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白离问:“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文乐知脸上露出个“这很明显吗”的疑惑。
白离被这个男孩子的可爱惹笑了。当然明显啊,他就差把郁闷和不开心写在脸上了。
文乐知想了想,说:“不知道算不算吵架,他好几天不回来了。”
“那就是冷战了。”白离说。
白离眼睛毒得很,只三两句话和看文乐知的神情,就能想象出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人家的私事他不好说太多,便含糊着提醒了一句:“我听君何说,最近的这个内陆港项目谢家也参与了,程总心里不太痛快。”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见你
文乐知并不是很懂白离话里的意思,但他知道今天见不到程泊寒了。可能未来一个月也见不到了。不明白当初结婚连一天都等不了的人,为什么宁愿住在公司也不愿意回家。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阿威等在客厅里,帮文乐知拿了两个大行李箱,然后又等他把所有房间门关上,燃气和冰箱都拔了电才走。
阿威几次欲言又止,但都忍了。
“你想说什么?”文乐知有点气呼呼地说,“想说他还回来是吗?回来也没用,冰箱里没吃的,让他住在公司就好了。”
他从未这么发过小孩脾气,何况还是对着程泊寒的人。说完也不理人,两手空空进了电梯,看阿威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太大地把行李箱推进电梯里。
直到过了安检,文乐知才发现阿威一副要和他一起去的架势。
“说了你不能去啊!”文乐知急了。
“程总让我把您送到地方就回来,不会留在那里耽误您学习的。”阿威赶紧解释。
文乐知站在当场瞪了一会儿眼,心里那点委屈怎么也压不住,但也知道不能冲着阿威使劲。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跺跺脚走了。
跋涉了一天,等终于到了目的地,文乐知所有的理想信念和满腔热忱都被灰头土脸的现实击得粉碎:一望无际的荒野山坡,恶劣的住宿环境,漫天遍野的飞沙走砾 ,让人简直站不住脚。
阿威甚至想要劝他回去了,可见他咬着牙找到宿舍,又把床铺好之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话就说不出口了。
文乐知在当天夜里凌晨一点接到程泊寒的电话。他们冷战了四天,这是程泊寒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文乐知登时睡意全无,坐起来抱着被子,拿着电话不吱声。不知道程泊寒是不是喝醉了,电话那边的呼吸很沉,静了很久,才听见程泊寒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