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做成戴在头上的花环,少的做成小手环或者戒指,每个孩子都高高兴兴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流淌。
时岁停留在了廊下,心跳平白无故地加快了一些。
身侧的护士跟着一起停下了脚步,她循着时岁的视线往前看去。
护士有些惊喜:“啊,是他。”
时岁问身边她:“请问那是谁?”
护士从看见那边的青年之后就露出了姨母笑,她看着他带着那群穿着病号服的小孩玩。
“附近大学的学生,偶尔过来做义工……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时岁:“我还以为他也是病人。”
护士:“这倒不是……嗯?你见过他吗?”
时岁:“对,昨天我开错门看见的就是他。”
还以为是男鬼呢,原来不是。
不过这样气质的人,确实和鬼怪画不上等号。
“原来你昨天看到的是他啊。”护士露出了然的神情,“大概是累了就在房间里休息了吧。”
那边和孩子玩闹在一起的青年低下头,一个小孩将手中的花环戴在了他的头上。
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人小孩都露出了笑容,这一抹笑容在阳光下渡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辉。
廊下有阴影。
时岁远远望向中庭的方向,旁边的护士见她久久没有挪动,开口道。
“那孩子很受欢迎,很懂礼貌,长得又好看,打听他的人可不少哦。”
护士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叫人孩子倒也不奇怪,她怂恿时岁:“怎么样?要不要干脆多休息几天,说不定之后几天都能见到呢。”
时岁收回了视线:“还是算了吧。”
只是心跳稍快一些而已,倒也没到看见帅哥就要勾搭一下的程度。
就算确实合她的胃口,也要考虑一下对方的生存环境。
时岁怅然。
唉,没想到她也到了要忧心这些事的时候了。
护士看时岁年纪小,又没有家长陪护,送她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有任何不舒适都要及时来医院,知道了吗?”
时岁小鸡啄米式点头。
她走前往中庭看了一眼,那里的青年和一群小孩都不见了,地面上的水洼被风吹的轻轻晃动,带来一丝丝夏天的味道。
她快步离开了。
由于情报不是很充足,时岁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她联系了自己的各方人脉。
秘书长说:“你怎么又要去和代行者碰上了,完全不休息吗?”
她声音里满是疲惫,背景音里嘈杂,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呼喊“秘书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