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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人长得都好看,计宴纵使满身心思要入佛门,成大道,修大仙…可依然长得出尘。

许是佛经读多了的缘故,周身又带着一抹通透之色。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哪怕就是淡淡的问太医什么时辰了,也像是在唱佛经一样,声音也是真好听呀……太医这般想着,又猛的回神,差点下意识打自己一个耳光。

“回,回太子,已经是两个时辰了。”

“哦!那她为什么还不醒?"计宴问,他偏头看他,目光极凉,太医打个寒战,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双腿无力,冷汗冒出。

见了鬼了。

太子平时是修仙的吧!

怎么修仙人的气息,能这么压人呢。

连皇上平时的气场,都没这么厉害。

太医还有时间胡思乱想,这会儿脑子转得也不慢,马上说道:“请容微臣,再查一下。”

计宴拂了长袖起身。

素衣如霜雪,寡淡,可冲击力却非常强。

他就在边上守着,不会离开。

太医两股战战,迈步上前,拿了脉枕,细细的给乔安宁把了脉,又告了声罪,去掀开她眼皮看了看,见那眼珠子……好像是有点转的意思,顿时就松了口气。

回身说道:“快要醒来了,只是还缺少一些外界的刺激。殿下,乔姑娘有没有什么特别挂心的事情,殿下若能想起,多呼唤两次,乔姑娘就能醒了。”

计宴垂眸,眸光落在脚尖,想着她有什么可挂心的。

除了勾他,便是勾他。

浴池里摸他,半夜里扮鬼吓他,受了伤也不好好的,还要去做什么肉粥,结果火烧了厨房。

哦!

那肉粥还是有毒的。

他整夜未眠,看在她受伤的份上,给她读佛经,她自己倒是睡了个好觉,然后回头就想把他送走。

这样的乔安宁,她有什么可挂心的?

"下去吧!"

计宴淡声说,等得太医等人全部退下,他想了想,迈步上前,又侧身坐在她的床榻。

修仙的人,都有一副菩萨心肠,平时踩个蚂蚁都会难过的吧!

“乔姑娘,如果你能现在醒来,本宫就答应你一件事。”

计宴说,一双悲天悯人的佛眼,像是能穿透一切雾障,看向事物的最本质,最深处,“这次,归根结底,也是本宫连累了你,你因本宫受这无妄之灾,本宫也不会推卸责任。”

乔安宁:眼皮子底下,一双眼珠子使劲的

转。

哎呀,你说你说,你光说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倒是说啊,答应我什么样的条件?

计宴接着道:“本宫以为,你最挂心的事情,无非就是要完成母后的任务,既这样,本宫答应你,会让你留在青宫,留在本宫身边。”

啥!就这?

乔安宁好气:我这裤裤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一个堂堂太子,要求这么低的吗?

“呜呜呜,殿下对奴婢是真好可是奴婢,咳咳,奴婢想要殿下摸摸。”

乔安宁虚弱的睁开眼,一副不摸摸就要死的模样,“殿下摸摸了,奴婢就能活得好好的。”

计宴瞪大了眼睛,微微失神: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摸摸?这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

悄然间,红了耳朵尖。

但是脸色绷得依然冷硬如玉。

素袖抽回,淡定道:“这个条件不允,换一个。”

乔安宁吸了吸鼻子,哭唧唧:“可是,可是奴婢就这一个条件…"

答应吧,快答应吧!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只有弱者才心生绝望!

乔安宁在撒娇。

不撒娇能怎么办?

拿捏男人的手段嘛,她懂。

趁着自己虚弱,趁着计宴对她心有愧疚,这大好的机会如果不能好好利用…她不是白挨打了?

"哎哟!"

想起这挨打,腰间顿时疼得要炸,乔安宁这下是真哭了,小脸白得像鬼,无力的对计宴哭:“殿下,疼,好疼啊!我腿是不是断了,我腰是不是断

了她这一哭,又惊醒了太子,视线马上又落到了她血肉模糊的腰间,目光跳了下,沉声说道:“来人,叫太医进来!"

外面有小太监侯着,太医也没敢远走。

听得殿下喊人,太监赶紧又猫腰进来,太子起身:“乔姑娘已经醒来,再给她看看,伤势如何。”

三杖下去,两杖在腿上,伤了点皮肉,也出了些血。

最重的一杖,是在腰间。

太医小心翼翼检查之下,才说道:“殿下,乔姑娘伤得有些重,这样的伤,起码要养一月之久,才能下床行走。”

一月?

乔安宁震惊了,想哭,更想死!

皇后只给了七天时间,让什么这太子殿下对她一见钟情啊……呜呜呜!

她身体好的时候,都对这个任务没什么把握。

现在要养这么久,不如直接打死她算了。

“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跟个孩子,泪水乱飞:“殿下,殿下救我,我不想死啊……"

连‘奴婢’也不叫了,这称呼都乱了。

太医听在耳中,连忙低了头,假装没听到。

计宴轻声叹息,素袖伸过去,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本宫听得清楚,只是卧床一月,也不是救不了,怎得哭成这样?”

当着太医的面,乔安宁没敢乱说……太子的性格温和,可以计较她偶尔的不讲规矩,她还是敢野一下的。

可对于皇后,说打她就打她啊,那是真往死里打,乔安宁怕死,也怕疼。

她哆嗦一下,哭声都小了一些:“呜呜呜,我,就是害怕……”

计宴看她哭得可怜,让太医先退下,去开药。

乔安宁撑起身子,呜呜呜的:“殿下,奴婢好怕啊,奴婢求抱抱。”

从摸摸,改为抱抱,乔安宁已经退了一步了。

这,古人总是矜持,她不能节奏过快。

“别怕,以后你就是青宫里的人,处处自有本宫护你,也不会有谁再打你板子了。”

好好一个姑娘,打成这副样子,是被他连累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晕倒,又何必招来这种祸端?

他对于乔安宁,心中也是有愧的。

但万幸的是:腰没断,休养一下还能站起来,这是好消息。

又见她小脸上都是泪痕,眼睛也哭得红肿,计宴沉默片刻,素袖伸出,将她温润的抱在了怀里。

姿势有些僵硬,但的确是抱了:“别哭。”

默念静心咒。

脑中想的却是:这姑娘的胸,好软。

这不是采月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不是死了么?

这个小丫头是贺清安的贴身侍女,叫采月,死在了自己嫁到永定候府的大夫,若是阮小姐觉得我污蔑,那便让章大夫一诊便是。”

贺清安看着两人:“只怕是你们二人不敢吧。”

李意婉现在也明白了,这贺清安就是故意的。

“看来今日这婚事是结不成了,有劳各位辛苦来一趟”

"夫人,"

贺清安却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四处的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当年老侯爷和我爷爷只说是给家中的小辈定亲,也没说非要给颜公子,若是颜公子不愿意,也罢。”

贺清安这时候却直接的朝着角落里的人走了过去:“你可愿意娶

我?”

所有人都被贺清安的这句话给吓到了,更吓到的是她说话的人。

"你疯了贺清安,那是我叔叔。”

颜庭明是不想娶贺清安,可是她怎么敢嫁给自己的叔叔。

没错,贺清安问的是颜家最小的公子,永定侯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个儿子,宠爱的不得了。

他本是天资聪慧,又是太子伴读,颇得圣上喜爱。

可是当年太子出宫打猎遭到埋伏,他为救太子被人重伤。

不但双腿不能行走,更是连脸上都有一道恐怖的刀疤,所以他长年铁面遮面,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年皇上才会下旨,待他成婚之后由他继承爵位,而不是

他大哥颜寒为。

他就是颜寒州。

颜寒州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明亮,倒不像是临时决定,而是

早就想好一般。

"我不能行走。”

“我可以推你到任何地方。”

贺清安赶紧说道:“若是你不嫌弃,我愿意侍奉你终身,不离不弃。"

贺清安这几天便在想这件事,她若是退了婚回到贺府,叶氏也

不会给自己寻什么好的亲事,而父亲早就已经不管自己,若是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让自己退婚的。

而颜寒州现在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贺清安知道颜寒州的腿是能治的。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颜寒州并没有多说。<改嫁600金币

“寒州。”

颜寒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若是他成亲了,那以后这永安侯府,便是他当家了。

“大哥,是你们先悔婚的。”

颜寒州冷声说道:“当年父亲只说是给家中的小辈结亲,虽然我

还小,但是也记得是你和大嫂同意的。怎得到了今天,却不愿意了?既不愿意,那正好,我还没有成家,这个婚事我同意了。”

颜寒州二十二岁,贺清安十八岁,两个倒也算般配。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直接上前推着颜寒州就往外走。

留下那一府的人,让颜寒为夫妇自己去处理吧。

贺清安推着颜寒州出了永定侯府,便上了颜寒州特制的马车。

“咱们要去哪儿?”

贺清安问道。

颜寒州看着贺清安却是笑着,贺清安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却

也听的出他那玩味的意思,索性也就不问了。

没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

贺清安掀开帘子一看,竟然是宫门外了。

贺清安有些不解,但回头看了一眼颜寒州,他却只是看了贺清安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他要下去。

贺清安立刻推着他就下了车。

等到贺清安推着颜寒州下了车,他的侍卫已经给宫门口的守卫看了颜寒州的腰牌,不一会儿就有马车出来了。

贺清安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乖乖的推着颜寒州换了马车。

贺清安没有入过宫,所以也不知道颜寒州要带自己去哪儿。

一直到马车再次停下,贺清安下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内宫。

这一次颜寒州没有让贺清安来推自己,而是让他的侍从石多来推。

颜寒州本以为贺清安会再问一次自己要做什么,可是一直到了御书房,她都没有再次开口。

“微臣颜寒州,参见皇上。”

“臣女贺清安,参见皇上。”

魏帝倒是许久未看到颜寒州了,自从他受了伤之后便搬出了侯府一个人住。

听闻平日里更是连门都不出,本宫魏帝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却不曾想他带来了一个女人,看来宫外的事还没有传到宫里。

“平身吧。”

魏帝笑呵呵的问道:“寒州倒是难得入宫,可是有事?”

“微臣今日入宫,是有一事想求陛下。”

颜寒州自然是不用跪的,只是坐在轮椅上行的礼,所以听完魏帝的话便开口直接说道:“当日微臣受伤后陛下曾许诺微臣一件事,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微臣提出都可以。”

"是,你可想好要什么了?"

魏帝点了点头。

“微臣想请陛下给微臣和贺小姐赐婚。”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都有些懵了,还用赐婚,咱俩结了不就

“哦?这个贺小姐是何许人也?怎么还用朕亲自来赐婚么?”

魏帝一听来了兴趣。

“回陛下,臣女是京兆尹府内嫡女,贺清安。”

贺清安一想魏帝是不会认识自己这种无名小卒的,于是又再次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京兆尹,”

魏帝点了点头:“你自己上门求娶也就是了,怎得还需要朕来赐婚?”

魏帝也不傻,一个侯府的世子想求娶京兆尹的小姐,那京兆尹还不乐疯了,怎么会拒绝?

“当父当年同贺小姐的祖父曾定下过婚约,本是说好给家里的

小辈的。原本微臣如今这个样子,倒也不做什么痴心。这桩婚事便落到了微臣侄儿的身上,可是未曾想,他并不想娶贺小姐,心已有所属。”

颜寒州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宫里也会得到消息,还不如自己如

实的说出来:"家父已不在,可是微臣不能不故家父遗志。微臣如今

的情况,本是不想拖累贺小姐的,可今日初见贺小姐,便对贺小姐一见钟情,还请陛下成全。”

魏帝倒是难得听到颜寒州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左不过是一个

赐婚,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就是朕许你之功,你如今有这个要求朕自然不能不应,朕便如你所愿。”

皇上虽说是赐婚,但是赏赐也是不少的。

还给贺清安添了嫁妆,说颜寒州看上的人,自是不会差的。

贺清安原本看着这么多的黄金还在高兴,可是没想到,两人才

一出宫,颜寒州便让人把东西都送到了他的府上。

"等一下。”

贺清安一听颜寒州的话就急了:“这是陛下赏给我的,为什么要拿去你府上?”

两个人大婚的日子虽然有些急,定在了下个月,但是也不能直接就让他给拿走啊。

“给你的?这都是用我的命换来的。”

颜寒州看着贺清安说道:“出嫁从夫,你懂不懂。”

“出嫁从夫,可我还没有嫁过去不是么?”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就来气,可是又没有什么能反驳的。

"你家里的情况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颜寒州上了车说道:“若是你就这么拿了回去,怕是等大婚当天,就全都没了。”

贺清安听完颜寒州的话愣了一下,是啊,家里还有那些吸血鬼呢。

贺清安回到府上,才一进门,便迎面接来一巴掌。

贺清安没有防备,这一巴掌便直直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孽障。”

是她的父亲贺远。

“刚才永定侯府来人说你未行礼便走了是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你也太不懂事儿了,那永定候府岂是咱们家能得罪的?"

说话的是她的继母叶宁,后面跟着她的女儿贺清柔。

“是啊大姐姐怎能如此的任性?若是你不想嫁,大可以早些说,这桩婚事可是祖父亲自定的,你若不嫁,我就算有婚纸也要推掉嫁过去的。”

贺清柔在知道贺清安要嫁到永定候府以后,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如今知道贺清安并未成礼不知道有多高兴。

贺清安听着几人的话却笑了:“你嫁过去?人家可是定的贺家嫡

女,你一个妾室所生,怎么嫁过去?”

叶宁原是妾室,还是贺清安的母亲不在了,这才被抬成了继室。

而贺清柔是在叶宁做妾的时候生的,自然算不得嫡女。

“现在说你的事,你说你妹妹做什么?”

贺远听着贺清安的话怒气更盛:“得罪了永定候府,你是想把全家都搭进去是不是?”

贺远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瞪了一眼贺清安:“这下连圣上都惊

动了,若是你连累了整个贺家,我定不会轻放了你。”

说完贺远便赶紧上前对来传旨的公公笑脸相迎。

贺清柔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贺清安:“姐姐啊”

"把你嘴闭上。”

贺清安却并不想听她说话,跟着贺远也走了过去。

宣旨的公公看了一眼贺远,尖锐的声音问道:"不知贺清安贺小姐可在?”

“臣女贺清安。”

贺清安体态得宜,对着他略微的俯身算是尊敬。

"大小姐有礼了。”

来的人是魏帝身边的大太监原临,原公公。

贺清安和颜寒州去的时候,他是见过这位贺小姐的,现在看到她如此给自己面子,心里自是高兴的。不过他也知道这可是以后的侯府夫人,他也不想得罪。

这时叶宁带着贺清柔也走了过来,自然是注意到了原公公脸上的表情。

原公公这才把圣旨再次拿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京兆府尹贺远嫡长大贺清安,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而永定侯世子颜寒州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贺清安待宇闺中,与世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贺清安许配颜寒州为世子妃。

另则世子颜寒州大婚之时,赐袭永定侯爵位,贺清安赐三品夫人。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下月十五完婚。钦此。”

听完这个圣旨,不止贺远一家三口懵了一下,就连贺清安自己

都懵了。

刚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皇上也没说还给自己赐了诰命啊?

这怎么自己就成了三品夫人了?

这可是宫里娘娘们的母家才有的身份啊。

叶宁和贺清柔相对于贺远的惊讶,她们的眼里更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贺清安一人给占尽了?

"公公,这,这不会有错吧?”

叶宁不甘心的开口问道:“大小姐有已经有婚约在身了,而且还是颜家的"

“贺夫人,咱家还没眼花到看不清字,若是您对圣旨有疑问,待一会儿你们接完旨,再仔细看看便是了。”

原公公岂会不明白叶宁话里的意思,他这话可是一点儿都没给叶宁留面子。

"贺大人,贺小姐,二位这是高兴的过了头儿了,快接旨啊。”

贺远这才威胁一般看了一眼叶宁,然后赶紧接旨谢恩。

“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万请公公到堂在喝杯茶在走。”

贺清安也反应了过来,笑着上前塞给了原公公一个荷包。

这原本是贺清安准备要让采月给大夫的,现在正好用上了。

原公公笑着接过荷包说道:“咱家还得回宫里和陛下复命呢,茶

就不喝了。更何况,侯爷以前,还救过咱家一命,所以这才是咱家

应该做的。”

说完原公公便对贺清安行了个礼:“还请大小姐留步,待到大婚之时,咱家必定来讨杯喜酒。”

然后便走了,全程都没有看贺远和叶宁。

贺远见原公公走了,这才转过头来看贺清安。

"老爷,"

叶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这才笑着走到了贺远的身边:“这可真是

大喜之事啊,大小姐得了诰命,也是咱家贺府的脸面。虽说是没嫁

成颜世子,但是好在也还是嫁去了侯府。”

贺清安听着叶宁这挑拨离间的话还真是想笑。

果然贺远听完叶宁的话怒火更甚。

"父亲,这可是圣旨赐婚,若是抗旨,那可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

贺清安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刚才贺夫人的话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我嫁的还是永定侯府。若是贺夫人真的那么喜欢颜庭明这

个世子,便把二小姐嫁过去吧,也算是成全了她的一个心愿。”

"姐姐不可胡说。”

贺清柔一听贺清安的话一下子叫了起来,然后便拉着叶宁的衣服哭了出来:"父亲,母亲哪儿就有这个意思了。不过是家里的一句玩笑话而已,若是让外面的人传了出去,以后我要如何议亲。”

"老爷”

叶宁一听贺清柔的话也着急了,赶紧上前去拉贺远。

只不过贺远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听她们母女两人的话了。

“你跟我去书房。”

贺远脸色阴郁,转身便走。

这个你,很显然是贺清安。

贺清安给了贺清柔和叶宁一个没办法的眼神,嘴角噙着笑便跟了上去。

"母亲。”

贺清柔到底年纪小一些,平日里又被叶宁娇惯着,看着贺远就这么走了,心里没底。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明年就及笄了,若是这个时候传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出去…”

"你慌什么。”

叶宁听着贺清柔的话赶紧安慰她:“她入了永宁侯府也好,这样一来,到底是贺家的底气,你只会嫁的更好。你放心吧,你父亲最重清誉,是不会让不好的流言传出去的。”

贺清安跟着贺远进了书房,便坐在一旁等贺远开口。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贺远看到贺清安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而是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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