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晚上时,阿洛催促巴蒂快点伺候她穿衣服,但他的行动解决了她的问题,他耳语道,“不,我要脱,脱,全脱光。”
阿洛白了他一眼,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转眼间,她感觉到那条小裙子轻轻落在自己身上,他们的一部分已经亲密的合而为一,而裙子没能遮住的那部分,仍然在跟得体的礼节抗争,好比在拥挤的聚会上,其他人已经在暖手了,而迟到者依然冷得直跺脚。
她懒洋洋的伸出手,看他帮自己穿好裙子,耐心系上那些对他来说复杂的带子,这才起身,光着脚踩在他的脚上,又搂住他的脖子,娇气的说,“我腿软,弯不下腰,你还要帮我穿鞋子,戴帽子。”
巴蒂此时已经重新变得一丝不苟了,他认命的听从了她的吩咐,就像拿宝物一样拿着她的鞋子,没有挣扎,这是他心甘情愿的顺从,他早已为她违背了他的意愿,违背了所有的解释,以至于在得到她之后,他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要确保即将在他喉咙里爆发的不会是一声喜极而泣的抽泣。
阿洛刚打理整齐,就听到楼下有些响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酸痛,于是跳到了巴蒂背上,拍了拍他的额头,“走吧,我们出去,再不出去,小精灵又要来催你了。”
巴蒂回手托住她的大腿,二人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在走廊另一头的发呆的卡丽丝,和楼下刚进门的卡斯珀。
“克劳奇夫人,克劳奇先生,”阿洛对他们挥挥手,“一会儿我爸爸会来这里拜访,没有事先让猫头鹰给你们送信,是我失礼了。”
卡斯珀温和的笑了笑,虽然有点疲倦的样子,但他一向是个好说话的人,便没有在意,倒是卡丽丝嘴抿得紧紧的,担忧的看着她,阿洛猛然发现这个表情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巴蒂的招牌表情吗?
卡丽丝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阿洛,你父亲来有什么事情吗?”
卡斯珀不紧不慢的走到楼梯上,松了松领口,“我也有点奇怪,什么事情一定要登门呢?当然——我很欢迎霍拉斯,但我了解你父亲,阿洛,他一向不喜欢离开他的家。”
阿洛涨红了脸,拍拍巴蒂想让他放自己下去,但他不肯松手,把她托得稳稳的,只好放弃挣扎,目光躲躲闪闪的看着夫妻二人,“是很重要的事,你们非得当面交谈不可,我和巴蒂已经达成一致,现在只剩你们了。”
“达成一致?”夫妻两个异口同声的问,但他们的表情简直千差万别:卡斯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两个,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这个笑容越来越大,而卡丽丝则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她紧紧的盯着阿洛,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喝了迷情剂或者中了自己儿子的夺魂咒混淆咒之类的,她的目光最后又移到了儿子脸上,那表情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
卡斯珀:儿子深得我的真传。
卡丽丝:唉…我这失败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