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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闭上眼睛享受着楚云汐给的没多时就把嘴贴压在她的(1 / 2)

“云汐呀云汐,你就这样扔下了娘,叫娘可咋活呀。”

凄厉声线醍醐灌顶一般冲击楚云汐的耳膜,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强撑着抬起眸皮发现置身一片破窑之中,冷风从破壁肆虐狂入。

好冷……冷得直叫楚云汐忍不住打个冷颤。

“阿嘁……”楚云汐打了个哈欠,总算惊到了炕边上的中年农妇。

“哎呀!孩子!”

中年农妇唤柳氏,是楚云汐的亲娘,瞧着楚云汐活过来,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足足守在女儿身边三天三夜,天可怜见,皇天不负有心人。

楚云汐抬头看柳氏,只见她额头上有深深的皱纹痕迹,明明才三十的人却好像四十岁一般。

楚云汐怔怔看着自己的亲生娘亲,摸摸柳氏的胳膊肘,又温暖又软,忍不住叫道,“娘亲。”

“孩子,你可算醒来了。”

柳氏定睛看了看女儿,很快就女儿紧紧抱在怀中,泪水哗哗而下,“你饿不饿,现在娘亲给你弄点吃的孩子。”

妇人的身上很是温暖,哪怕楚云汐极想挣脱开,可毕竟初醒的她身子骨太过柔弱,更重要的是,原主娘亲给自己的满满母爱的感觉,让自己深陷不已。

前世的楚云汐是孤儿院长大的,但是她靠自己的能耐登顶世界金牌美食专家,她享尽无数的美食却很少体验过亲情。

如今,有了柳氏这么一位知冷知热的好母亲,楚云汐觉得自己睡了一觉魂穿此间的小山沟也值了。

最起码这里有亲人。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你父亲去镇上给你寻郎中了,很快回来。”

柳氏擦了一把眼泪,看着亲生女儿醒过来,她哭着哭着笑了,又笑着笑哭了。

“娘亲,你放心吧,女儿没事儿。”

楚云汐忙宽慰原主的娘亲,她同时也继承原主的记忆,原来原主被隔壁村的小秀才无故退了婚,原主不堪受辱自己跳了河。

古代女子声誉最为紧要,一旦没了声誉,谁还敢娶?

人是捞上来,却一命呜呼,所以才便宜了此间的楚云汐。

“云汐,你且宽心,那隔壁秀才家听说你跳河立马说还要娶你的,女儿你以后万万不要做此等傻事,知道吗?”

说完,柳氏将楚云汐紧紧揉抱在怀中,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而楚云汐却淡淡一笑,目光之中带有特别的坚韧,“娘亲,天下好男人多的是,那隔壁酸秀才不要也罢,我已经想通了。”

“是呢,我瞧着这些日子,山脚下的小猎户明灏伙子性子也够沉稳。你若跟了他,以后天天有野味儿吃,也不差哪去。”

柳氏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往厨房端玉米汤。

家里没啥吃的,汤里的这一根玉米还是邻居王大娘家给送来的,汤中有不少荤油浮沫,是跟里正家正好宰羊讨来的一根羊腿骨。

“娘亲你也喝。”

楚云汐趁着热气尝了一口,不算好喝,这汤里啥调料味都没有,不过这家目前的状态,能喝上这口子羊骨玉米汤也实属难得。

又接连喝了几口,楚云汐有了几分气力,忙把碗推送到娘亲嘴边,“娘亲,你也喝吧。”

“不不不,女儿你喝。”

柳氏忙将汤碗推送过去,艰难得抿了下嘴唇,眸中带着无限的宠溺,“真的女儿,娘亲喝过了。”

“那弟弟妹妹呢,爹呢,也给他们留一点吧。”

楚云汐承袭原主记忆,极清楚了解这个家,几乎是揭不开锅的。

没等楚云汐话音刚落,推开破门走来一个身穿旧衣的壮男,粗粗的眉毛,憨厚的脸庞写满了沧桑。

壮男耷拉着脑袋,很明显,他去镇上寻郎中受挫,要知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更何况无亲无故的郎中,谁会赊汤药给你。

壮男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娃娃,吸声啜泣好不可怜的模样儿。

“孩子爹呀,快过来,咱们家云汐醒过来了,天庇佑我楚家。”

柳氏忙飞奔过去,抓住楚元的手腕,泪水一滴又一滴得滚滚落下,紧紧晃动着自家孩子爹的手,“天可怜见呀。”

“云汐!”

壮汉楚元喜极而泣,半抱起炕上女娃子,活活的男人硬生生眼眶通红得紧,“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太好了!”

趁着娘亲不在,爹爹楚元开始摸楚云溪。

「来!让我摆个你肯定会喜欢的姿势。」爹爹拉楚云汐去另外一个房间後,就对楚云汐说。

只能她一仰卧在床上,便分开双腿,高高抬起,双手抱腿用力往後一拉,就像瑜珈或特技演员般的,脚尖落在她的脸的两侧,形成大腿夹住爹爹的脸和肚子的姿态。

「哗!真了不起…」爹爹衷心的赞美着。

爹爹同时可以看到肛门、阴户、乳房,还有她的脸。像女儿如此纤细的身躯要办到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可是不易的啊!

「来,就这样把我的手绑在腿上吧。这样就能在我的嘴里玩过後插入阴户,亦能插入肛门,而且还能一面插一面抚摸我的阴核。」楚云汐追求爽,为爹爹解说着。

「你这样不会痛苦吗?」爹爹关心问道。

「三十分钟是没有问题的。我穿越可是县上的体操队选手呢!况且我现在都常常这样的练习保养身段,早已经习惯了。」

楚元呵呵笑着。原来爹爹也是穿越人士。

爹爹说着的时候,女儿蜜汁已经开始从肉洞流出。爹爹也兴奋起来,但房里并无任何绳子,於是便找来了绳子,用来捆绑她的手和腿。然後把枕头堆摆放在女儿的屁股下面,这样她圆润的屁股就能对正上方,容易任爹爹摆布撩弄。

建议的这种姿势太刺激了,爹爹以前根本就没有玩过,女儿年轻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着…

爹爹首先骑到女儿的头上,低头凝神呆望着她那湿润润的阴户和深红肛门。风骚的女儿则是从下面看着我勃起的肉棒,还尝试着以舌尖来撩弄那两颗悬吊着的鸟蛋蛋。

爹爹又开始打起女儿的屁股,她立刻开始反应,整身颤抖起来,显示着平时慾望有不满足的状态。

爹爹我一边享受打屁股的快感、一边把肉棒堵进女儿的嘴唇间。

「唔…唔…」

楚云汐好像吃到最好的美食,把红胀的肉棒含在嘴里发出阵阵淫靡的吸吮声。

「嗯嗯嗯…啊…楚云汐…」

爹爹闭上眼睛享受着楚云汐给的快感,没多时就把嘴贴压在她的阴唇上,猛烈地吸吮大量溢出的淫汁浪蜜…

爹爹不时地用舌尖在她阴核上刺激,淫荡的楚云汐便喊出一阵又一阵的哼叫声。我看她如此的忘我,就更用力地把整个大肉棒都插入她的嘴里,连小蛋蛋也几乎挤了进去,使她不能发出唤叫声。

「唔…唔…唔…」

彼此这样啜弄了对方的性器後,爹爹便移挪到楚云汐屁股後方,把润膨并沾满楚云汐口水的肉棒,垂直地插入那张得开开地,似在迎接我的湿淋淋阴户里。

楚云汐很可能不常有性的滋润,她今晚的慾火特别的强烈。滔滔浪水一波虽着一波来,把彼此的大腿洒弄的湿黏黏的,整张床都湿透了。

此时,楚云汐哼出来的淫荡呻吟,发出的声音还要甜美动听,令爹爹身心非常的受用,刺激感愈加提高,冲刺力也就越加的猛烈。然而,爹爹怕她的越喊越狂的荡叫声露出到房外吵醒娘亲他们,便只好用自己的嘴和舌头压着她的嘴唇。楚云汐的舌头立刻钻入我嘴内,就像软体生物一样,在梩头蠕动缠绕着,好爽、好爽啊!

在爹爹不停的狂欢抽插时,床铺亦随着吱吱的摇动,似乎要断裂了般。然而,这样的冲击姿势,能使肉棒更深深进入楚云汐那蜜黏黏的肉洞里,令她产生无比的陶醉感。

「来…来…别停!用力…用力…快…尽量的玩弄、抽插…对…对…」楚云汐微皱起眉头哼叹着。

爹爹就这样继续用力猛攻、推进,发了狂似的直摆动着强壮的屁股。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都冒出汗珠,淋透了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深深地插入抽出,令她发出野兽般吼叫。

楚云汐阴道紧夹的肌肉,令得爹爹陶醉在无法形容的快感里,理性好像已经麻痹溶化,只感觉到一阵阵的颤抖。

「啊!太好了…嗯嗯嗯…」我也不禁呼哼起来。

「好爹爹,你把我干得…真爽啊!来…来啊…好…好…要强得一万八千倍了!好…啊啊啊啊…」楚云汐拚命地摆头扭腰,并发出勾魂的哼声。

汗珠直从我脖子、胸上滑掉下去,落在楚云汐的脸以及乳房上。已经进入了最後的关头,爹爹的冲刺也越来越疯狂,腰部、屁股,不停的摇晃推动,像是要把楚云汐给插裂似的。

等楚云汐和爹爹一番云雨完,二人收拾完毕,楚云汐看见弟弟走进来。

“快看看呀,姐姐醒来了,嘻嘻嘻…”

小弟楚小武抓着小妹妹楚莘的小手腕,两个人拉着手儿来到炕边上,楚云汐看见弟弟妹妹们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心窝里暖和至极,只要一家子齐齐整整的,哪怕穷一点也没事。

小弟小妹压根儿想不到姐姐能醒过来,围着楚云汐蹦蹦跳跳,好像现在就是新年似的。

看着孩子们这般跳跃,柳氏的嘴角难得高高得勾起,抓着楚元的臂膀雀跃着喊道,“孩子他爹,愣着做什么,趁着天早,赶紧上山逮个野味儿回来,这瞅着快入冬了,山上会有狍子出没呢。”

“炖狍子肉是香,可咱今天的野鸡也不错。”

楚元将外边的野鸡拖进来,“半道上拾掇来,瞅着模样应该野鸡夜里下山冻死在路边,宰了它,给孩子们尝尝鲜。”

许久未尝肉味的楚小武和楚莘,霎时都傻眼了,这可是野鸡呢,柔嫩又香,丢几根辣椒爆炒,味儿别提多美了。

爹娘正准备进厨房,楚云汐撸起袖子来也准备加入爹娘的队伍中捣鼓好吃来。

“你这孩子,病才好刚好一些,别捣鼓了,好好歇息。”柳氏忙把爱女搀扶在炕上。

楚云汐摆摆手,俏皮一笑,咧着嘴皮子,“娘,看你说的,什么病才好些了。我是大好了好不好?我还可以去菜园子挖土豆了。土豆炖鸡那叫一个美!”

没等柳氏反应过来,楚云汐就一个人跑去屋外菜园子那头。

楚小武和楚莘两个小娃娃也卷着裤腿儿跟着长姐一块儿跑着。

倒是楚元想的对,对自己妻子道,“孩子娘,让云汐活动活动吧,这些日子她也躺够了。”

柳氏叹了一口气,嘴角还是带着笑的抱着水桶走向厨房刷锅。

爹和弟妹们在后边走着,楚云汐一个人走在最前头,发现田埂东边蹲着一个人影儿,貌似在扒拉他们家园田里头的土豆。那一坨坨的块头大的,是全家人十日的口粮呢。

“你是何方小贼?敢偷我家土豆!找死!”

话音刚落,楚云汐立马抓起一块石子扔了过去。

“哎哟!疼死了!格老子的!谁拿石头扔老子!”

敢对老大动手

“他娘的,敢对老子动手!”

随着一阵儿吼声响起,菜园子里头那大汉也起了身,随手捡了块儿泥块子,朝着楚云汐这边儿丢了过来。

她这猝不及防,纵使身子挪了半步,可这小腿却也是被蹭到了的,隐隐泛着疼。

可楚云汐顾不得这个,最为令她惊讶的,还是那菜园子里头的贼人,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家三叔楚文贺。

顷刻间,她继承原主记忆知晓,这楚文贺父辈儿最小的一个,好吃懒做,性子野,人也蛮横,平日里头就爱干这种鸡鸣狗盗的馊事儿。

今日怕不是又吃不上饭食了,这才到了她家菜园子里头来搜刮,自个儿老爹辛辛苦苦种的,怎能容他祸祸了去。

“三叔真是好样的,这偷东西偷惯了,连兄弟家糊口的粮食都不放过。”楚云汐拉了拉衣袖,随即双手插在腰间,扯开嗓子便是一通吼。

楚元同陈氏听闻此言,直接愣在了原处,想这自家女儿虽说是不懂事,可是却也不曾这么硬气过,更何况面对的人还是自家三叔哩。

“你这野丫头尽瞎扯!”楚文贺气急,又将那扁担扛了起来,拎着便往楚云汐这边儿本来,嘴里头还叫喊着。“没大没小!竟对我也如此放肆了!”

“三叔还想打我不成?”楚云汐不带闪躲半下,反倒是往前迈了两步,她倒是要瞧瞧,眼前这人敢不敢把扁担扔了她身上。

楚文贺被这一击,气的也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总归这田野上也不单单他们几个,如若被旁人瞧了去,他这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可了不得了,三叔你偷我家粮食,想着饿死我这一屋子的人也便罢了,现如今竟还要用着扁担活活打死我!真是没天理!”楚云汐趁热打铁,可劲儿吼了起来,这引得旁人也瞧了过来。

“老三,你可不能这么对咱家闺女,这都是掌心里头的肉,你也舍得?”楚元回过了神儿,拦在了楚云汐身子前头。

如此一来,这楚文贺若是真糊涂了,要对着自家闺女动手了,他也好挡着,替楚云汐吃了这份子痛,

这身后头的人儿顷刻间便参悟透了楚元的意思,心中一阵儿感动,眼眶子湿热,通红通红的,想她前世一孤儿,又何曾受过这般温暖。

“得咧!咱们走着瞧!”楚文贺这面儿上也难放下,气呼呼将扁担扔在了地上,扭头便走。

“三叔!我家的土豆你倒是留下啊!”楚云汐还不放松,追着上前喊。

随即这田野间一阵儿笑声传来,瞧得都是那楚文贺的笑话,平日里头哪里瞧得见他吃瘪的模样,现如今竟被一丫头片子收拾了,可算是喜人。

楚文贺面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瞪着楚云汐的眼珠子,跟铜铃似的,气的身子都发颤,那拳头可劲儿握着,手里头的土豆都跟着捏烂糊了。

末了随手一甩,又抬脚碾压一番,那土豆顷刻间便与地上的尘土掺和在了一起,如此楚文贺才算是罢休,扭头离去。

“土豆!咱家的土豆!”

楚小武愣愣瞧着地上,那被碾压烂糊了大土豆,急的跳脚,泪珠子瞬间掉落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嗓子嚎了出来。

这一哭不得了,惹的楚莘也跟着难受,趴在了那地里头,伸手扒拉着土豆,跟着一道儿哭喊起来。

兄妹俩急的脸蛋儿都红了,鼻涕眼泪一大把,惹的楚云汐一阵儿心疼,急忙凑上前,将弟妹揽在了怀中,轻轻拍打其后背,柔声安慰道,“不就是一根儿土豆,没啥大不了的,姐给你做肉吃,咱们大口吃肉,不难过了。”

这一提及肉字儿,兄妹俩眼珠子瞬间亮了。

“吃肉?真有肉吃?”楚莘那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语落还吧唧了一下小嘴儿。

这些年来家里头日子过的不宽裕,逢上大年大节这才能沾点儿荤腥油水,肉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自是难搞,只是楚云汐这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够糊弄小孩子。

“自然是真!”她点头,做了承诺,眼中满是坚定,

这不,这一句承诺,也为了改善一下自家伙食,楚云汐从家里头找了点儿像样的家伙事儿,便上了东山。

她有印象的,这东山虽然险峻,地势崎岖,可是物资丰富,非但生了不少药材,野鸡野兔子也不少,楚云汐没钱,只能自个儿动手,去驳一把。

“这地儿没活物。”

楚云汐在山脚下头来回打着转儿,时不时拿着棍子捅捅草丛,却没见到半点儿能动的玩意儿,这正丧气呢,一低沉有力地嗓音响起。

扭头瞧去,一刚毅男子正往这边儿走着,手里头还执着弓箭,剑眉星目,轮廓棱角分明,好一俊俏男子。

楚云汐快速在脑海中搜索着信息,此人正是村里头的猎户赵明灏,年轻力壮,模样端正,人热心,还有一手好本事,村里头的小姑娘整日上赶着,只是这家伙怎的也瞧不明白人家的心思,只声称并无成家之意。

“那如何是好?”她摊了摊双手,向其求助着,毕竟着赵明灏可是专攻,总好过她一个门外汉。

赵明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思索半响,而后开口道,“随我来吧。”

楚云汐那俩眼珠子顿时亮了起来,急溜溜凑上前,同他一道儿入了这山林深处,心里头也清楚,此番一行,不谈收获颇丰,但今日这嘴里头,定是能沾上些许荤腥的。

入了深处,这林子里头也便不安分了,没走几步,旁边儿的草从便猛的抖动,随即一灰溜溜的玩意儿窜了过去,赵明灏眼疾手快,一弓箭射了出去,而后迈开步子向前。

楚云汐随着去了,低头一瞧,一只肥美的大兔子正搁地上躺着呢,赵明灏拎了起来,直接塞进了她的手中,面上还带着憨厚的笑。

“给我?”楚云汐满脸不可置信,待瞧他点过头后,整个人便愣了,自个儿就跑这么一趟,咋还白捡了一兔子。

赵明灏未曾多跟她墨迹,直接带着人下山,这一来一回的,不过片刻功夫。

楚云汐拎着这肥兔子,急溜溜往家里头赶,想着赶紧给弟妹打打牙祭,谁知这途中竟又碰上了楚文贺!

没有天理

“没天理啊!连自家叔叔都打!简直是丧尽天良!”

楚文贺又集了他那三两狐朋狗友,蹲坐在村头老槐树下头,故作满面愁苦的模样,倾诉着先前菜园子里头的事儿。

“我这老大哥也实在是过分,好歹一个爹娘生的,如此刻薄待我,竟要让我活活饿死!”话落,楚文贺那鼠眼硬生生挤了两滴泪。

这一来二去,这在场的人儿可把楚元一家子给骂惨了,各种无耻恶心的话都给加注上了,如若不是估计这跟楚文贺是一个祖宗,估摸着往上数个十八辈儿,都难幸免。

楚云汐这辈子好不容易得了爹娘,怎能容忍旁人如此欺辱,秀脚一跺,咬着那一口银牙,风风火火便冲上了前。

上来便是一通奚落,“三叔可真是好样儿,这偷东西偷到兄弟家不说,竟还四处宣扬自己这档子馊事儿,这一身厚脸皮的本事,真是令侄女好生佩服!”

楚文贺身子一怔,扭头往身后瞧去,入眼的便是楚云汐那张横气的脸,面颊微微一红,又无耻道上一句,“你这丫头片子真是野惯了!先前打我一顿,辱骂我一通不说!现在竟还追过来欺辱我!简直目无尊长!如若是报到县衙里头!让知府大人判一判!你怕不是要被抓起来!捱上一顿板子!”

楚云汐发笑,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搬弄是非也便罢了,现如今竟还找算起了她的不是,这口气儿又如何能忍。

她清了清嗓子,将那嗓门儿可劲儿扯着,高喊道,“若是细究起来!侄女儿哪里能够比得过三叔你!我爷爷奶奶平日里头积攒的三两文钱,尽被你扣光了!如若不是我爹照拂着,爷爷奶奶怕不是要活活被你饿死!”

这楚文贺二流子一个,至今未曾娶妻,按照村里头老一辈的习俗,楚家老大老二都分家出去了,这养爹娘的任务,应当是楚文贺的。

可是这家伙非但不曾关照过一次,反倒是干起了殴打老父亲的脏事儿!

而这一通揍的背后,竟只是为了那么三文铜钱,如若不是当日送饭的楚元去的及时,楚老爷子怕不是被打死了。

“野丫头你胡扯什么!”楚文贺听闻楚云汐提及此事儿,面上挂不住了。

当时这事儿闹腾的挺大的,他脊梁骨都被要被戳断了,好在随着日子久了,事儿也被压下去了,可是现如今却又被提及,他怎能不气。

“三叔说要告我!那我便陪你去衙门走上一趟!让知府大人好好判判!瞧瞧你殴打爹娘的罪过为大!还是我抵抗偷菜贼人的罪过为大!”楚云汐这是摆明了不罢休了,非得要扒上楚文贺一层皮肉不可。

楚文贺急了,直接脱了鞋,要往她身上招呼着,这嘴里头也跟着不放松,吼上那么一通,“你敢!”

“如何不敢?三叔你都敢当面打我!敢打爷爷奶奶了!我又如何不敢去衙门!”

“尽胡扯!我对爹娘好得很!”楚文贺急了,那鞋子僵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

时下风气最重孝道,皇帝老儿更是将孝道判为选官标准之一,这事儿要是被捅大了,他怕不是要被五马分尸了。

楚云汐冷哼一声,“那照着三叔的话来说,又好在何处呢?”

“处处都好!爹娘顿顿吃食都见油水,喝的都是我越山挑的泉水!衣衫暖和的很,不带冻着半分!”楚文贺把一切都往好了说,总想着摆脱着屎盆子。

“那三叔可真是有孝心。”楚云汐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同我爹又常去爷爷奶奶那儿,若是一切同三叔所讲,那此事儿便是算了,如若不然,那边是假孝!欺骗旁人!罪加一等!”

楚文贺顿时瘫坐在地上,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楚云汐这是给他挖了好大一个坑,如若对自己爹娘再苛待半分,他就再无赖,也得送到衙门里头,被好好处决一顿了。

楚云汐满心欢喜,拎着那兔子往家里头赶。

要知道她是长女,幼时楚小武还未出生之时,邻里都戳陈氏都脊梁骨,说是生了个闺女,要断老楚家的根,可是她这爷奶并未曾嫌弃过她半分,还将其当成掌中宝,宠着疼着。

楚云汐得了这番珍贵感情,怎能容忍旁人给毁了,现如今这楚文贺就是再不情愿,也得捧着她这爷奶了,最起码吃穿倒是不愁了。

“姐!真有肉!”刚到自家门口儿,楚小武便冲了出来,瞧见她手里头兔子,甭提多激动了。

“姐答应过的,自然是真。”楚云汐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面上尽是柔和宠溺的笑。

这听闻了动静儿,家里头的人也跟着出来了,脸上皆是诧异之色,瞧这兔子的模样,也能猜测出是山上猎来的。

想来楚云汐曾经也是骄纵的姑娘,人都不带到菜园子里头翻一下土的,现如今这竟上了山,还狩了猎,她这番改变,怎能让人不惊讶。

“爹爹,娘亲,咱们今儿给吃好的!”楚云汐抖了抖手中的兔子,笑的眉眼弯弯,打过招呼后,便投身入了厨房。

楚云汐耍得一手好刀,细细在其身上切下,将那皮毛剥了下来。

如此好的兔毛丢了倒是浪费,冬日里的时候做成围领,暖和的很。

菜刀斩断,将其切成块儿,扔入那滚烫的开水中,待水重新煮沸之后,将其中血沫子取出来。

冲洗一遍,起锅烧油,放葱姜蒜各种调味料,爆香过后,兔肉扔了进去。

待其酱料上完色,倒水转为小火烧制。

这炖兔子的功夫,楚云汐也没闲着,瞧瞧这厨房里头有的东西,将先前采好的菜牙儿冲洗干净,撒了点儿盐,卷入那大饼之中,与那红烧兔子相结合,倒是解腻。

锅里都烧兔子的汤汁儿已经沸了,香气四溢,兄妹两个闻见了香气儿急溜溜钻进了厨房里,趴在那锅沿儿边儿上,嘴角都亮晶晶了。

“姐,你啥时候学会这一身本事的?”楚小武一边问着,眼珠子还瞪在那锅里头。

楚云汐浅笑,也未曾回答,起锅那兔子端上了饭桌。

入口唇齿留香,伴上的菜芽儿卷饼,搭配的恰到好处,楚元也忍不住就着菜,欲要喝两口小酒。

当机立断

不知何时这屋子外头就为了许多人,往这瞧着里头瞧着,纷纷议论了起来,内容都是关于肉香,楚元对楚云汐好一番夸赞,借机向外头宣扬他的闺女,满心的骄傲。

可她内心却无半点儿欢喜之意,倒是添了不少忧愁。

方才端着兔子进屋之时,楚云汐恰好听到了里头楚元陈氏的对话,讲的是关于她自个儿的事情。

当初她干了蠢事,为了救人楚云汐陈氏自个儿的嫁妆都变卖了,家里头的粮食也送了大半,现如今家中一片困苦,果腹都难。

楚云汐心中一片感动,活了两辈子终得此番感情,定并不能负了,得自个儿发愤图强,让家里头过上好日子。

回想起先前上山之时,似是瞧见了些许新鲜的玩意儿,只是当时一心扑在狩猎身上,也没太在意。

看眼下的情况,定是要再去一次才好,许是这一趟腿儿,能够找寻到解决当前困苦的办法。

当机立断,次日大早楚云汐便预备着动身,奈何陈氏下了地去做农活,楚元为了补贴家用,去了县城里头做小工。

她这一上山,不能把弟妹留在家里头,只能带着一同前往,也全当是游玩儿了。

临近东山,楚云汐的步子慢了下来,四处打量着着,周遭的一草一木都不肯放过,尽数收入眼中,仔细辨别着。

前一世她在学习厨艺之时,为了能够更加深入了解食材,曾亲自下地播种,从发芽到结果,日日观察着,根据其所有的特性,研制烹饪方法。

而这其中实验的对象之一,便是紫薯。

“找到了!”楚云汐惊呼一声,急忙蹲下身子,巴拉着这地上的叶子,其茎中部以上叶对生,叶卵状心形至心状矩圆形,顶部尾状,基部宽心状,两面无毛,这便是紫薯叶的特性。

“姐,这是甚?”楚小武满面疑惑,朝前走了过去,同她一齐查看。

楚云汐笑着眨了眨眼睛,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低声道一句,“好东西。”

“快!把篓子拿过来!”她嘱咐着,将铲子深入途中,开始挖掘着,不多久那紫色的浑圆便冒了出来,楚云汐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加快速度将其挖出,又捧在手心里头好好查看一番,满心欢喜。

有了这紫薯,他们便不用去愁粮食了,也便不用挨饿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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