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如果不麻烦您的话。”
“您让他把他的简历寄到我家里吧。”德·拉罗舍尔伯爵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会和巴黎大主教讲这件事的。”
此时,莱菲布勒先生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厅,许多人看上去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些扫兴,整个会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纱一般。可那几位著名的莱菲布勒先生的支持者却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用手帕擦着从额头一路流到眉毛里的汗水,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时间过了午夜,宾客们开始陆续散去,他们和主人告别时的情绪各有不同,但看向吕西安的目光都比来时要显得敬畏的多。
“人人都觉得是我毁了莱菲布勒先生。”当宾客走的差不多时,吕西安苦笑着对阿尔方斯说,“但若是没有您,我根本没能力让他垮台。”
“这样的名声对您有好处。”阿尔方斯说,“您看他们对您的态度不就顺从了很多吗?狼要赢得的是羊群的恐惧,而不是爱。”
“您可以把这句话作为铭文,写在您的家徽上。”德·拉罗舍尔伯爵说道,“至于您的家徽,就是一个戴着金冠的狼头。”
“这倒是挺合适。”阿尔方斯丝毫没有受到冒犯的样子,“我回巴黎之后和我父亲说一声。”
“你们二位什么时候回巴黎?”吕西安问道。
“几个小时以后。”德·拉罗舍尔伯爵指了指墙角的座钟,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了,“我晚上要参加欢迎符腾堡国王来访的招待会,要搭乘最早的一班车回去。”他看向阿尔方斯,“您也一起走吧?”
吕西安本以为阿尔方斯会拒绝,不料他竟然点头同意了,“我本来也打算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车回去,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位杜兰德先生很听话,看来他算得上是个聪明人……巴黎那边我还有些事情,实在没办法久留。”
所以他们都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的吗?吕西安有些惊讶,“那么两位赶紧去房间休息一下吧,第一班车是早上七点半出发,你们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不必了,”德·拉罗舍尔伯爵摇摇头,“我现在没什么睡意,等到上了车再睡吧。”
“我也不想睡,”阿尔方斯也说道,“我倒想要出去透透气……不然我们走到河边去怎么样?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去河边吗?”吕西安想了想,“我倒是也想出去转转,你们两位呢?”他看向夏尔和伯爵。
“我自从来这里还没来得及到处看看呢。”夏尔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