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脉相承的嘴毒,母子俩没一个能得罪的。
夏斯弋也庆幸这些年钟至不是真的在和他争勇斗狠,不然自己指不定要在这张嘴下吃多少亏。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钟至上次想出柜时是独自应对了多大的压力,毕竟当时,就连钟至的母亲都不是站在他身边的。他,只有自己。
想到这儿,夏斯弋那点笑意也憋了回去。
他从桌子下探出手,握住了钟至的掌心,低声道:“这次,你有我了。”
体温的交互带来安心感,腕扣的光晕交织,紧密着纠缠。
一场斗智斗勇的饭吃下来,几人都心力交瘁。
叶阿姨卸下威严的面具,一头扎进姐妹的怀抱里:“这两个小崽子可把我累坏了,快带我回家,任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姜女士一副习惯了她这幅模样的表情,偏头看向儿子:“弋弋,今天的事就算大功告成了,你们直接在酒店住下吧,你叶阿姨累坏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夏斯弋点头:“放心吧妈,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他偏挪了下身体,换了个人搭话:“叶阿姨,等我们忙完这一段,我去你那和你一起学做饭,这个提议怎么样?”
听到夏斯弋这么说,叶阿姨“腾”地一下就从母亲怀里弹了起来,她隔空指着夏斯弋:“那一言为定啊。”
说完就又栽了回去,完全没有之前吃饭时的半点锐气。
钟至含着笑,牵着夏斯弋离开:“那我们先走了。”
他带着夏斯弋直奔一楼电梯,动作有些着急,不像是赶着去休息。
夏斯弋没有多问,只是跟随着上了电梯。
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去往32层的等待时间很长,电梯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与掌心厮磨的声响起起伏伏。
夏斯弋低低地叹了口气:“你也累了吗?”
钟至偏眸看他,镜面的电梯四面映射着他的疲态,致使他想撒个谎都难。
他被迫点头称是。
夏斯弋抚上钟至的虎口:“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执着于这场订婚?如果是为了钟伯伯那一关,这样的做法多少还是激进了点吧?”
钟至的眸光跟随着电梯上行的图标闪烁,顶灯生硬的光融进他的眼底,带着坚定:“表明我的态度。”
他迎着碎光拍了拍夏斯弋的发顶:“我们现在领不了证,堵不住那么多人的嘴,今天我不办这个订婚宴,父亲就不明白我的决心,他日那些人见到你,也会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