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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嘉禾揉揉鼻尖,只道:“没,收拾下,我们即刻启程去岭南。”
&esp;&esp;徐成安应声,又道:“不然还是叫军医来把个平安脉。”
&esp;&esp;“用不着。”沈嘉禾掀起帘子入内。
&esp;&esp;她快速收拾了几套衣服,找来包袱装时,莫名就想到那时祝云意在这里收拾东西的模样。
&esp;&esp;他还说她给他做的那身衣裳只穿了一次,有点可惜。
&esp;&esp;她当时觉得有什么可惜,入秋天凉了便能穿了。
&esp;&esp;眼下就入秋了。
&esp;&esp;那身衣裳想必还留在乌雀巷的宅院里吧。
&esp;&esp;“将军。”外头传来徐成安的声音。
&esp;&esp;沈嘉禾猛地回过神,她好端端想个死人做什么。
&esp;&esp;徐成安叫了两声没听回应,刚掀起帘子便见沈嘉禾拎了包袱出来,径直往外走。
&esp;&esp;徐成安愣了下跟上去:“我们两个就这样上路是不是有点奇怪?”毕竟是去找人,祝忱要是活着,必然会对去找他的人很有警觉,两个人男人,怕祝忱暗中看见只会撒腿就逃。
&esp;&esp;沈嘉禾没回头:“我带衣裳了,出了城我同你扮成夫妻。”
&esp;&esp;徐成安噎了噎:“倒也……不必如此,还是兄妹吧。”
&esp;&esp;沈嘉禾坚持:“夫妻方便行事。”
&esp;&esp;徐成安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那好吧。”
&esp;&esp;正说着,前头陈亭慌慌张张跑来:“将军!”
&esp;&esp;沈嘉禾皱眉:“何事惊慌?”
&esp;&esp;“外头有人找您!”陈亭的脸色很是怪异,“他说他是塞北王!”
&esp;&esp;沈嘉禾:“……”
&esp;&esp;徐成安:“??”
&esp;&esp;营地外,果然浩浩荡荡排了一个车队,侍卫们清一色塞外长相,车队后还有人赶来了几十只羊,羊群在营地外咩咩咩地叫个不停,很难想象乌洛侯律把它们一路从塞北赶来的情形。
&esp;&esp;沈嘉禾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esp;&esp;“将军好不仗义,回了雍州也不差人送信来!”乌洛侯律见了沈嘉禾便从马背上跳下来,他含笑大步上前,“我可是守约而来,给将军带了草原上的羊,还有我们草原上的好酒……”
&esp;&esp;话说了一半,他看见了沈嘉禾手里的包袱,瞬间错愕脱口,“我刚来你们就要走?”
&esp;&esp;沈嘉禾早忘了和乌洛侯律的约定,只好掩住尴尬道:“临时有点急事,喝酒的事等我回来再……”
&esp;&esp;“去哪?”乌洛侯律打断道,“我同你们一起啊。从前这是关内之地,我还不便前来,如今我也是大周子民了,自然也想看看我们大周的江山。”
&esp;&esp;徐成安冷着脸:“怕是不太方便。”
&esp;&esp;乌洛侯律凝着他道:“怎么不方便?你说出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