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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府中策?其实只是胡扯的(2 / 2)

他也不是不了解吕玲的痛苦,她是他最後的子嗣,她不希望他不上父兄的後尘。他急需一个说服吕玲的方法。

灵光一闪,他居然真的想到一个方法,这可真是人生第一次感谢高中国文老师。

他提起嗓门,对着吕玲还有所有将士的面朗诵:「先王报国未半,半道崩殂。今北堂伐易,易国疲弊,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儿臣本么子,享乐於平yan,苟全x命於乱世,不求闻达为世子。先王不以儿卑鄙,委自枉屈,不治儿迟到之罪,反将王业托付於儿。现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今北堂南侵,兵甲尚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乱臣,庶竭驽钝,攘除j凶,兴复王室,力保国都;此儿所以报先王而护母后之职分也。愿母后拖儿以讨贼救国之效;不效,则儿无以告先王在天之灵。今当远离,临门涕泣,不知所云。」

念到这,易世才察觉自己满有演戏天分的,居然真的哭了出来。原本以为读《出师表》不哭者不忠。这句话是在唬烂,今天他可是见识到了,在他眼前的所有臣民都哭成一片。

「太王后,您就让易王去吧!」

「太王后!臣等求您让易王去吧!」哭成一片的文臣五官,全都在太王后吕玲前叩首。

「这……」眼见此景,即使在怎麽舍不得唯一的儿子,想那吕玲也无法再拒绝:「我……好吧!你去吧!」

「儿拜谢母亲。」易世拭去泪水,对这这个世界的母亲叩首。随即搭上马车,和白雪以及王萓向北而去。

「易王才识过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出jg彩无b的说词。」在马车上,王萓马上问道。

虽然自己对其中的几段稍做更改,但是这出师表毕竟不是他写的,他也不敢在王萓面前卖弄文采,居功自傲:「这出师表,可不是我写的。」

「敢问是何高人?」

「诸葛亮。」

「易王恕罪。小nv才疏学浅,不识得此人。」

易世笑了出来:「王主簿无罪,这天下怕是无人认得此人。」

「为何?」

易世笑而不语,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人会信。他转移话题,望向自己的夫人:「白雪,这前往北州要几日的路程。」

「若快马加鞭,也许七日可到。」

「尚好、尚好。」易世轻轻点头。然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他转向王萓:「劳你为我写一篇讨贼檄文。」

「小nv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易王此时要这篇檄文事为何?」

「为了迷惑敌人。」

「何人?」

「西门皇帝。」

◎◎◎

此时远在易国西边,西门王朝的首都延平。大将军徐进快步近入殿中:「末将拜见皇上。」

「ai卿平身。你乃当世名将,西门大将军,无须行此大礼。」西门皇帝西门川连忙将徐进扶起。

「皇上,战机来了。东方国的上官封大败易队,北堂趁势入侵易国。易国首位不能相顾,若末将此时率军东进,定能打下易国。」

「这……」皇上皱起眉头:「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这可是收复皇土的机会啊!」

「易国发布讨贼檄文,易国可是为朕而战,若此时朕派人入侵易国,岂不是宣告天下,别做忠臣吗?」

「陛下!」徐进跪在地上:「若是能趁势取下易国,末将就能接连攻下其余三国。陛下也就不必再受到诸侯国的制肘。」

「朕心意已决,ai卿休要再提。」

「陛下!」徐进没能拦下皇帝,只剩他一人留在殿上。

徐进咬牙。机不可失,可偏偏西门川就错过这大好时机。北堂与易国一决雌雄,不论谁胜,都对西门极为不利。

易王发布的讨贼檄文,不过就是对他们的缓兵之计。易王知道异国无力再与第二国交战,因此刻意在此时称臣,表面上是除贼勤王,实际上只是保家卫国。

西门川无能啊!

徐进忍不住叹息。

但愿北堂易国不分胜负。

接连几日赶路,易世一行人总算抵达北周边境。

一如现实中的蒙古,当他们翻过北堂北边的安业山脉,迎接他们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望向草原,意识突然有感而发,国文课背诵的诗词脱口而出:「敕勒川,y山下,天赐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好词,但小nv猜,这词大概也不是易王做的。」或许是相处够久,王萓也不再问易世诗文的出处。

「没错。」易世大笑:「王主簿能举一反三,思想灵敏,若我是皇帝定当风封你当丞相。」

「小nv惶恐。不敢当。」

「夫君请看。」白雪用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父亲依约前来。」

草原远方,数十北州轻骑朝他们奔来,游川着兽皮衣服的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带领着他们。

「白雪!」中年男子一把抱住白雪,露出笑容:「他们在易国待你可好?」

「极好父亲。」

男人仰头大笑,视线转向易世:「我们没见过吧!我是北州王,长孙傲。」

「幸会,我是易王易世。」

「我知道你是谁。」长孙傲打量了易世一下:「我也知道你来这做什麽。」

「既然北州王已知,那在下便直说。我此行前来是向北州王借兵的。」易世连忙向北州王拱手作揖。

「借兵。」长孙傲00胡须,对易世的话嗤之以鼻:「你可知我北州两年前刚经历一场败仗,你竟然在此时向我借兵?」

多亏这一个月内恶补这个世界的历史,易世很清楚北州王指的是什麽:「在下知道。两年前西门国大将军徐进,率军大破北州二十万轻骑。大王不得已,只好采用和亲政策。」

「正是。」长孙傲仰望南方:「本王本想将白雪嫁予徐进,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徐进堪称当世无双,无人能出其右,配得上我的av。然那西门皇帝,既已以我等为蛮夷由,屡屡推辞。出於无奈只得将白雪嫁给区区诸侯国的四王子。」

本来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萓在此时突然cha嘴:「北州王请恕小nv无理。你说徐进武功盖世,配得上王妃,但徐进再怎麽勇猛,只是帅才,易王之才远胜徐进。」

长孙傲大笑:「区区一介nv子,倒是挺敢说的。那你说,易王何德何能,才远胜徐进?」

「徐进仅仅是帅,而易王为帝王之才。」

易世愣了一下,他真後悔刚才没阻止王萓,把他的才能吹的这麽高适很危险的啊!

「哦?」长孙傲抬起一边的眉毛:「那帝王之才,借了我国之兵灭了北堂,对我等有何好处。你们南方人,视我们为蛮夷,换一个君主,不过是换个讨厌我们的人上位。」

「在下不视尔等为蛮夷。」易世连忙说,他知道这些外族最想要什麽,这些外族和中国北方的草原民族极为相似,想b想要的东西也相去不远:「我此行试想与北州结盟。」

「结为兄弟之邦吗?」长孙傲嗤之以鼻:「那谁是兄谁是弟呢?想必你易国是兄,我北州是弟吧!」

「非也。这联盟不须称兄称弟,我两国无人须折腰降尊,无须叩首称臣,带对方皆以国礼,我等就是两个对等的国家。」

「你说什麽!」

「在下知道为何北州屡屡南侵。并非你们好斗,而是你们不得不南侵。放眼望去,北州荒凉,尔等逐水草而居,若是遇上天灾,甚或是草长得不好,则民不聊生。无法温饱之人,不得已只得向南侵略。南方居民,不知北州之苦,所以将尔等是为蛮夷。」易世直视北州王的双眼,将他的提议说出:「我等结为友邦,则北州所缺之粮,皆由我国供给。有了粮,北州也不必向南夺粮。」

「此话当真?」

「字字无虚。」

「哈哈哈!」长孙傲仰天大笑,双手用力地搭到易世肩上:「我活到这个年纪,易王的话是我听过最悦耳的东西。」

「北州王过奖了。」

「然表面话说完,我必须说句实在话。」长孙傲收起双手和笑容:「要借兵并非不可,但我有一约,还请易王遵守。」

「请北州王示下。」易世暗中在心里祈祷,希望别是太难达成的约定。

长孙傲一把将一旁的白雪拉到身边:「我nv为了下嫁易国,学了你们南方人的棋琴书画,然别看她如此。当初与徐进一战时,她已是我国大将。论s术骑术,在北州无人能出其右。」

「恕在下糊涂,在下真不知此事。」易世一直把他在这个世界的妻子,当成温柔贤淑的弱nv子,看来他大错特错,他早该料到北方游牧民族的nv子,绝非弱nv。

「父亲。」白雪的双颊泛红,用手推了推父亲。

长孙傲没理会白雪,继续说道:「我愿借你十万北州轻骑,但这十万轻骑必须听我nv长孙白雪的号令。」

「没问题。」听白雪的号令又如何,只要借了兵易世就没什麽意见。

或许是没料到易世答应的如此爽快,长孙傲愣了一下才对身後的骑兵说:「传我军令,马上调来十万轻骑。」

「领命。」骑兵马上快马加鞭,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长孙傲此时要又笑了出来,对剩余的士兵说:「马上猎几头鹿,把随行的酒泉拿出来,今晚我要和贤婿引上几杯!」

「遵命。」

「贤婿啊!我想和nv儿单独叙旧,可否请你回避。」

易世不觉得让父nv讲讲话有什麽问题,便点点头:「无妨。」

◎◎◎

许久不见父亲,白雪觉得父亲又苍老了不少,虽然强颜这欢笑,但感觉心是缠身。

「白雪啊!许久不见,你讲话方式倒是越来越像南方人。」

「让父亲见笑了。」

「白雪,不瞒你说。我本来就有意出兵北堂,以雪前耻。」

「那父亲为何……」

「南方人,不是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长孙傲叹口气:「我没料到的是,易王居然没有这种想法。」

听到这白雪不禁会心一笑。至从夫君一个月前昏倒後,总是能做出出人意表的事。而且也是那一次之後,夫君对他b以前好上许多。

「白雪你知道我为何要把全部兵全交给你吗?」

「父亲是怕夫君有兵权之後,对我不利。希望我拥有兵权,以便自保。」白雪摇摇头:「父亲多虑了。」

「为何?」

「夫君不会言而无信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且我觉得那易王不是凡人。」

「夫君不是凡人?」

「与你们一同来的nv孩说得不错,易王是帝王之才。」

白雪皱眉:「为何?」

「北州与南方诸国素来不合,易王却丝毫不在意这层关系,这x襟古今难见。我说要将兵权交给你,本想易王会反对,然他却一口答应。在易王眼中只有对北堂的胜利,其见识古今难见。面对如此雄才大略,我们不得不防。」

听到这白雪不禁笑了出来。

「白雪怎麽笑起我来啦?」

「父亲本来还怨我没能嫁给徐进,现在却为夫君的雄才折服。」白雪本来也和父亲一样,不想下嫁南方,但一个月前她不再这麽想。

夫君大业必成。

「贤婿喝啊!」

被北州王长孙傲搂着,易世不知被灌了多少酒,视野开始模糊,思绪开始混乱。

「北州王,我已经不能再喝了。」

「胡说!今天是我们两国联盟之日,大喜之日啊!易王定要满饮此杯!」

易世并非不ai喝酒,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後他一直抗拒着喝酒。见不到熟悉的家人朋友,思乡的情绪不断在心中堆叠,他深怕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事。

「父亲,见好就收吧!」见到他的惨状,白雪连忙跳出来阻止长孙傲:「nv儿和父亲许久没见,今晚夜se正美,不如陪nv儿骑马散心。」

长孙傲咋舌,但还是起身陪白雪走向帐外:「剩下的酒,等贤婿灭了北堂再喝吧!」

离开前,白雪对王萓交代:「还请你好生照应夫君。」

「遵命。」

眼下帐中只剩王萓和易世,也许是看见长孙父nv两人,也许是醉意,易世突然想起自己的世界,想起许久不见的家人朋友。

泪水竟然从眼角滑落吗?

「易王这是思乡吗?」

易世微微颔首:「想念远在家乡的父母。」

「恕小nv无礼,先王刚刚过世。易王家乡,何来父?」

直到这,易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连忙想要解释,却被王萓打断:「果然小nv的猜测,正确无误。」

「什麽猜测?」

「易王并非易王。」

易世咽下口水,他一直以为季轨会是最先猜出他身分的人,没想到最先猜出他身分的,竟是他一手提拔的婢nv。这样想起来,他先前的举动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你是怎麽知道的?」

「至王妃下嫁易国,小nv一直是她的婢nv。小nv深知,易王并不喜欢王妃,一直冷落王妃。然在一个月前,易王却突然待王妃极好。小nv本以为,易王只是为了争取与北州联盟,然小nv错了。易王突然提拔小nv,不论何人都不会提拔区区一位婢nv,更别提待那位婢nv如宾客,甚至想尊其为丞相。易王那些词文总是出自小nv从未听过的文豪之手,彷佛易王和小nv不再同一个天下。更别提,以前的易王总想着争世子之位,现在的易王却对世子之为毫无意思。小nv猜想,易王虽然外貌相同,但已不是小nv认识的易王。」

事以至此,易世不打算再隐瞒:「我确实不是易世。」

「易王,难道是他国易容的间谍?」

「不是!」易世大叫。

「那?」

易世犹豫这要不要说出实情,即使说出实情,怕是王萓也不能理解。

就在此时,王萓突然跪下:「易王不说无妨。易王对小nv有知遇之恩,不论易王身分为何,小nv都愿为易王上刀山下火海。」

「王萓别这样。」易世连忙将王萓扶起:「我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易王别这麽说,天下之大,无人瞧得起小nv,唯独易王。仅凭这点,易王就当受此大礼。」

看见王萓对自己忠心耿耿,易世也不好再隐瞒:「王萓说的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确实来自其他国家,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国家。那些诗文,是我的世界历史上的文豪写的。」

「难以置信。」

「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易世轻抚自己的x口:「这个身t确实是易世的没错,我一觉醒来就被困在易世的身t中。」

「着实令人难以想像。」

易世苦笑一声:「我对天下大位什麽的,都没有兴趣。我只想活着。」

「小nv定会帮助易王的,但小nv有一约,希望易王答应。」

「什麽?」

「希望易王别放弃一统天下。」

听到这易世不禁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在我的世界,我只是区区的学生。」

「或许易王不信,但小nv对易王坚信不移。小nv本是低贱的婢nv,即使有才学,也不会有受到重用的一天。唯独易王,不以小nv卑鄙,委我以大任。易王b当今天下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帝,唯有你才能重建迂腐的世界,给百姓带来幸福。」

易世探口气:「好,但我与你也有三约。」

「请易王示下。」

「我会遵守诺言,但一旦有危险,我就会放弃。」

「谢易王!」王萓马上向易世叩首。

「等等,我还有两约没讲。」

「易王恕罪。」

「第二约就是你不必再自称小nv,你已经是主簿了,不必贬低自己。」

「易王……这……」

没等王萓讲完,易世立刻打断她:「这第三约就是私底下别再称我为易王。」

「万万不可啊!易王乃是当今王上,未来的皇帝,小nv怎赶僭越,以姓名相称!」

「王萓,在我的世界,我和你一样都是平民,有何不可?王萓叫我刘裕泉即可,那是我真正的名字。」

「这……」

见王萓还在犹豫,他只好搬出大绝招:「若是王萓不依,那之前的约定只好作罢。」

听到他这麽说,王萓连忙大叫:「我定会遵守约定,所以也请裕泉遵守约定。」

听到有人用他的真名呼唤他,易世不禁笑了出来:「很好。那就按照约定,明天一早,出兵北堂。」

「裕泉不怕si了吗?」

要说怕si吗?他还是怕si,但是出兵打仗不代表他要亲自出马,只要坐镇後方就好。

「我在帐中运筹帷幄,何惧之有。」

◎◎◎

「前易王易权,带五十万兵伐东方,竟然败给区区五万兵,这可笑掉我们大牙啊!」

「我看年幼的易王,不过也是败军之将,冢中枯骨,迟早会把父亲的江山卖掉啊!」

秦益周敬每天派人到易军营前叫骂,想b易军出营交战。

「那些匹夫,简直欺人太甚!」寺首拍桌大吼:「先生,让我领兵出去!与他们一决雌雄。」

「且慢。北堂有六十万大军,我军寡不敌众,出去只是送si。」季轨将寺首拦下:「易王军令是叫我等坚守,若违反军令,休怪我无情。」

「可……总不能任由他们辱骂易王吧!」

「任由贼兵去骂。会开始辱骂,表示他们心急。急者必乱,乱者必败。」季轨把玩者棋子,慢慢说道:「我料北州轻骑应已经在路上,不出一两日必会到达北州大军後方,届时我等共同出击,前後夹击。」

季轨将手中的棋子洒到桌上:「必能将北堂大军全歼。」

季轨走到寺首面前,拍拍他的肩:「区区辱骂何足挂齿,笑到最後的,唯有胜者。」

「在下了解。」

此时突然有一个传令兵跑进帐中:「报!」

「有何军情?」

「刚才有一骑北州士兵来报。易王与王主簿领五百军士,已经攻陷北堂首都北元。北堂王北堂定带着残兵败将逃亡。王妃亲领十万骑兵,已经到了北堂大军後方。」

季轨仰头大笑:「大势已定啊!」

他转向寺首:「寺首将军,你即刻带弓弩手摆好阵势,对着北堂军大喊北元以失,快快撤军。待他们阵脚大乱,马上放箭。」

「领命。」

看着走出营帐的寺首,季轨微笑不止。

「府中策,第一步已经完成。天下当属易王。」

「夫君,眼前就是北州与北堂国界。」

直至今日易世仍然不习惯白雪身披铠甲,骑在白马之上,统领十万大军。

「嗯……」易世00下巴,望向远方的北堂驻军:「戒备如此森严,恐怕我们的奇袭无法成功。」

「易王这该如何是好?」王萓问道:「来此的路上我们轻装出行,才没使守军怀疑,然眼下我们有十万大军,瞒不过守军的。」

当初他订下策略时,万万没想到这一点。眼下他该如何是好,还是退回北州躲在那里好了。

突然间,易世灵光一闪。

如果北堂六十万jg锐在和寺首还有季轨交战,边疆又有大军驻守,这说明北堂首都现在应该是一座空城。

「让我借项羽一计吧!」

「何计?」

「让我和王萓领五百人,直取北堂首都。」

听到他的计策,白雪难掩担忧:「夫君,臣妾认为这太冒险了。」

确实只带五百人正常来说非常危险,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彭城之战,本来正在攻打齐地的项羽,在得知大本营彭城被刘邦攻陷後,大胆的选择只带三万jg兵,回头攻打彭城。从汉军防守最弱的地方发动奇袭,令汉军措手不及,吃下败仗。

面对六十万大军的奇袭能够成功,何况易世现在面对的,只是一座空城。

「北堂jg锐已经倾巢而出,北堂都城应当是座空城。」易世轻抚白雪的脸庞:「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来如此。」王萓恍然大悟,对易世投以崇拜的目光:「若是边疆守军听到都城沦陷,必会回防都城,届时王妃便能从後方发动奇袭。」

「白雪。」虽然觉得很尴尬,但是易世还是努力装出一个王该有的威严:「令你领军十万在此等候,带我攻破都城,便发兵将北堂守军彻底歼灭!」

「臣妾领命。」白雪说完,走到易世面前紧紧握住易世的双手:「还请夫君千万要小心。」

一旁的王萓见状,在白雪身边跪下:「王妃放心,臣即使粉身碎骨,也会保护易王万无一失。」

易世苦笑一声。他实在不值得王萓这麽忠心啊!

◎◎◎

堂堂北堂王,北堂成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入这般田地。

和区区数十骑随从,以及抱着还不到一岁的长公主的ai妃,被困在荒郊野外的丛林中。

他看准时机,在易国大军被上官封全歼後,马上派遣大军攻打易国。本来他应该在都城北元等待捷报的。

然而那天跑来通报的传令兵,通报的却是新任易王带着五百人杀入只有老弱残兵的都城。

让他只能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大王,我们不会有事吧?」ai妃含着泪问道。

「没事。本王还有秦益周敬的六十万jg兵,边疆还有二十万守军。带他们回防,定能将易军杀的措手不及。」

北堂成不知易世是如何突然领五百人出现在北堂境内,但是区区五百人,是不可能坚守北元的。

易王必败!

「报!」先前派出去求援的传令兵,虽然狼狈不堪,但是还是成功回到北堂成身边。

北堂成仰天大笑:「看!这不就传来捷报了吗!」

「大王……」传令兵跪倒在地,神情慌张:「属下无能,我国边疆守军已经被全数歼灭。」

「胡说!」北堂成指着传令兵咆啸:「易王只有五百人,他们就是站着让他砍,也得砍上一整天!」

「守军听说都城沦陷,马上败兵驰援,岂料……」

「岂料什麽!」

「长孙白雪率十万北州骑兵从後方偷袭,二十万守军被全数歼灭……」

北堂成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瘫坐在地,有气无力地问:「那秦益和周敬率领的六十万jg兵呢?」

「这……」

「我令你直说!」

「两位将军被易军夹击,已经战败。秦将军被长孙白雪斩杀,周敬将军已经投降。」

「啊啊啊啊啊啊!」北堂成惨叫一声,将配剑重摔在地上:「苍天助易世!不助我啊!」

「大王。」ai妃抱着北堂雅跪倒在自己面前,连连磕头:「大王!我们降了易王吧!」

北堂成拾起配剑,大笑一声:「易王怎麽也不会,留下寡人这个祸害!」

他拔出配剑,在旁人来得及阻止前,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

不论哪一个战线都顺利进行,秦益周敬被击败,边疆守军也被击败。易国的军队和北州骑兵都在北元会合。

易世没料到北堂王居然会自杀,本来他如果投降的话,易世是不打算杀他的。

一名怀中抱着婴儿的nv人,被士兵们带到易世面前。即使nv人因为脏w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易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世一名美nv。

「她是?」

听到易世的疑问,季轨马上凑到易世耳边:「禀易王,此nv乃北堂成ai妃张氏,怀中婴孩乃北堂成之nv,北堂雅。」

「罪妇拜见易王。」张氏一见到易世,马上跪倒在地:「请易王高抬贵手,饶了我们母nv一命。」

易世叹气,果然处理战後的事情,才是最麻烦的。

季轨向易世作揖,提出建议:「易王。北堂一族在北堂国已经深深扎根,留其後代恐成大患。臣建议夷三族。」

听到季轨的建议,张氏吓得连连叩首:「易王饶命!罪妇愿意做牛做马!若易王执意要杀,请饶了罪妇的孩子!」

易世走到张氏身旁,轻轻的将她扶起:「我不会杀你的。」

夷三族实在太残忍了,更别说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他还只是个在念书的大学生啊!怎麽忍心做这种事:「传我命令,封北堂雅为北元公主。带他们母nv去梳洗,并备车送她们回平yan。从今往後,我要你们待北堂雅如我的骨r0u。」

「谢易王不杀之恩!谢易王不杀之恩!」在张氏被带离之前,不断的高声感谢易世,即使她彻底消失在易世的视线中,依然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景象,易世不禁露出笑容。

「易王高明,臣佩服不已。」季轨突然说。

「这没什麽。」

「易王表面待北堂成之nv如亲骨r0u,实则在收买北堂人民之心,且将其母nv安置在我国都城平yan,亦可就近监视。易王深谋远虑,臣甘拜下风。」

虽然易世只是下不了手而已,不过就顺其自然吧!

「季轨深知我心啊!」

◎◎◎

当所有人都退下,北元的g0ng殿中只剩王萓和易世两人。

看着身边的少nv,易世忍不住问:「我很意外你刚才没有在季轨提议夷三族拾阻止我,难不成你赞成季轨吗?」

「非也。」王萓摇摇头:「我知道裕泉不会杀张氏母nv,裕泉氏仁慈之人,不会痛下杀手。」

易世微微一笑,看来王萓有记住自己的诺言,没有称他为易王:「王萓还真了解我啊!」

「不敢当。」

「王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裕泉请讲。」

「明日我们就要即刻起成攻打南玄,但是北堂尚未安定,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看守。」

「裕泉……难不成……」

「我封你为北堂牧、负责统领北州一切事物,我另外封寺首为北堂刺史,负责军务。安定北堂的事,就全权交给你。」

王萓的双眼泛起了泪光,她跪在易世面前:「裕泉大恩,我永生难忘。若非遇上裕泉,我还只是婢nv,绝不可能坐上如此高位。」

「我定不负裕泉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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