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谣离开三个月后,覃聿鸣终于知道那种潜意识不想让她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了。
刚开始他以为是不甘心,随着癔症越来越严重,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眷恋就像是罂粟一样,毒入骨髓,是时间和意志无法戒除的。
刚开始他有想过去寻回她,但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低头。
她长相也没有绝顶漂亮,身材也不如其她女人那般好,更没有对他有帮助的家世,他又不是非她不可,又不是……
宠物这种东西,他能养出一个,就能养出第二个,替代品还是会有的。
可是他找了好几个,都没辛谣那种让他一眼就想把她养在家里专属于的女人,怎么也找不到。
“鸣哥,回公寓吗?”
正在开车的林桥问。
覃聿鸣正望着外面快速后退的景物发呆,好一会儿才迟钝的问:“什么?”
自从辛谣离开后,他经常这样,看着一个东西就要发呆好一会儿,有时候恍惚了还会问林桥辛谣中午没来给她送饭吗,林桥只能僵硬的说没有。
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以往温润沉稳的性子一扫不见,员工犯了一丁点小错都会被他骂上好几个小时,公司上下都风声鹤唳的。
“去藏云居。”裹藏在平静语气之下的,是紊乱一片的心绪。
林桥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干涩的说了个“好”字,方向盘一转,往藏云居开去。
到达别墅之后,覃聿鸣正要下车,林桥忽然叫住他,说了句什么,覃聿鸣心不在焉的没能听清。
“什么?”
“哥。”林桥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你去把辛谣找回来吧。”
覃聿鸣怔怔的看他,像是在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把辛谣介绍给我认识的场景吗。”林桥说,“那个时候你让我叫她嫂子,你从来没有让我叫过任何人嫂子,而你第一次带她见我就让我叫她嫂子。而你们也刚在一起不到一个月,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