒来后就得到了两个叫他从此以后的人生都天翻地覆的噩耗。

第一个是他双腿遭到严重创伤已无法修复,在他哥签字确认后,医院给他做了截肢手术。

第二个是在手术过程中他需要大量输血,荣青云偶然注意到荣栩的血型,最后顺藤摸瓜查出荣栩原来不是荣家的亲生血脉,他跟荣家真正的小少爷从出生就被人调包了。

荣栩知道这件事后,感觉天都塌了。

荣青云也接到荣栩苏醒的消息,来医院看他。荣栩见到他,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嗓音也委委屈屈黏黏糊糊的:“哥——”

荣青云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十分冷漠:“我不是你哥。”

荣栩像是被当头敲了一闷棍,直接愣在原地,连眼泪都吓得止住了。

荣栩不敢相信他哥会这么对他。外人都暗自畏惧荣青云沉肃淡薄甚至有些冷血的性子,然而荣青云唯独对他格外纵容,每次帮荣栩收拾他惹出来的祸不提,还对他事事有求必应,哪怕荣栩要天上的星星,荣青云都会二话不说开始研究太空技术。

蠢笨如荣栩自然不会懂什么叫捧杀,也永远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金堆玉砌地养成一个纨绔废物的。

就在荣栩满心惶恐的时候,荣青云忽然表情又缓和下来:“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他懂得训狗要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

荣栩听了果然激动得又要哭了,他一个高壮结实的半大少年,遇到事只会撒娇落泪,可见的确是被娇惯坏了。

他头脑一热,竟直接抱住了荣青云,又害怕又委屈地喊:“哥……”话说到一半想起刚才被荣青云冷硬地拒绝,突然一下卡住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叫他才好,只能偷偷去觑荣青云的脸色。

荣栩坐在病床上,只能抱住荣青云的腰,他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不知道荣青云垂下眼睫,看着荣栩松松垮垮的病号服领口大敞,一双比胸肌更柔软肥腻两分的奶子挤在一起,紧紧贴着他的胯骨。

“荣栩……”荣青云舌尖轻轻顶了腮帮一下,“好好想想你该叫我什么。荣家不养废人。”

他哥说的话荣栩这个草包是半分也没听懂,好在荣青云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并不跟他计较,过两天确定荣栩状况稳定下来就把他接回家了。

一切好像都跟以前一样,又完全不同了。

荣栩坐在轮椅上,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看护,荣青云便抽出空来专门照顾他。第一次被他心目中威严冷淡的兄长抱着撒尿时,荣栩羞耻得要哭了。他本来身形已经跟荣青云差不多高大了,现在却被荣青云抱在怀里,用婴儿把尿的姿势张开腿排泄,他的阴茎连同下面畸形、窄小的女穴全都大敞在空气中。

向来眼高于顶的荣小少爷怎么受得了这种耻辱,两次之后就哭闹着不要这样了。

被荣青云冷厉的眼神一扫,荣栩吓得立刻安静了。荣青云问:“那你想要怎样?穿成人纸尿裤,或者插根管子连着尿袋?”

他的音调很平静,但荣栩知道这是他哥耐心耗尽的信号,他猛地止住抽噎,太过激动甚至打起了哭嗝:“不、不是,我……嗝,我错了……哥,别不要我……”

“这才对,”荣青云轻轻揪起荣栩的黑发,强迫荣栩睁着一双湿润红肿的狗狗眼惊恐地跟他对视,“我给你的,你必须全部接受,不能不要,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荣栩哽咽道。

“然后呢?你的礼节教养都学到哪儿去了?”

荣栩连忙哆哆嗦嗦又重复了一遍:“听懂了……谢谢哥教导。”

荣青云并没有公开荣栩的身份,这让提心吊胆的荣栩长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在外人眼里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荣家少爷。

让他恼火的是,又过了两天,那个从野鸡摇身一变金凤凰的真少爷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还改了姓,叫荣执。

见到荣执第一眼,荣栩心就沉了下去。荣执跟他年龄差不多大,外貌是荣家一贯的出众,跟荣青云有七分相似,但那双末梢上挑的桃花眼和含着微笑的薄唇又比荣青云更柔和秀气。跟荣栩站在一起,傻子都能一眼看出谁才是亲生的。

荣栩看见荣执就烦,尽管对方态度非常温和,没有荣栩之前想象过的冷嘲热讽和落井下石,但他毫无缘由地坚信荣执是个披着伪善外皮的白莲花。

还好荣青云对荣执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让担心自己的宠爱会被抢走的荣栩放下心来,不自觉更依赖荣青云了。

荣栩恨荣执恨得牙痒痒,决定偷偷给他使点绊子。他想出的主意非常天真,那就是雇人套荣执麻袋揍他一顿。

荣栩那点纨绔劲儿也就是翘课泡吧交女朋友的程度——还不敢跟女生上床,怕他怪异的身体叫人发现。也不知道当初哪个混球造谣他是百人斩,害他回家被荣青云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他都十七八岁的成年人了,光着屁股趴在他哥腿上被揍得呜呜乱哭。

荣栩干坏事虽然不熟练,但到底存了点心眼,没自己亲自雇人,而是叫自己的狐朋狗友转了好几手联系小混混,事后还把所有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都删干净了。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算荣执发现是他干的又怎样,荣执没有证据,告到荣青云那儿他哥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罚他。

荣栩没想到荣执会直接闯进他的房间。

荣青云公务繁重,白天都是管家照顾荣栩,前脚管家刚离开房间,后脚荣执就闯了进来,他脸上挂着令荣栩作呕的假笑,把他卧室的门给反锁了起来。

“你要干嘛?”

荣栩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荣执,像猫科动物在进食前总要漫不经心地逗弄一会猎物,他已经吓傻了,只能大喊大叫威胁荣执:“快点滚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喔,可我已经进来了,你准备怎么办呢?”荣执被他色厉内荏的谩骂逗笑了,“去喊人,叫荣青云来救你,还是揍我一顿?”

他已经走到荣栩面前,一下抽掉他盖在轮椅上的绒毯,荣栩胯骨下面两条蜜色的残肢裸露出来,荣执轻佻地抚摸着他肉感的大腿根,像在摆弄什么手把件似的把他只剩短短一截的腿放在手掌上揉捏,“你这样揍不了人吧?”

“放开我!”

荣栩快要被气哭了,又觉得实在丢人,只能拧起浓眉,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着荣执。他就知道荣执是个不怀好意的东西!

“你是不是知道了……”

“当然。”荣执看着荣栩浑身发抖还在硬撑的模样,实在是蠢得可爱,“你倒是胆子挺大,还想暗算我。宝宝,我要是你,捡回一条小命后马上就会逃得远远的。”

“你在说什么?”荣栩呆呆地瞪大双眼,本来就不灵光的大脑几乎停转了,“你……!是你——”

“是啊,”荣执很轻快地承认了,“你挡到我的路了。”

荣栩脸上吓得彻底没了血色,他拼命挣扎想从荣执手底下逃开,但他那双断腿太不中用了,反抗的力度就跟奶猫挠人差不多。

“滚!滚开!你这个畜生!我、我会告诉我哥的!”

荣执沉下脸色,轻轻啧了一声:“张口闭口都是荣青云,你以为你的好大哥就很清白么?”

“什么意思……?”荣栩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像是从沙砾里硬挤出来的。他问了问题,但他甚至不想知道答案,怕真相会让他彻底崩溃。

“我只叫人碾断你的小腿,”荣执扬起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是荣青云想叫你当个彻底离不开男人的废物,让医生多截了二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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