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当然不会自作聪明以为这段时间顾子晋对他脸色好了一点就是喜欢他了,垂下眼睑轻声细语:“我知道。”
顾子晋那边挂了电话。
阮余心有余悸地收起手机,他把药瓶装回书包里,关了台灯睡觉。
周一到周五的早上都要做课间早操,阮余跟着人群来到操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班主任突然走了过来,对阮余说:“阮余,你今天不用做早操了。”
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阮余愣了一下,“为什么?”
班主任看阮余的眼神有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古怪:“你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先好好休息吧。”
阮余没想到班主任这么关心他,局促地说:“老师,我已经没事了。”
“你就别逞强了,听我的,把身体养好才能好好学习。”班主任坚持地说:“这几个星期你就别做早操了,先回教室休息吧。”
其它学生顿时七嘴八舌地抗议起来,“凭什么啊老师,我也想休息。”
“就是,我们也不舒服。”
“等你们哪天也住了一个月的院再说。”
班主任一句话就把躁动压了下去,但这样更引得学生们不满,纷纷用异样的眼神去看阮余。
阮余沉甸甸地抬不起头,只好在众人的注视下先回教室。
过了半天,学生们都回来了,因为做早操的事情对阮余议论纷纷。
本来之前包|养的流言已经没什么人再提起了,可是发生刚才的事情,阮余又变成了班里的焦点。
有些平时就对阮余成绩好不满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听说阮余那一个月没来学校,是去住院了。”
“他看着也不像受过什么重伤的样子啊。”
“说不定是伤在不能见人的地方呢,不是都说他被有钱人包|养了吗?”
“你也太损了。”
不怀好意的笑声响了起来,阮余假装没听见,头埋得越来越低,握着圆珠笔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泛白,继续做卷子。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关于阮余的议论声才结束,一个早上他都如芒在背,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的滋味太难受了。
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早上,阮余跟着人潮离开教室,去了食堂。
中午的食堂人满为患,每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龙,一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
阮余来到后厨,他带上头套和口罩,到窗口为学生打饭。
后厨里一阵忙碌,强烈的油烟和各种味道掺杂不清,加上面前就是几大盘油得像水的荤菜,即便阮余戴着口罩都遮挡不住,四面八方地窜进了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