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会把您比作罗伯斯庇尔的特派员。”夏尔轻轻摇晃着杯子,点评道。在大革命期间,罗伯斯庇尔向外省派出特派员,疯狂执行恐怖政策,而教会正是那些恐怖政策最大的受害者之一,“还有犹太人的鹰犬,受到犹太金融家的指示来毁灭天主教,诸如此类的。”
“可我们没办法阻止别人来调查这件事情。”吕西安沮丧地又叹了一口气,“法院,检察官办公室和警察局的记录都是要定期公开的——还有那个修女,警察局用不了几天就不得不放了她,那时候她一定会在教会的帮助下大闹一场,或许还会去巴黎开记者招待会——而我们根本没办法阻止!”
夏尔突然刻意地咳嗽了一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是什么意思?”吕西安惊异地坐直身子。
“您看,本地的这些司法官员和您都在一条船上,所以他们肯定不会乱说什么,而且他们也不得不配合您的下一步行动——”
“他们凭借自己的大脑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吗?”
“那我们就去提醒他们一下嘛。”夏尔做了个鬼脸,“总之,问题不在于他们,而在于政府的信息公开程序和那个讨人厌的修女,而我正好有一个办法能够把这两个问题一起解决。”
“您不会是打算毁灭证据,然后把那个修女灭口吧?”吕西安感到头顶一阵阵发凉,就好像有人拿凿子在他的天灵盖上开了个孔,“别忘了,法兰西还算是一个法治国家,我们可不是在俄罗斯帝国。”
“当然不会,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夏尔脸上的表情愈发古怪了,“我做事一贯是有法律依据的。”
“法律?”吕西安尖利地笑了一声,“有哪一条法律能够让我们引用来解决如今的问题吗?”
“事实上,的确有一条。“夏尔露出一种诡秘的神情,“您看,根据法律,所有的刑事和不涉及隐私的民事案件都必须要进行公开审理,但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