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发明的“早上好”啊,早上到底是谁在好?】
【不行,今天就要和皇帝老儿说,冬天想让我早起,门都没有!】
许悠然:“……”
江稚鱼气势汹汹地起床,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慢慢远去的背影,许悠然一颗心狠狠揪了起来。
这要是谈不拢,稚鱼她不会弑君吧?
亦巧给她披着披风,看她满脸担忧的表情,出言宽慰道:“夫人,小姐如今深得圣上器重,这份荣宠,便是纵观整个天启,也再找不出一份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许悠然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担心什么?这么一把抄家的刀悬在自己头上,搁谁谁不担心啊。
她说不出来,拢拢身上披风,朝府内走去,亦巧满头的雾水。
江稚鱼踏进御书房,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正中央。
她嘴角勾起。
【哎呦,这不是六皇子嘛,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皇帝:“……”
“朕听说,你们在醉月笼里,见到了一个与晏礼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萧晏礼心里咯噔一声,江稚鱼从他身旁走过,为皇帝研墨:“不一样,那人没有痣。”
萧晏礼手掌微张开。
【好家伙,居然还真给自己点了颗痣。】
皇帝微眯起眼,仔细看去,还真在他鼻尖发现了一颗痣。
【防水吗?要是出点汗,或者被人蹭了一下就掉了,那得多尴尬啊。】
她心里吐槽,皇帝越看萧晏礼的眼神越冷漠。
“你如今既已清醒了,便早日搬回你的皇子府,身为皇子,岂能连字都不识?顺便去国子监,旁听着。”
萧晏礼低头应是。
他面上乖巧,心里却也泛起嘀咕,怎么感觉自己清醒了,皇帝待他却不如痴傻时了呢?
是因醉月笼一事对自己有了防备?
但看他这样也不像啊。
他纳闷着,皇帝嘴角噙着笑,听着江稚鱼的吐槽:
【你就看他装吧,他认的字比你吃的盐都多。】
【扮猪吃老虎悟得透透的,不行,我得告诉我小弟,可别被打击到了。】
小弟?江家的三子?
皇帝思索了一番,才从记忆里翻出这么个人。
虽比不过他大哥二哥,但也算是个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