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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归来(2 / 2)

云惜寒惊呼一声,俏脸一红,羞得连忙把衣襟拉紧,如此一来,下摆裙裳又因毫无遮掩,浑然修长的美腿毕现,令人大饱眼福。

李长风眼见云惜寒这般紧张,本想别过目光,却又因为基於自身习惯,不得不注视着她。

李长风善用暗器,暗器讲究的便是出其不意,最好的办法便是埋伏偷袭,声东击西。他也曾遇七玄宗弟子佯装成负伤的nv子,故意敞开衣襟,一些自诩君子之人目光便会回避,七玄宗弟子再此机会施出暗器,令那些人当场殒命。

虽说李长风不认为云惜寒会害他,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这已成了一种习惯,一时想改过来也没这般容易。当然,他也不打算辩解,毕竟这种事说出来别人未必相信,与其被怀疑成满口谎言的人,不如被当作贪se之人还好一些。

云惜寒看见李长风灼灼目光,心中又恼又羞,即便李长风是奉了沐怜秀之命对她照顾有加,但也是帮了她不少忙,甚至还救了她一命,对她来说,李长风是一个值得信赖之人。可是,眼下李长风却紧盯着半遮半掩的自己,这不禁令她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李长风看到云惜寒这难掩失望的面容,多少也猜到了些什麽,他心念一动,伸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宽大的斗篷,扔到云惜寒面前後,他若无其事道:「你先穿上这个。」

云惜寒见到斗篷,如同溺水之人瞧见浮木,心中大喜过望,道:「多谢李师兄。」

云惜寒没作多想,下意识地往前抓住斗篷,却因双手放开没有拉住衣襟,茁挺的shuanfen再次暴露在了李长风面前。不同於先前,这次云惜寒娇躯移前,呈俯身之姿,令suxi0ng坠下,衬托出其浑圆饱满的弧度。

倏忽间,李长风目光闪动,像是察觉到什麽,不顾一切地般朝云惜寒冲了过来。云惜寒注意力全放在斗篷上,一时未发现李长风异状,直到李长风出现在她面前,她已然躲不开了,砰地一声,她就这样连人带斗篷被压在了地上。

云惜寒大感羞窘,她连忙将斗篷往上移,yu遮住0露的x膛,却被李长风大手按了下去。云惜寒惊呼一声,道:「李、李师兄,你想做什麽,快放开我!」她本想将李长风推开,奈何李长风身tjg壮,凭她纤纤玉手根本推不动。她又不想施展真气,因为担心误伤了李长风,毕竟李长风在她心中是救命恩人,她可不想恩将仇报。

正当云惜寒不知所措之际,她发现李长风目光清澈,毫无半分yu念,反倒有透出一丝严肃,看上去十分正经的模样。李长风皱了皱眉,指着云惜寒x口上方一个圆形伤孔,问道:「这个伤势是从何得来?」

云惜寒有些困惑,她低头一瞧,稍作思索後,答道:「我记得是董昭对我施了暗器,我一时大意没躲开被伤到了。」她瞧李长风这般认真的神se,怯怯道:「李师兄,这伤口怎麽了吗?」

李长风叹了口气,道:「当初我没发现此事,但愿尚且来得及。」不等云惜寒问下去,李长风兀自抓起云惜寒手的手替其把脉,片晌之後,他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倒是狠毒,居然连那东西都用上了。」

云惜寒一脸茫然,问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李长风沉y片刻,正se道:「我先前替你把脉,并没有发现异状,可方瞧你那伤口不对劲,再次替你检查一番,这才发现你已身中蛊毒。」

云惜寒杏眼圆瞠,讶然道:「我中了蛊毒?」

李长风点头道:「这蛊毒实在y险,此蛊虫若不主动吐毒,就连本人也感受不到异样。」

云惜寒焦急万分道:「这蛊毒在我t内,我该如何是好?」

李长风面有难se,道:「我虽不知晓这什麽蛊毒,但既是董昭所为,必然藏有祸心。最可怕的是蛊虫栖伏在你x口处,若剧毒发作,你怕是来不及反应过来。」

云惜寒问道:「解毒丹是否有用?」

李长风摇头道:「寻常的解毒丹只能暂且抑制,但蛊毒会持续发作,除非你及时找到解药,否则凶多吉少。」

云惜寒颤声道:「现、现在回去宗门来得及吗?」

李长风语重心长道:「就算用上傀儡鸟,回去也得几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牠发作好几次。」

云惜寒怔了半会,脸上露出悲戚之se,双脚瘫软下来,抿唇道:「如此一来,我岂非不能替程师姐报仇雪恨了。」

李长风闻言愕然,面临生si关头,云惜寒竟然还在为报仇一事担忧,浑然不将自己的x命放在鱼x1住一般,李长风指向何处,蛊虫便移向何处。

习惯了真气锁脉之後,云惜寒逐渐有余力注意周遭事物,她方才虽说得坚决如铁,但毕竟自身仍是nv儿家,即便她不低头去看,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李长风指尖的触感。她既羞又窘,俏脸不自觉地染上一片红霞,明知李长风是在替自己疗伤,但心中总是有些疙瘩,令她难以释怀。

过不多时,李长风将虫蛊b到了原先的伤口处,他一瞬不瞬地盯了好一段时间,确认虫蛊的身影现踪之後,这才迅速地cha入飞针。他不敢有所耽搁,深怕虫蛊受伤流出毒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ch0u出飞针,只见一只米粒般大小的虫子被g了出来,牠蜷曲着身子,不断ch0u搐,似是十分难受。

李长风轻压飞针,虫子挣扎一会後便停下了,看上去已然失去生机。李长风仔细打量一番,这只虫蛊为h棕se,b起以往的蛊虫来得小很多,多半仍只是幼虫,并非成虫。一般而言,下蛊之人除非事态紧急,否则不会动用幼虫,因为幼虫十分脆弱,毒x也逊se许多。此外,李长风还观察到一件奇怪的事,这只虫蛊若是他没既错,应当是用来锁定位置。此虫蛊名为追命蛊,分为一雄一雌,雌雄之间可透过嗅觉寻到彼此,故此将其中一只打入t内,便可追查到那人下落。

李长风不禁又些纳闷,当时董昭明明近在咫尺,云惜寒也决计逃脱不了,为何董昭还要多此一举使用追命蛊,而不是使用更致命的毒蛊?李长风心念电转,想起云惜寒先前所述,如今看来董昭目标确实是云惜寒,而且是要生擒她,所以才放了追命蛊,防止她脱逃成功。

虫蛊饲养不易,若非钻研毒道之人,多半只有魔教中人才会使用蛊毒。李长风虽然与董昭并不熟识,但从董昭所使的招数看来,他不像擅长用毒之人,如此说来,这虫蛊主人另有其人,董昭只不过是借用而已。这也说明了,为何他只拿到了幼虫,因为养蛊艰辛,对方不肯借给他成虫也合情合理。

忽然间,李长风想起了云惜寒,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云惜寒脸se苍白,额际渗出斗大汗珠,整个人看上去筋疲力尽,朱唇数动,忙不迭地喘着气。李长风将云惜寒拥入怀中,一手心按住她shangru之间的膻中x,施力搓r0u,调理真气,另一手放在她背後,掌心化圆,推血过g0ng。

不知道是因气力放尽,还是李长风的真气令云惜寒感到放松,云惜寒竟在这一来一往之间,双眼缓缓闭上,逐渐地沉入梦乡。

李长风温柔地将云惜寒放在草堆上,用斗篷覆盖她的娇躯,为了担心云惜寒突然醒来,他特地在一旁点上一炷安神香,这足以让云惜寒好好睡上一会了。

李长风拿出乾坤袋,从先前在董昭身上搜刮的财物中0出一只竹筒和几张信笺,呢喃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趁早解决後患。」

夜幕低垂,漫天星辰。

明月高挂在空中,如同一只会发光的蝴蝶,将身上的银粉撒向大地。

树林枝叶茂密,月光仍透s了进来。

一处篝火堆上,放着一只翠绿se的竹筒,竹筒的塞子被拔开了,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往上升起大片青烟,没入云霄,久久无法挥散。

火光交映下,一张脸庞浮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董昭。

董昭独坐在篝火旁,他脸se憔悴,像是苍老了十来岁,他目光眺望远方,似是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又一道人影从树丛窜出,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穿青se长衫,头戴布巾,双耳挂着铜环,模样看上去凶神恶煞,绝非善类。

中年男子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毫无异状,这才将视线移向董昭。中年男子问道:「就是你发出信号的?」

董昭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又是何人?」

中年男子没好气道:「哼,你莫不是眼瞎了,你没看见我身上穿着吗?」

董昭摇了摇头,冷笑道:「我身穿落霞宗服饰,还不照样是宗门叛徒。」

中年男子嘴角微扬,笑道:「你这话倒是有趣,不过我们七玄宗跟你们不同,我们不会背叛自己的门派。」

董昭摆了摆手,道:「不是不会,只是不敢而已。」

中年男子沉下脸来,道:「你这是在贬低我们吗?」

董昭仍是面不改se,道:「别废话了,快把你的令牌拿出来,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取出一块青墨se令牌,令牌上写着「罗勇」二字。确认董昭看见之後,他很快地收回令牌,冷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董昭点了点头,道:「不要这麽激动,我也只是小心行事,若你心里难受,要不我也把令牌给你瞧瞧。」言罢,董昭伸手0向腰间,似是要将令牌取下。

名为罗勇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我没兴趣看你的令牌。」

董昭笑了笑道:「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我故意引你过来?」

罗勇露出不屑之se,轻蔑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这方圆十里内我早就探查过了,根本没有其他人埋伏。再者,你身上被种下蛊毒,若没有持续获得我们的解药,半个月内必si无疑,我不信你有胆子拿命开玩笑。」

董昭道:「原来你已经查过附近了,难怪你来得这麽晚。」

罗勇脸se难看,喝道:「我不想与你废话下去,上头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董昭道:「我的解药呢?」

罗勇摇头道:「你的解药不是我负责给的,我只负责监视你而已。」

董昭冷笑道:「原来你没有解药,那便是派不上用场了。」

罗勇脸容一寒,道:「注意你的口气,若惹恼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董昭不以为然道:「横竖我被种下蛊毒,你把我b急了,大不了鱼si网破。」

罗勇冷哼一声,正se道:「你到底得手了没,那个姓云的小ㄚ头呢?」

董昭若无其事道:「你不是说检查过附近了,你还问我人在何处,岂非自相矛盾?」

罗勇怒不可遏道:「你是吃饱了撑着不成,你放信号把我叫来,莫非只是为了戏耍我!」

董昭道:「我倒希望我存心骗你,可我也是被b无奈,这才出此下策。」

罗勇闻言一怔,皱起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董昭道:「我失手了,没能抓住云惜寒。」

罗勇怒斥道:「两个修为炼气境的nv人你都ga0不定,你究竟在做什麽!」

董昭道:「我b你更生气,本来快得手了,没想到有人救走她。」

罗勇质问道:「对方是什麽人?」

董昭道:「那人也是落霞宗的弟子。」

罗勇道:「你输给了他?」

董昭点了点头,解释道:「此人佯装成修为b我还低,使我一时轻敌,不甚中了他的偷袭。若非我当机立断诈si,利用法术遁地脱逃,恐怕我早已小命不保。」

罗勇冷哼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人现在身在何处,我去把他宰了,把那姓沈的nv人抢过来!」

董昭皱了皱眉,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他修为与我相当,连我都败在他手上,你如何能胜过他?」

罗勇眼神透出鄙视之se,啐了口唾沫,道:「别拿你这家伙与我相提并论,我们七玄宗杀人从来都不是凭藉修为而是倚靠手段,我虽是炼气境而已,但杀si筑基境易如反掌。」

董昭略作思索,片刻之後,道:「也罢,本来找你过来,就是商量如何杀si他。我在云惜寒身上种下了追命蛊,你可以拿蛊虫去找到他们。」他指了指放在石头上的一只小木匣。

罗勇一把拿过小木匣,讥笑道:「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不过你该把虫蛊乱放,虽然给你的只是幼虫,但牠们b你的命还宝贵。」

董昭挥了挥手,轻描淡写道:「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那家伙十分难缠,到时候你可别吃了闷亏再说我没警告你。」

罗勇冷哼道:「我可不是你这种没用的家伙,你便好好见识七玄宗的厉害!」

罗勇伸手打开木匣,就在盖子被掀开的瞬间,一团红se烟雾从里面迸发而出,朝着他的口鼻笔直地冲来。罗勇反应十分迅速,他连忙低下头去,有惊无险地避开了烟雾。接着,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两枚毒镖,飞快地往董昭的方向s去。

飕飕两声,毒镖不偏不倚打中了董昭,但并没有刺穿董昭的身t,因为在毒镖触碰到他之时,董昭忽然变成了一张小小的纸人,随风摇曳在半空中。

罗勇目光一凛,倏地转过身来,只见一道模糊的人影从他後方闪出来。罗勇冷喝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简直可笑!」话音未落,他再次掷出三枚毒镖,令他意外的是,方才看上去像人影的家伙又变成了纸人。

倏忽间,不远处三点寒光乍现,待罗勇回过神来,腹部已经中了三根尖锐的飞针。他猛地低头一瞧,飞针刺得很深,但没有伤及要害,暂无x命安危。他捂着腹部,目光扫视四周,在两丈外发现了一道身影。

李长风双手负後,长身卓立,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盯着罗勇。他目光移下,瞧了罗勇腹部的飞针一眼,沉y半晌,淡然一笑道:「不愧是七玄宗弟子,果然警戒心很重,本来以为毒雾足以对付你,没想到还是要我亲自出手才行。」

罗勇捂着腹部,喝道:「你是什麽人!」

李长风道:「你方才不是笑别人看不出你身上穿着,此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罗勇瞥了李长风身上的落霞宗服饰一眼,皱眉道:「董昭人在哪里?」

李长风故作无奈道:「你不仅是瞎子,还是个傻子,他的信号烟被我拿来点燃了,你说他人会在哪里?」

罗勇面se一沉,问道:「你把他杀了?」

李长风道:「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总是有得救的。」

罗勇眯起眼睛,冷冷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救走云惜寒的人!」

李长风0了0下巴,故作沉思,好整以暇道:「坦白说,遇见那种情况并非我本意,但若是从结果上来说的话,的确是我救走了她。」

罗勇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把她乖乖交出来,二是si在这里。」

李长风失笑道:「不瞒你说,我不是第一次跟七玄宗的人打交道,就算我把她交出来,我多半也是会si吧?」

罗勇点头道:「我可以答应让你si得很轻松。」

李长风摇头道:「不了,我觉得活着很好,不劳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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