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的还真大,什麽时候能停呢?」
穿着轻便休闲装扮的中年男子,略显困扰的看着窗外。
自方才起,外头的雨声就没有停止过,淅沥淅沥、哗啦哗啦,每当声音转小,他想要告辞时,那声音便会突然转大,b得他再次坐了下来,迷茫的又饮了一口茶。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面se苍白的少nv,她正在慢悠悠的泡茶,乌黑的头发极长,落在她同样苍白的大腿肌肤上,像是染上墨痕的雪景,她的样貌称不上漂亮,眉毛极细,一双眼睛又极大,瞳孔几乎缩成一束,几乎成了垂直的一条缝隙,嘴唇也极小,看起来就像拼凑出来的五官般,只给人留下对於眼睛的印象。
她的动作依旧不急不徐,只是微微一笑:「久别重逢,怎麽就急着想走呢?」
「也不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年男子突然觉得窘迫,他乾笑了声:「只是觉得叨扰太久,你瞧,这雨大到什麽也看不见,外头一片雾茫茫,若是再不停,就无法回家了。」
「那就在这儿过夜吧。」少nv淡淡道,特有的沙哑嗓音相当柔和,却也同样的、没有留给人拒绝的余地。「这间房子很大,还有很多空房间。」
「那怎麽行?」男子下意识摇头:「我家里还有嗯?奇怪,怎麽突然想不起来?」
记忆像是被这雨水冲刷而去般,逐渐变得模糊,这样说起来,他为什麽会在这里呢?
不等男子多想,少nv走到他身侧,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因为凑的近了,奇异的气味也同时传来。
「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想了。」少nv轻声说:「再跟我说说吧,你突然搬家後,又去了哪些地方?」
「噢!」许殊南伸了个懒腰,又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什麽破梦?害我睡到落枕。」
「那是因为你好好的床不睡,y要睡在沙发的缘故。」
一旁坐在椅上的男人不悦的看着他:「还一边睡觉一边sheny1n,伤风败俗。」
「蛤?」许殊南翻身坐起,不知道牵动了脖颈哪个位置,他龇牙裂嘴的谴责男人:「ga0清楚,引时,要不是你把我当苦力,让我扛一堆东西爬6楼还来回12趟,我也不会累到直接睡着。」
「这是你的工作。」引时慢条斯理地打开一包糖果,放进嘴里,满意的眯起眼。
误入贼窟阿,看着正满足开吃他劳动成果的某人,许殊南摇了摇头:「别吃太多啦,这可不是正餐。」
走进厨房,许殊南决定准备简单的健康早餐,弥补睡不好的心情。
顺便给那个只ai吃零食的家伙也准备一份,免得哪天营养不良被送医院。
不久後,小小的空间开始弥漫出阵阵香味,烤土司、煎蛋、生菜jxr0u沙拉、优格等等也一个个端上桌面。
「对了,我刚刚做了奇怪的梦。」许殊南一边吃着,一边又想起方才恍若真实的梦境。
「许殊南。」引时放下叉子,盯着许殊南看。
跟黑发黑眼、活蹦乱跳的许殊南不同,引时大多时候都安静得像jg灵般,那双浅se的眼瞳凝视着人时,就像漩涡般让人移不开视线,许殊南曾经抱怨那根本妖术,不过,被这样盯着,他也忍不住郑重起来。
「怎麽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吗?」
「嗯?当然记得。」
许殊南第一次做的特殊梦,是关於父母的si亡。
梦里父母满身是血,手脚呈现不自然的歪曲,面上还有着猝不及防的错愕,一切就定格在那血染的一瞬间。
因为那梦境太过真实,那天早上,他多次抬头看着他们,嗫嚅着开口又放弃,不管怎麽说,因为做恶梦就要爸妈不要出门也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