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从克里米亚战争里学到了不少。”阿尔方斯切着盘子里的鸡肉,突然插言道。
阿列克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就像你们从普法战争里也学到了不少一样。”
他不再理会阿尔方斯,重新转向吕西安,“现在的关键不在于保加利亚,而在于德国。”
“为了安抚自己的盟友奥地利,俾斯麦正在推动奥地利把扩张的方向转向巴尔干半岛,奥地利人已经夺取了波斯尼亚,他们现在还要染指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可别忘了,这些小国家都是承蒙沙皇的帮助,才从残暴的奥斯曼土耳其那里取得了独立,现在奥地利人却跑来摘桃子。”
“你们一贯把巴尔干半岛视作囊中之物。”吕西安不置可否。
“沙皇陛下是全体斯拉夫人的保护者。”阿列克谢也严肃了起来,“而巴尔干半岛上有大量的斯拉夫人。”
“加利西亚,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居民也是斯拉夫人,沙皇陛下是否也要保护他们呢?”吕西安反问道,这几块土地都是奥匈帝国的领土,“如果我是奥地利人或是俾斯麦,我就不得不认为贵国对奥地利怀有敌意。”
“所以您看,我们和奥地利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阿列克谢慢条斯理地回答,“而如果那一天来临的话,德国人就必须在奥地利和俄罗斯之间选择一个,毫无疑问,他们会选择奥地利人——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会和德奥两国开战。”
吕西安不置可否,他示意阿列克谢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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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贵国与德国的战争也不可避免——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归属问题,注定要让你们两个国家再次兵戎相见。而您和我一样清楚,仅凭法国自己,是不可能打败德国的。”
“而仅凭俄罗斯,也无法打败德国和奥地利。”吕西安说。
“所以我们两国是天然的盟友。”阿列克谢朝吕西安举了举杯子,又喝了一口酒,“我们两个国家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沙皇陛下对于贵国的政体如今没有任何看法,无论法国人民选择国王,皇帝还是总统,俄罗斯帝国都完全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